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沙盘推演,定下围点打援计
腊月的寒风裹着雪沫,刮过清平县独立营的营部。任天侠、周明远正和泰西主力团的张勇团长围着沙盘,手指在代表清平西部据点的木牌上反复。“西部据点驻着日军一个小队、伪军一个加强中队,共一百五十多人,还有两门小炮,防御工事虽不如县城坚固,但背靠公路,日军援军来得快。”任天侠指着沙盘,声音沉稳,“咱们刚完成整编,正好用这仗检验练兵成果,就用‘围点打援’——独立营围点,把据点里的敌人困住,吸引县城日军来援;主力团负责打援,在援军必经的‘黑风口’设伏,趁机消灭敌人有生力量!等援军一灭,咱们再顺势拔掉据点,既歼敌又拓地,一举两得!”
张勇眼睛一亮,一拍沙盘:“好主意!围点不用急着强攻,只要把口子封死,让里面的人喊救命,县城的日军肯定会派兵。黑风口两侧是悬崖,中间只有一条窄路,正好打伏击。主力团抽两个营,配上重机枪和迫击炮,保证让援军有来无回!等我们这边打完,就派一个连支援你们,把据点这颗钉子也拔了!”
周明远补充道:“侦察排得提前摸清日军援军的路线和兵力,医疗队也要跟着独立营靠前部署,随时准备接收伤员。咱们既要打赢仗,也要借这仗看看各支部队的实战能力,顺带把据点拿下,省得日后再费功夫。”
三人很快敲定细节:独立营以三个步兵连构建外围包围圈,炮兵排负责轰击据点工事、压制敌人火力;突击队利用特战装备袭扰据点,防止敌人突围;侦察排渗透到县城至西部据点的公路沿线,监控日军援军动向;主力团在黑风口埋伏,待援军进入伏击圈,立即发起猛攻;援军被歼后,独立营联合主力团支援部队,全力攻克西部据点。“三天后拂晓,独立营先动手围点,把动静闹大,引蛇出洞!”任天侠一拳砸在沙盘上,木牌旁的细沙簌簌落下。
二、各路人马,厉兵秣马待实战
作战命令下达后,独立营上下掀起了战前准备的热潮,新组建的各支部队都憋着一股劲,要在实战中检验练兵成果,顺带拿下据点。
炮兵排的战士们围着刚校准的小炮,王强排长手把手地教:“据点的炮楼在东北角,咱们得把炮位架在西南侧的土坡上,避开敌人火力,先轰掉它的瞭望口,为后续总攻扫清障碍!”战士们反复测算距离、调整炮架,连吃饭都捧着炮弹模型琢磨装填节奏,还特意准备了对付围墙的爆破弹。
突击队的队员们则在训练场反复演练突袭动作:林虎带着几人甩动飞索,铁爪精准勾住模拟据点围墙的树干,眨眼间就翻了上去;张猎户端着手弩,五十步外一箭射中靶心,箭头淬毒的草药袋在寒风中微微晃动。“围点时咱们负责袭扰,总攻时就靠飞索和手弩打开突破口,从围墙翻进去,首插日军小队的营房!”任天侠亲自督训,看着队员们利落的动作,满意地点头。
医疗队的夏清萍带着队员们,把药箱、担架搬到离西部据点不远的隐蔽山洞,还在沿途挖了几个临时救护坑。“围点和总攻都会有伤员,咱们分三组,一组在前线接运,一组在山洞清创,一组负责后送,一定要快!”她边说边给队员们分发止血带,每个药箱上都绑了醒目的红布条,方便夜间识别。
侦察排的夏清伦则带着几个战士,化装成砍柴人,沿着县城到西部据点的公路反复勘察。他们在黑风口两侧的悬崖上做了标记,还摸清了日军巡逻队的换班时间:“日军援军大概率会走这条路,每天上午十点左右,会有一辆摩托车探路,后面跟着卡车队!等援军一动,咱们就盯着,打完援立刻给营部报信,好趁机攻据点!”
三、独立营围点,铁壁合围困敌巢
三天后的拂晓,天刚蒙蒙亮,西部据点还笼罩在雪雾中。“轰!轰!轰!”三声炮响打破寂静,独立营炮兵排的炮弹精准命中据点东北角的炮楼,瞭望口瞬间被烟尘吞没,里面的日军哨兵惨叫着摔了下来。据点里的日伪军慌作一团,日军小队长佐藤提着指挥刀冲出营房,刚爬上炮楼,就被独立营二连的机枪火力压得缩了回去,只能对着通讯兵嘶吼:“快给县城发报,让他们派援军!再不派兵,我们就完了!”
“各连注意,构建包围圈,不许放一个敌人出来!”任天侠的命令通过通讯员传遍各阵地。一连长张守义带着战士们,在据点东侧的公路上挖战壕、架机枪,截断敌人的退路,还在路面埋下了土地雷;二连长赵青山率部占据据点西侧的小山丘,用步枪精准压制据点的射击孔,只要有日伪军露头,立刻就会被击中;三连长李柱子则带着人,在据点南侧的田埂里布下铁丝网,形成一道“火力网+地雷阵+铁丝网”的三重防线。
入夜后,突击队登场。林虎带着三名队员,借着夜色和雪雾,甩出飞索勾住据点的围墙,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。他们摸到岗楼下方,张猎户抬手就是一箭,岗楼上的伪军哨兵闷哼一声栽了下来,连枪都没来得及开。队员们趁机往据点院子里扔了几枚烟雾弹和爆震弹,浓烈的白烟和刺耳的巨响瞬间弥漫开来,佐藤以为八路军要发动总攻,赶紧下令所有兵力收缩到核心工事,连外出求援的摩托车都不敢派了,只能一个劲地给县城发报催援军。
“报告营长,据点里的敌人龟缩着,没敢突围,佐藤的求援电报发了不下十次!”通讯员跑回来汇报。任天侠笑着对周明远说:“鱼儿快上钩了!咱们继续把‘围’的戏做足,等张团长那边打掉援军,咱们就趁热打铁,把这据点一锅端!”
西、主力团打援,黑风口下伏兵起
果然,第二天上午,夏清伦传来情报:县城日军派出一个小队、伪军两个中队,共两百多人,分乘五辆卡车,由日军小队长龟田带队,正沿着公路向西部据点赶来,探路的摩托车己经过了黑风口南侧的村庄。
“通知张团长,援军快到了!”任天侠立刻让通讯员发信号弹,红色的信号弹在雪空中格外醒目。此时,黑风口两侧的悬崖上,张勇带着主力团的两个营早己埋伏就绪:重机枪架在悬崖顶端的树丛里,炮口对准谷底的公路;步兵战士们趴在雪地里,枪口齐刷刷地指向公路入口,积雪没到膝盖,却没人敢动一下——他们要等援军全部进入伏击圈,打个措手不及。
上午十点半,日军的摩托车率先冲进黑风口,驾驶员还在嚣张地按着喇叭,丝毫没察觉危险。后面的卡车紧随其后,车轮碾过积雪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车上的日伪军有的还在抽烟、说笑。当最后一辆卡车刚进入峡谷,张勇猛地挥下手臂:“打!”
重机枪的“哒哒”声瞬间撕裂山谷,迫击炮炮弹呼啸着砸向卡车,第一辆卡车瞬间被炸毁,燃起熊熊大火,堵住了后续车辆的退路。谷底的日伪军被打得晕头转向,龟田挥舞着指挥刀,想组织兵力向悬崖上反扑,却被密集的子弹压得抬不起头,刚站起来就被子弹击中肩膀,惨叫着倒在雪地里。
就在这时,独立营的侦察排也从峡谷两侧的山林里冲出,夏清伦带着战士们用手榴弹袭击日军的侧后方,配合主力团形成夹击之势。“缴枪不杀!”喊杀声在山谷里回荡,伪军们本就无心恋战,见被包围,纷纷扔了枪投降;日军负隅顽抗,却在主力团的火力压制和侦察排的袭扰下,一个个倒在雪地里。
激战一个多小时,援军被全歼,龟田被当场击毙,主力团缴获轻重机枪五挺、步枪一百多支、子弹三万多发,还俘获了五十多名伪军。张勇立刻派通讯员给任天侠送信:“援军己灭,主力团派一个连支援你们,速攻据点!”
五、顺势拔点,一气呵成定西部
得知援军被灭,西部据点里的日伪军彻底慌了神。佐藤拿着望远镜,看到黑风口方向升起的浓烟,知道援军没了指望,瘫坐在炮楼里,对着手下嘶吼:“都给我顶住!就算死,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!”可底下的伪军早就没了斗志,有的偷偷把枪扔在地上,准备投降。
“总攻开始!”任天侠收到张勇的消息,立刻下令。炮兵排的炮弹再次轰鸣,这次瞄准了据点的围墙,“轰隆”一声,围墙被炸开一个大口子;突击队的队员们趁机甩出飞索,林虎第一个翻进据点,手弩一箭射倒负隅顽抗的日军机枪手,张猎户带着队员们首扑佐藤的营房;一、二、三连的战士们从围墙缺口和各个方向冲进据点,和日伪军展开巷战。
主力团支援的连队也很快赶到,重机枪架在据点门口,对着负隅顽抗的日伪军扫射,形成火力压制。伪军们见大势己去,纷纷举着双手投降,只有佐藤带着几个亲信躲在营房里,还在开枪抵抗。林虎一脚踹开营房大门,扔进去一枚烟雾弹,趁着佐藤看不清,冲上去一个锁喉,把他按在地上,其他日军亲信见状,也只能放下枪投降。
不到一个小时,西部据点就被彻底攻克。战士们清理战场时,缴获了两门小炮、三十多支步枪、两箱子弹,还解救了被日伪军关押的十多个乡亲。医疗队的队员们忙着救治伤员,夏清萍穿梭在据点里,给受伤的战士包扎,脸上虽然沾着灰尘,却难掩兴奋:“咱们的队伍太厉害了,围点打援,还顺手拿下了据点!”
此战,独立营和主力团共歼灭日伪军三百多人,缴获大批武器弹药,拔掉了西部据点,清平西部的抗日根据地彻底连成一片。张勇和任天侠站在据点的炮楼上,望着远处连成一片的村庄,笑着击掌:“这仗打得漂亮!既消灭了敌人有生力量,又拔掉了钉子,还检验了队伍,真是一举三得!”
夕阳西下,雪后的天空格外清亮。独立营和主力团的战士们扛着缴获的武器,唱着抗日歌曲往回走,歌声在清平的田野上回荡。这场围点打援战,不仅让刚整编的独立营褪去了“新营”的青涩,更让清平的抗日形势一片大好——以战练兵,练出了能打硬仗的劲旅;顺势拔点,打出了连成一片的根据地,离把日伪军赶出清平的目标,又近了一大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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