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社区裹着层薄露，晨光像撒了把碎金在柏油路上，沾在年糕的爪垫上，让它走起路来像踩着星星。钟晴刚揉着眼睛打开门，就见自家边牧尾巴甩得像小马达，嘴里叼着件白大褂，正往楼下草坪拖——那熟悉的款式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。
“年糕！你给我站住！”钟晴赶紧追出去，看着白大褂在地上拖出的印子，比潘金莲丢在巷口的香囊还狼狈，“你这是把甄医生的白大褂当成了阿拉善沙漠的沙棘垫，还是把它当成了孙悟空的金箍棒，想拖着它去打妖怪？”
年糕却像没听见，叼着白大褂往草坪中央跑，还不忘回头冲钟晴摇尾巴，那模样比偷了蟠桃的孙悟空还得意。就在这时，诊所方向传来甄勍仁的吼声，比李逵抢牛肉时的嗓门还大：“我的白大褂呢？！谁看见我那件比唐僧袈裟还挺括的白大褂了？！”
甄勍仁穿着家居服跑出来，头发还乱着，一眼就看见草坪上的年糕和白大褂，瞬间跳脚：“钟晴！你家年糕是不是把我白大褂当成了磨牙棒的替代品？！你看它叼着的样子，比西门庆抢潘金莲的绣花鞋还急切，比李闯王抢粮草还蛮横——我这白大褂明天还要给患者看牙，现在沾满了草屑和露水，比猪八戒的肚兜还脏！”
钟晴赶紧跑过去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年糕嘴里抢下白大褂，尴尬地笑：“抱歉抱歉，它肯定是早上溜出去时看见你的白大褂挂在阳台，以为是给它的新垫子——你这白大褂虽不如唐伯虎画的仕女图精致，但也比我给煤球买的猫窝还软和，难怪年糕喜欢。”
“喜欢？”甄勍仁气呼呼地接过白大褂，指尖捏着衣角，“它这哪是喜欢，是想把我白大褂拆成布条当玩具！你看这领口，被它咬得比祝英台跳坟时扯破的衣袖还烂，要是让患者看见我穿这样的白大褂，还以为我是从《金瓶梅》里跑出来的街头郎中，不是正经牙医！”
钟晴凑过去看，确实有几个牙印，忍不住笑：“别气别气，我家有宠物专用除臭剂，洗出来比你用的消毒水还干净，比你给牙模涂的瓷粉还挺括——大不了洗坏了我赔你件新的，保证比你这件像唐僧袈裟的还合身，还能给你绣上‘甄氏齿科’的字样，比唐伯虎给秋香画的扇面还好看。”
甄勍仁本想继续吐槽，可看着钟晴一脸歉意的样子，再看看旁边乖乖蹲坐着的年糕——它正用爪子扒拉着钟晴的裤脚，像在认错—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，嘴硬道：“赔就不必了，你别把我白大褂洗成猪八戒的肚兜就行。还有，你那除臭剂别是用女娲补天剩下的彩石泡的，洗出些奇怪的味道，到时候我给患者看牙，人家还以为我诊所里煮了过桥米线的汤，影响我专业形象。”
“放心！”钟晴拎着白大褂往家走，“我这除臭剂是进口的，比你给患者开的止痛药还靠谱，比苏东坡喝的龙井还清爽，洗完保证没有怪味，只有淡淡的奶香味——你说要是煤球闻见了，会不会以为是我给它买的新猫粮，凑过来舔你白大褂？”
甄勍仁跟在后面，看着钟晴的背影，晨光落在她发梢，比诊所里的无影灯还柔和。他咳了咳：“你洗的时候小心点，别用太大力，我这白大褂的料子比林黛玉的手帕还薄，你要是洗破了，我可就真没白大褂穿了——总不能让我穿着家居服给患者看牙，像个没睡醒的济公。”
钟晴回头冲他笑：“知道啦！保证给你洗得比新的还好看，比你雕的孙悟空牙模还精致。对了，洗完我给你送过去，顺便带块我做的宠物形状点心，比你昨天喝的沙棘奶茶还甜，就当给你赔罪了。”
“点心就不必了，我怕你放了太多糖，甜得能粘住我给患者看牙的工具。”甄勍仁嘴上这么说，脚步却没停，跟着钟晴往她家走——他没说的是，其实挺想尝尝她做的点心，昨天听她说起时，就觉得比自己吃的速溶咖啡有意思。
到了钟晴家，煤球正蹲在玄关的猫爬架上，看见甄勍仁，轻轻“喵”了一声，跳下架子凑过来。甄勍仁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，又赶紧稳住，假装整理衣服：“你家猫倒是比年糕乖，不像你家边牧，天天跟我白大褂过不去。”
“它就是调皮。”钟晴把白大褂放进洗衣机，倒上除臭剂，“你坐会儿，我给你倒杯水——不是沙棘奶茶，是普通的龙井，比你诊所里的速溶咖啡还解气，省得你一会儿又吐槽我乱加东西。”
甄勍仁坐在沙发上，看着年糕乖乖趴在脚边，煤球窝在他旁边的靠垫上，突然觉得这场景比诊所里只有牙模和器械的样子热闹多了。他瞥见洗衣机里的白大褂，嘴角忍不住弯了弯——其实，被年糕叼走白大褂，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生气。
过了半小时，钟晴把洗好的白大褂拿出来，晾在阳台的晾衣架上，晨光洒在上面，比甄勍仁刚买时还亮。“你看，洗得多干净，比你给牙模抛光还亮。”钟晴指着白大褂，“等晒干了给你送过去，保证不耽误你明天给患者看牙。”
甄勍仁走过去看，确实很干净，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，比他想象中好太多。他挠了挠头：“谢了，下次……下次别让年糕再叼我白大褂了，要是让我诊所的患者看见，还以为我跟你家狗有什么‘深仇大恨’，天天被它欺负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钟晴笑着点头，“我会好好管着它，要是再犯，就让它给你当迎宾犬，帮你递工具，比你雇的护士还勤快——你说它要是学会了给患者递牙镜，会不会比孙悟空拿金箍棒还熟练，比诸葛亮递羽扇还靠谱？”
甄勍仁忍不住笑：“你可别让它递，我怕它把牙镜当成磨牙棒，给患者递过去一根被咬得坑坑洼洼的工具，到时候人家还以为我这诊所是‘宠物游乐园’，不是看牙的地方。”
两人站在阳台，晨光暖融融的，年糕在旁边追着煤球跑，偶尔传来几声“汪汪”和“喵喵”，比任何声音都热闹。甄勍仁看着钟晴的笑脸，突然觉得，有个能一起吵吵闹闹的邻居，好像也不错——至少，比每天在诊所里对着牙模和器械有意思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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