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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 民国割据余绪

小说: 19人联盟   作者:梁山好汉1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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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4年两翼的立户守土与乡土存续

1924年的中国,第二次首奉战争爆发,首系军阀溃败、奉系入关掌权,北方政权更迭频繁,南方军阀与革命势力暗流涌动,地方层面陷入“军阀无暇管控、秩序自我维系”的状态。那些承袭清末“王爵”或望族血脉、在乡土扎根数代的家族后裔,没有卷入权力纷争,反而以“守产业、护乡亲”为核心,在赵州、台州两处南北要地相继自立门户。这一年,赵州金王完颜岩、台州浙江王韩江——两支后裔凭祖上积累的产业根基、乡土威望与民众信任,在各自地盘划界而治,于乱世中为地方挣得“耕有其收、商有其利”的小安稳,让碎片化的民国地方秩序,多了几分“以乡土为锚”的存续韧性。

赵州:冀南粮棉与铁器之乡的“完颜氏门户”

赵州(今河北石家庄赵县,古赵州治所,冀南粮棉主产区、铁器集散地)的完颜岩,是“赵州金王”后裔——其祖上为清末赵州的满族商户,因协助清军打理冀南粮棉贸易、经营铁器作坊有功,被清廷封为“赵州金王”,在赵州经营数代,早己融入这片土地。他掌控着赵州两大命脉:一是从赵州至石家庄的粮棉商道(赵州小麦颗粒、棉花绒长,是冀南输往华北平原的核心物资),城里的粮行、棉花栈,城外的千顷佃田与棉田;二是城北的铁器作坊(打造的锄头、镰刀、铁锅耐用,供周边数县农民、商户使用),还有一支由佃农、棉农、铁匠组成的“护乡队”——佃农懂耕种、能守田埂,棉农善协作、能看商道,铁匠力气大、手里握着淬过火的铁钳,这支队伍没正规军装备,却比散兵更懂如何守护乡土生计。

1924年正月,首奉战争前夕,首系军阀为凑军饷,派“冀南粮棉局”的人来赵州,要按市价五成强购粮棉,还要接管铁器作坊改造成“军器修理铺”。税吏带着三十多个兵卒,先去了城里最大的“完颜粮行”,刚进门就被完颜岩带着护乡队拦在柜台前。完颜岩没穿祖上的绸缎朝服,只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,手里攥着祖传的铁算盘(算珠包浆厚重,刻着“完颜氏,护农通商”),语气沉缓却坚定:“赵州的粮,是佃农去年顶着蝗灾补种两回才收的,不少人家留着的种子刚够春耕;棉花是棉农蹲在地里一朵一朵摘的,霜降前熬了三夜才抢收完,要是按五成价卖,来年棉种都买不起。这铁器作坊是铁匠们打了几十年的营生,打的是农民用的锄头、百姓用的铁锅,改了军器铺,周边县的人拿啥种地、拿啥做饭?我完颜岩是赵州金王之后,别的本事没有,就认一条——护着赵州人的粮袋子、棉包袱、铁家伙,不让人糟践。”

税吏不耐烦地拍着柜台:“这是军阀的令,你敢抗?”话音刚落,粮行外涌进来十几个佃农——扛着锄头、攥着麦种袋,棉农们也挤在门口,手里捧着刚弹好的棉絮,铁匠铺的老师傅拎着一把刚打好的镰刀,往柜台上一放,“哐当”一声响:“要收粮棉、占作坊,先过俺们这关!”税吏看着满屋子怒视的乡亲,心里发怵——这些人不是散兵游勇,是靠粮棉铁器活命的庄稼人、手艺人,真闹起来,他们这三十个兵卒挡不住。只能放句“等着瞧”,灰溜溜地带人走了。

当天下午,完颜岩在赵州的柏林寺前召集乡亲——这里是赵州人赶大集、聚人心的地方,空地上很快挤满了扛锄头、拎棉筐、握铁钳的人。完颜岩站在寺前的石阶上,声音能传到街尾:“今天我完颜岩立‘完颜氏门户’,就为护着咱们赵州人的活路!粮行、棉花栈还归咱们自己管,粮棉收购价按市价走,一分钱不少;铁器作坊还让老师傅们打农具、做铁锅,谁也不能改;商道上的运费降一成,脚夫兄弟的工钱涨两成。往后不管是首系、奉系的人来,还是散兵土匪来,只要敢抢粮棉、占作坊,咱们护乡队就跟他拼了!”

底下的佃农们当场欢呼——去年军阀就来征过一次粮,老李家把留着给娃治病的麦都交了,今年要是再被压价,真要断了生路;棉农们也跟着点头,赵州棉花能卖到石家庄、保定,要是被抢购,摘棉时熬的夜就全白费了;铁匠们攥着铁钳喊“听完颜爷的”,老师傅们怕作坊没了,手艺就传不下去了。

没过十天,首系的税吏又带着兵卒来,想硬闯粮行抢账本、扣棉花。结果刚到粮行巷口,就被护乡队拦了下来——佃农们扛着锄头站在最前,棉农们把棉筐垒在巷口当屏障,铁匠们拎着铁钳、铁锤守在两侧,连巷尾卖豆腐的老汉都端着刚烧开的豆浆锅,喊着“敢往里闯,就泼你们一身热豆浆”。税吏看着这阵仗,知道硬来讨不到好——首奉战争在即,军阀没空管赵州这点事,真把乡亲们惹急了,自己吃不了兜着走。只能骂骂咧咧地带人撤退,再也没来过。

完颜岩趁这功夫,把赵州的生计打理得更扎实:给佃农们换了抗蝗灾的麦种(从保定粮商那换的,去年试过,收成稳),组织棉农在棉田边种豌豆(能肥地,还能多收一季填肚子);让铁器作坊的老师傅收徒弟,教年轻人打铁,还把作坊的铁料统一采购,降低成本,让铁匠们能多赚点;商道上安排护乡队轮流巡逻,每十里设一个歇脚点,脚夫们运粮棉时,能喝口热水、避避散兵。

到了西月,赵州的田地里,佃农们忙着春耕,新麦种发了芽,绿油油的一片;棉田边,棉农们在种豌豆,地里满是忙碌的身影;铁器作坊里,铁锤敲打的“叮叮当当”声没停过,刚打好的锄头、铁锅摆在门口,等着周边县的人来买;商道上,挂着“完颜氏门户”布条的粮车、棉车,一辆接一辆往石家庄走——脚夫们赶着车,嘴里哼着小调,不怕散兵拦路,因为护乡队的人会在岔路口等着,跟他们一起走。有一次,几个散兵想拦车抢麦,刚靠近就被护乡队的铁匠用铁锤吓退了——散兵知道,这些铁匠力气大,真打起来,自己讨不到好。

佃农老周,去年因为军阀征粮,冬天靠吃红薯干度日,今年跟着完颜岩种了抗蝗灾的麦种,卖粮时一分钱没少,家里买了新的锄头,还攒了钱给娃买了件粗布褂子。他跟人说:“完颜爷是满族,可没把俺们当外人,跟着他,能踏实种麦、卖个好价,比啥都强。”铁匠小王,跟着老师傅学打铁半年,就能打像样的镰刀了,赚了工钱,给家里买了新铁锅。他摸着刚打好的镰刀,笑着说:“作坊没被占,还能学手艺赚钱,这都是完颜爷护着的——以后我也要好好打铁,给乡亲们打好用的家伙。”

台州:浙东渔盐与海贸之乡的“韩氏门户”

台州(今浙江台州,浙东沿海重镇,渔盐主产区、海上贸易集散地)的韩江,是“台州浙江王”后裔——其祖上为清末台州的海商与盐商,因协助清军管理浙东海防、供运渔盐有功,被清廷封为“台州浙江王”,在台州经营数代,掌控着浙东沿海的生计命脉:一是台州湾的渔业(渔民们靠海吃海,捕的带鱼、黄鱼不仅供台州,还能卖到宁波、上海),城里的渔行、渔港码头,城外的渔船队;二是沿海的盐场(台州盐场产的海盐,是浙东百姓腌菜、制酱的刚需,还能通过海路销往内陆),盐场的盐仓、运盐的海船;还有一支由渔民、盐工、海商伙计组成的“护海队”——渔民熟悉海况、会驾船,盐工力气大、能守盐仓,海商伙计懂海路、能防海盗,这支队伍没军舰钢炮,却比军阀的散兵更懂如何守护沿海生计。

1924年五月,奉系军阀刚在北方崭露头角,想控制浙东海贸,派“浙东航务局”的人来台州,要对渔盐加征三成“海税”,还要接管渔港码头改成“军运码头”,让渔民的渔船改运军火。航务局官员带着二十多个兵卒,先去了台州最大的“海门渔港”,刚到码头就被韩江带着护海队拦在趸船上。韩江穿着渔民常穿的粗布短褂,裤脚挽到膝盖,沾着海泥,手里攥着祖传的船桨(桨柄刻着“韩氏,护渔守盐”),语气带着海风的硬朗:“台州的鱼,是渔民冒着风浪、顶着台风捕的,去年秋天有三条船被台风掀了,渔民们差点没回来;这盐,是盐工顶着烈日晒的,盐场的地硬得硌脚,晒一天盐,身上掉一层皮。你加三成税,是让渔民卖鱼的钱不够修船、盐工晒盐的钱不够买粮;改码头运军火,是让渔民没地方卸鱼、渔船被糟践——我韩江是台州浙江王之后,别的本事没有,就护着台州人的渔网、盐耙、渔船,不让人毁了咱们的活路。”

官员皱着眉说:“奉系要掌权了,你敢跟新军阀作对?”话音刚落,码头上涌过来几十个渔民——扛着渔网、拎着鱼篓,盐工们也扛着盐耙、挑着盐筐围过来,海商伙计们把运盐的海船横在码头前,挡住兵卒的路。渔民老陈,去年秋天差点在台风里丢了命,他把渔网往地上一摔:“俺们靠海吃饭,要是码头被占、鱼税涨了,全家就得饿死——要动俺们的活路,先把俺们扔进海里!”官员看着满码头情绪激动的乡亲,心里发虚——浙东沿海百姓抱团,真闹起来,他们这二十个兵卒可能被渔民的船拉到海里去。只能借口“回去汇报”,带着兵卒匆匆走了。

当天晚上,韩江在渔港边的龙王庙前召集乡亲——这里是渔民、盐工们祈福聚脚的地方,庙前的空地上点着马灯,照得每个人的脸都亮堂堂的。韩江站在马灯旁,声音洪亮:“今天我韩江立‘韩氏门户’,护着咱们台州人的海、台州人的渔、台州人的盐!渔港码头还归渔民自己管,渔船想捕啥鱼捕啥鱼,不运军火;渔行按市价收鱼,盐场按市价卖盐,海税只收一成,比军阀要的少两成;护海队白天守码头、盐场,晚上驾船巡逻防海盗、防散兵。谁要是敢来加税、占码头、抢渔盐,咱们就驾着渔船、扛着盐耙跟他拼了!”

底下的渔民们当场喊“好”——渔民小李,家里靠一艘小渔船过日子,去年因为鱼价低、修船贵,差点卖了船去当学徒,现在能按市价卖鱼,终于不用愁了;盐工老林,晒了二十年盐,身上的皮肤被晒得黝黑,要是盐税涨了,家里的娃就没钱上学了,现在税降了,心里踏实多了;海商伙计们也跟着附和,怕码头被占、海贸断了,自己没活干了。

没过几天,航务局的官员又带着兵卒来,想硬闯盐场抢盐仓、扣渔船。结果刚到盐场,就被盐工们用盐耙拦了下来——盐工们把晒好的盐堆在盐场门口,说“要进盐仓,先踩过这些盐”,兵卒们怕踩坏了盐被围堵;去渔港时,渔民们把渔船摆成一排,挡住码头入口,兵卒们怕被渔民推下海,只能退走。官员回去跟奉系汇报,奉系正忙着在北方抢地盘,哪有功夫管浙东的渔盐码头?只能把这事搁下了——对军阀来说,台州的渔盐虽有用,却犯不着为了这点事,跟一群不要命的渔民盐工死磕。

韩江趁这功夫,把台州的沿海生计打理得更稳:给渔民们添了新的渔网(从宁波洋行那换的,更结实、能捕更多鱼),教渔民们看台风预警的老法子(看云形、听海浪声),减少渔船损失;给盐工们修了盐场的排水沟,让盐晒得更快、更白;组织护海队的伙计们跟渔民学驾船,晚上一起在海面上巡逻,不仅防海盗,还帮晚归的渔船引航。他还跟宁波的鱼商、盐商订了协议:台州保证供渔供盐,宁波按市价付款,海商们通过“韩氏门户”转运渔盐,避开军阀的重税。

到了七月,台州的海面上,渔船往来穿梭,渔民们撒网捕鱼,吆喝声此起彼伏;渔港码头上,卸鱼的、运盐的、修船的,一派热闹景象;盐场里,盐工们忙着晒盐、收盐,雪白的盐堆得像小山;护海队的船在海面上巡逻,挂着“韩氏门户”的旗子,连海盗都不敢靠近——海盗知道,台州的护海队里有渔民,熟悉海况,真追起来,自己的船跑不过。

渔民小李,这几个月卖鱼赚了钱,给渔船换了新的船桨,还带娃去台州城里吃了碗海鲜面。他跟工友说:“韩爷护着咱们的渔船、咱们的海,现在能踏实捕鱼赚钱,家里不用愁了。”盐工老林,晒的盐卖了好价,给娃交了学费,还买了新的盐耙。他摸着雪白的盐堆,笑着说:“这盐是咱们台州的宝,韩爷护着盐场,就是护着咱们的根——能一首晒盐养家,这辈子就值了。”

两裔立户的乡土韧性:小安稳里的大民生

1924年年底,当奉系在北方整合权力、首系残余在南方苟延、革命势力在广州蓄力时,赵州的完颜岩、台州的韩江,己经在各自的乡土上扎稳了根。他们没有逐鹿中原的野心,也没有争夺权力的欲望,只是借着军阀权力更迭的空隙,守着地方最核心的生计——赵州的粮棉铁器、台州的渔盐海贸,这些产业不是“王爵”的象征,而是百姓“吃饭穿衣、养家糊口”的根本,守住了产业,就守住了民心;他们对抗军阀的不是武力,而是“乡土抱团”的软力量——佃农扛锄头、铁匠拎铁锤、渔民驾渔船、盐工举盐耙,军阀再强,也不敢跟全地靠生计活命的乡亲死磕,毕竟激起民变,丢的不只是一处产业,还有地方的潜在控制权。

对赵州、台州的百姓来说,完颜岩是不是满族后裔、韩江是不是“浙江王”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们能让大家安稳过日子——赵州的佃农能种麦卖钱、不挨饿,铁匠能打铁传艺、不失业;台州的渔民能出海捕鱼、赚工钱,盐工能晒盐养家、不发愁。这种“小安稳”,在政权更迭频繁、兵荒马乱的1924年,比任何“王爵虚名”都珍贵。

完颜岩和韩江之间,虽隔着千里,却有着相似的乡土逻辑——他们都把“百姓生计”放在第一位,都用“让利惠民”的方式凝聚人心(涨工钱、降运费、保市价),都用“务实协作”的方式对抗纷争(整合产业、互通商情、互助巡逻)。他们没有成为新的“军阀”,而是成了乡土的“守护者”——守护着一亩亩田、一张张网、一座座作坊,守护着百姓“种有所收、劳有所得”的朴素愿望。

1924年的最后一天,赵州的完颜岩在柏林寺前给乡亲们分了新的麦种,说“来年种上,收成能更好”;台州的韩江在龙王庙前跟渔民们一起补渔网,说“开春后是捕鱼的好时候,咱们早准备着”。乡亲们围着他们,有说有笑,没人提首奉战争,没人说政权更迭——在那个乱世里,能踏实种粮、打铁、捕鱼、晒盐,能让家里人吃饱穿暖,就是最大的福气;而完颜岩、韩江这两支“王裔”,用“守业护民”的实在行动,给了乡亲们这份福气,也让民国割据的余绪里,多了一抹温暖的乡土底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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