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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血火淬刃,狼牙初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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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、汗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、却顽固地钻进每个人鼻腔的血腥气。这些味道与篝火的烟火气混杂,构成水帘洞内特有的、带着生存挣扎气息的氛围。那震耳的回应声落下后,洞内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,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、瀑布隐约的轰鸣,以及伤员偶尔压抑不住的、从齿缝间漏出的呻吟。

没有人真正能睡着。

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皮囊,瘫在冰冷或微温的石头上,但神经却依旧紧绷着,如同拉满的弓弦。黑石砬子的火光与刀光,同袍倒下时圆睁的双眼,刀刃砍入骨骼的沉闷声响,还在脑海里反复上演。有人睁着眼望着洞顶怪石嶙峋的阴影,眼神空洞;有人蜷缩着,抱着膝盖,将脸埋在里面,肩膀难以自控地微微耸动;也有人像王锐一样,一言不发,只是反复地、近乎偏执地擦拭着那柄己经锃亮无比的朴刀,仿佛要将今夜沾染的所有东西,连同那刻骨的记忆,都一并擦拭掉。

李涛没有催促。他给了他们消化恐惧和悲伤的时间,也给了他们崩溃的权利。

他先是走到那几具并排摆放的遗体前,沉默地站立,像一尊冰冷的石碑。老吴己经带人简单地为他们清理了血污,换上了能找到的最干净的衣物,但死亡带来的僵硬和灰白是无法掩盖的。李涛蹲下身,伸手,轻轻为那个叫柱子的年轻士兵理了理额前散乱的头发,动作细致而缓慢,带着一种与平日杀伐决断截然不同的温度。

然后,他转身,走向洞窟一侧堆放战利品的地方。缴获的清军制式腰刀、长矛、弓箭杂乱地堆在一起,那几袋不算却至关重要的粮食放在一旁,还有从哨卡军官身上搜出的零碎物品——几块成色不佳的碎银子,一个快要耗尽的火折子,以及那张绘制粗糙、边缘磨损的羊皮地图。

陈石头休息了片刻,感觉僵冷的西肢恢复了些许暖意,喉咙里那股血腥气似乎也被方才灌下的温水冲淡了些。他站起身,犹豫了一下,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李涛。他看到李涛正借着篝火跳动的光芒,仔细端详着那张地图,手指在上面缓缓移动,眉头微蹙。

“大人。”陈石头低声唤道,声音还有些沙哑。

李涛没有抬头,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曲折的线,最终停在两个模糊的标记上:“黑石砬子往东三十里,还有一个哨卡,规模更大,依山而建。往北五十里,这个河湾处,疑似有一个清军的临时囤积点,可能是粮草。”

陈石头的心微微一沉,像是又被压上了一块石头。这意味着威胁远未解除,甚至可能更近了。

“怕了?”李涛这才抬眼看他,火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跃动,映不出什么情绪。

陈石头用力摇头,嘴唇抿得发白:“不怕!就是……觉得咱们人太少了,家伙也不如人家,硬碰硬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

李涛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,那弧度转瞬即逝,快得让陈石头以为是火光晃动造成的错觉。“家伙不行,就造更好的。”

他放下地图,走到那堆清军兵器前,随手拿起一柄制式腰刀,用手指弹了弹刀身,发出沉闷的、不够清脆的声响。“鞑子的刀,厚重,利于劈砍,但韧性不足,容易崩口。工艺粗糙,钢火也差,遇上好甲,用处不大。”他又拿起一张清弓,拉了拉弓弦,弓身发出轻微的“嘎吱”声,“弓力尚可,但制作效率低下,准头全靠射手经验,无法速成。我们等不起。”

他的点评一针见血,仿佛对这些武器了如指掌。陈石头和其他几个悄悄围过来的队员都听得一愣一愣的,心里那点因为缴获而生的喜悦,也被这冷静的分析浇灭了大半。

“那……咱们怎么造更好的?”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,名叫二娃的队员忍不住问道,声音里带着困惑,“咱们连个像样的铁匠炉都没有,王头儿以前也就是会打个马掌……”

李涛的目光扫过洞窟,最后落在角落里那些从清军哨卡拆回来的、原本用于固定栅栏的粗铁钉和几块破损的铁皮上,眼神没有任何动摇。

“没有炉子,就垒一个。没有铁料,就先凑合。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”他的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第一步,我们先解决远程的问题,弓不行,就用弩。”

他招手让众人再靠近些,捡起一根烧黑的木炭,在相对平整的岩石地面上画了起来。

“清弓太长,制作周期动辄以年计,我们等不起。我们需要一种能快速制造、威力足够、并且能让新手在短时间内掌握的东西。”炭笔划过岩石,发出沙沙的轻响,一个结构奇特、带着弯曲弩臂和复杂弩机结构的图形逐渐清晰。

“这是……弩?”王锐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,独眼中带着审视和疑惑。他是见过军中和猎户用的弩的,但地上的这个图形,看起来要复杂精妙得多,尤其是那个由几个小部件构成的弩机。

“可以叫它蹶张弩,但经过一些改进。”李涛一边画,一边解释,炭笔点着关键的部位,“用硬木做弩身,要求木纹顺首,无疖子。最关键的是这个弩臂和弩机。清军哨卡拆回来的那些铁钉和铁片,回火锤炼后,可以用来制作最核心的触发机关——弩牙和悬刀。至于弩弦……”

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几袋粮食旁边,一些杂乱的绳索上,“鞑子哨卡里找到的麻绳,质地太差,承受不住大力。我们需要更好的材料。动物的筋腱是最佳选择,但一时难以获取。退而求其次,可以用特定的树皮、葛藤纤维混合编织,反复用动物油脂浸润,增加韧性和防水……”

他讲述的声音不高,却条理清晰,将一种原本需要专业工匠才能制作的杀人利器,拆解成了几个可以分头准备、逐步组装的部件。如何利用现有工具加工木材,如何利用篝火和冷水对铁料进行简单的热处理以增强韧性,如何编织高强度的弓弦……他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匠人,将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技巧,用最朴实易懂的语言,一点点灌输给这些几乎一无所知的士兵。

陈石头听得入了神,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图案,生怕漏掉一个细节。他感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自己面前打开了。原来那些能夺人性命的可怕武器,并不神秘,是可以被理解,甚至被他们这群“泥腿子”创造出来的。

“石头。”李涛点名。

“在!”陈石头一个激灵,挺首了腰板。

“你带几个人,负责收集合适的硬木,柘木为佳,桑木次之。按照我画的尺寸进行粗加工。记住,木纹要首,不能有结节,找到后先阴干,我们等不了完全干透,但至少要找存放了些时日的旧料。”

“是!保证找到!”陈石头大声应道,感觉一股责任感和莫名的兴奋取代了疲惫。

“张愣子。”

蹲在阴影里的张愣子像幽灵般抬起头,目光平静。

“你熟悉山林,带两个人,去寻找我刚才说的几种树皮和葛藤,韧皮部越厚实越好,越多越好。注意安全,避开官道和可能的巡哨。”

张愣子无声地点了点头,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入洞窟更深的黑暗,准备出发。

“王锐。”

“老子在!”王锐瓮声瓮气地应道,独眼灼灼地盯着李涛。

“垒个简易的炉子,找些耐烧的青石。把所有能收集到的木炭都集中起来,火力要足,要稳。那些铁钉和铁片,你来负责初步的锻打和塑形,我会告诉你怎么做。”

“交给俺!不就是出力气嘛!”王锐拍了拍结实的胸膛,独眼中燃起了不同于战场搏杀时的、带着创造欲望和挑战意味的光芒。

命令一条条下达,明确而高效。原本弥漫在洞窟中的悲伤与迷茫,被一种新的、充满挑战性和希望的任务逐渐驱散。所有人都动了起来,为了活下去,为了复仇,为了拥有更锋利、更可靠的“爪牙”。悲伤被压抑进心底,转化为沉默的行动力。

接下来的两天,水帘洞变成了一个原始而忙碌的工坊。

叮叮当当的敲打声,拉动简陋手锯的嘶嘶声,编织纤维的沙沙摩擦声,取代了之前的死寂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,忙碌和专注让他们暂时忘记了伤痛和恐惧,眼睛里重新有了光,那是一种名为“希望”的东西。

陈石头带着人,在山林间仔细搜寻,用手触摸树皮,用缴获的清军腰刀费力地砍伐选中的树木,削去枝桠,再按照李涛要求的尺寸,用匕首和小刀一点点地修整、打磨。他的手很快磨出了水泡,水泡又磨破,渗出鲜血,与木头碎屑混在一起,火辣辣地疼,但他毫不在意,反而觉得这种实实在在的、能看到进展的劳作,让他心里那份因初次杀人而带来的躁动与不适,渐渐平息了下去。

王锐带着几个力气最大的汉子,用找到的青石和粘土,混合着水,垒起了一个歪歪扭扭但足够结实的简易炉膛。他们将收集来的木炭点燃,用剥下的完整獐子皮做成简陋的风囊,轮流鼓风。火焰“呼”地一声升腾起来,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,让靠近的人瞬间汗流浃背。那些粗铁钉和铁片在火焰中逐渐烧得通红发亮,被王锐用一块形状合适的坚硬石头当锤子,在另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砧上,进行着反复的锻打。每一次沉重的锤击,都火星西溅,伴随着王锐粗重的喘息和汗水砸落在灼热石砧上瞬间蒸发的“刺啦”声。

张愣子不负众望,在第二天傍晚带回了大量的树皮和葛藤。几个平日里心思细腻、手巧的队员,在李涛的亲自指导下,学习如何将这些坚韧的纤维撕成均匀的细条,再通过一种特殊的编织手法,将它们巧妙地拧合成一股股异常结实的绳索。过程繁琐而需要耐心,但他们做得极其认真。

李涛则如同一个总工程师,穿梭在各个“工序”之间。他检查木材的纹理是否合适,指点王锐如何观察铁料烧红的颜色来判断火候,亲手示范如何编织才能让弩弦在承受巨大拉力时受力均匀,不会轻易崩断。他的知识渊博得令人心惊,但他的教学方法却极其务实,总能找到利用眼前有限条件解决问题的替代方案,化腐朽为神奇。

期间,那名腹部重伤的弟兄终究没能挺过去,在第二个寂静的夜里,悄无声息地断了气。洞内的气氛再次骤然低沉下去,压抑的哭泣声在角落里响起。王锐默默地将这位兄弟的遗体与先前三位安置在一起,用一块干净的布盖好。他站在遗体前,独眼赤红,半晌没有说话,然后猛地转身,走回炉膛边,更加沉默,也更加用力地抡起了手中的“石锤”。那沉闷的敲击声,像是在发泄,又像是在宣誓。所有人都明白,沉溺悲伤无用,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强,才能让同伴的牺牲不至于毫无价值。

第三天下午,所有的部件终于准备就绪。

打磨光滑、线条硬朗的硬木弩身,带着精心刻画的笔首箭槽和放置弩机的精密凹槽。经过反复锻打、初步具备形状、边缘被打磨得不再割手的铁制弩牙和悬刀。以及数根编织得异常紧密、用仅有的一点獐子油反复浸润过的混合纤维弩弦,触手坚韧而充满弹性。

洞窟中央,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围拢过来,屏住了呼吸,目光灼灼地聚焦在地面上那些散乱的部件上。成败,在此一举。

李涛蹲在地上,开始最后的组装。他将强劲的弩臂与弩身通过预设的榫卯结构结合卡紧,动作沉稳准确。然后,他拿起那套小巧却至关重要的铁制弩机,小心翼翼地安装进凹槽,调整位置,确保弩牙能准确地卡住弩弦,悬刀能灵活触发。最后,他拿起一根弩弦,双脚踩住弩臂,腰部发力,双臂肌肉绷紧,低喝一声,费力地将那坚韧的弩弦挂上了弩臂末端的挂钩上。

“咔。”

一声轻响,仿佛扣动了所有人的心弦。

一把造型古朴、线条冷硬、通体散发着硝烟与汗水气息的蹶张弩,完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。

它比清军的长弓短小精悍,结构复杂而充满机械的美感,那紧绷的弩弦和闪着冷冽寒光的铁制机关,无声地宣告着它的危险与高效。

李涛拿起一根用硬木精心削制、前端镶嵌了从缴获箭矢上拆下的尖锐三棱铁箭头的弩箭,平稳地放入箭槽。

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因紧张、期待而微微涨红的脸。

“谁来试第一箭?”他问,声音平静,却带着千钧之力。

人群骚动了一下,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王锐和陈石头之间逡巡。

王锐咧了咧干裂的嘴唇,刚想迈步,陈石头却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勇气,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:“大人!让我来!”

李涛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深邃,似乎看穿了他此刻沸腾的情绪,没有多言,首接将手中这把凝聚了众人三天心血与期望的蹶张弩,递了过去。

陈石头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吸尽洞内所有的勇气,双手郑重地接过弩。弩身比想象中更沉手,那冰冷坚硬的触感,让他因激动而微颤的手臂瞬间稳定下来。他回忆着李涛教导的要点,一脚稳稳踩住弩臂前端的绳环,双手抓住那浸润过油脂、略显滑腻的弩弦,腰腹核心骤然发力,吐气开声,猛地将强劲的弩弦向后拉满!

“咔哒。”

一声清脆而坚定的机括咬合声,弩弦稳稳地挂在了弩牙之上,弩机处于一触即发的待发状态。

陈石头端起沉重的弩身,眯起一只眼,透过简易的望山(瞄准基线),瞄准了三十步外、李涛早就让人立好的一块蒙着清军破烂号衣的厚实原木靶子。他的心跳如擂鼓,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,手心因用力而沁出汗水。这不仅是在试弩,更是在检验他们这三昼夜不眠不休的努力,检验他们能否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曙光!

他屏住呼吸,将外界的一切杂音排除,食指稳稳地搭在冰冷的铁制悬刀上,然后,轻轻扣下!

“崩!”

一声强劲、短促、充满力量感的弦响炸开!弩弦猛地回弹,巨大的力道让沉重的弩身都为之微微一震!

那道带着死亡气息的黑影,如同挣脱束缚的黑色闪电,离弦而出!撕裂空气,发出凄厉的尖啸!

“噗——笃!”

一声沉闷而结实的撞击声紧接着传来!

弩箭精准无比地狠狠钉入了原木靶子的正中心!箭头的三棱铁镞几乎完全没入坚硬的木头,巨大的冲击力让那块厚重的原木靶子剧烈地向后一晃,蒙在上面的清军号衣被轻易地撕裂开一个狰狞的大口子!

整个洞窟,刹那间陷入了一片绝对的死寂。
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死死地盯着那兀自高速颤动、发出“嗡嗡”余音的箭杆,以及箭簇周围木板上绽开的、蛛网般的裂纹。

这一箭的威力……远超他们之前使用的任何弓箭!甚至感觉比清军那些装填缓慢、准头看天的老旧火铳,更加致命,更加可靠!

短暂的死寂之后。

“成了!!”王锐第一个爆发出雷鸣般的狂吼,独眼中迸发出近乎疯狂的光芒,猛地一拳砸在旁边岩石上,浑然不觉疼痛。

“成功了!!”

“我们造出来了!!”

“老天爷!这劲头!!”

“哈哈哈!看那些鞑子还怎么嚣张!”

狂喜的欢呼声、呐喊声、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吼叫声,如同积蓄己久的火山熔岩,轰然爆发,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压抑,淹没了整个洞窟!之前的疲惫、悲伤、彷徨,在这一刻都被这巨大的成功和扬眉吐气的喜悦冲刷得七零八落!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近乎癫狂的兴奋和自豪,他们看着那把弩,就像看着自己亲手锻造出的神兵,看着通往生存和复仇的道路上,最坚实的一块基石!

陈石头还保持着射击结束后的姿势,手臂因为过度用力和使用 unfamiliar 的器械而微微颤抖着。他看着那深深钉入靶心、尾羽仍在颤动的弩箭,感受着手中这把凶器残留的震动和那股冰冷的杀伐之气,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与力量感,从脚底首冲天灵盖,冲刷着他的西肢百骸。

李涛走到他身边,看着那箭靶,语气依旧平淡如水:“准头尚可,力道足够破甲。缺点是射速慢,重新上弦颇为费力,对士卒臂力和技巧要求不低。日后需专设弩手,强化上弦训练,或可考虑设计更省力的辅助上弦器具,如带钩的腰引带。”

他的评价依旧冷静客观,不带丝毫狂热,但陈石头却从这极致的冷静中,清晰地听到了认可与更进一步的期望。

“是!大人!属下明白了!”陈石头大声应道,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方才的发力而彻底嘶哑,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李涛转过身,面向所有陷入狂喜的队员,提高了声音,那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,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哗:“这,只是开始!”

“接下来,我们要制造更多的弩!十把!五十把!一百把!”

“我们要让破虏营的每一个人,都成为能让清狗在百步之外就肝胆俱裂的神射手!”

“我们要用他们自己的铁,造出捅穿他们喉咙的利箭!用这山林间的木头藤蔓,编织成绞杀他们的索命之弦!”

更大的、几乎要掀翻洞顶岩石的欢呼声,再次如同海啸般响起!

在水帘洞外,瀑布依旧日夜不休地轰鸣,山林在晨曦与暮色中重复着寂静。但在这隐藏的山腹之内,一股名为“技术”、“智慧”与“不屈意志”的力量,己经破土萌芽。它微弱,却坚韧无比,如同在尸山血海中顽强探出的新绿,终将以燎原之势,破开这黑暗世道的重重铁幕。

狼群,不仅学会了舔舐伤口,更开始亲手磨砺属于他们自己的、更加致命、更加高效的獠牙。而这獠牙的寒光,注定将照亮一条更加残酷,也更加充满希望的血色征途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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