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把社区裹成块软糖，路灯的光淌在柏油路上，像撒了把融化的奶白冰糖。楼下便利店的灯还亮着，玻璃窗映出几袋速冻包子的影子，流浪猫“煤球”的同族蹲在店门口，眼睛亮得像碎钻——钟晴路过时还逗了逗，差点被年糕扯着牵引绳往前冲。
“咔嗒”，诊所门被推开条缝，年糕的爪子先探进来，黑亮的眼睛盯着甄勍仁手里的刻刀，尾巴甩得像小扇子，嘴里还叼着半根磨牙棒——显然是遛弯没尽兴，顺道来“视察”，路过前台时还不忘用鼻子顶了顶甄勍仁的名片盒，撒了两张在地上。
钟晴跟着走进来，手里拎着两杯冒热气的奶茶，晃了晃杯子：“甄医生这是要把牙模雕成唐伯虎画的仕女簪？磨得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亮，怕不是想让患者戴去参加牛郎织女的鹊桥会，顺便把过桥米线的汤溅在上面当瓷釉？还是觉得这牙模能当李清照的词牌，刻上‘寻寻觅觅’让患者念着止疼？”
甄勍仁放下刻刀，弯腰捡起地上的名片，指节敲了敲桌面，目光扫过年糕：“钟小姐半夜带狗闯诊所，是想让年糕把我刚雕好的孙悟空牙模当磨牙棒？还是觉得我这诊所的消毒水味，比你给煤球泡的羊奶粉还香，特意来蹭气味？对了，你家年糕刚顶翻我名片盒，是不是想替你发‘宠物矫正传单’，把我患者都拐去你工作室？”
他嘴上不饶人，却起身拉了把待客椅，还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椅面——怕年糕刚才蹭过有毛。钟晴坐下时，年糕立刻凑过来，脑袋搁在她腿上，尾巴扫得她裤脚发痒。
“我带年糕遛弯，见你这灯亮得比杨贵妃的荔枝还扎眼，怕你累得像武松打虎后没力气，明天没人跟我吵——总不能让我跟煤球吵，它连‘潘金莲的香囊’都听不懂，昨天还偷喝了我半杯奶茶，差点把杯子掀了，比你家的牙模还调皮。”钟晴拧开奶茶盖，热气裹着奶香飘出来，“你说要是煤球把你雕的孙悟空牙模当成玩具，会不会像啃阿拉善的沙棘一样啃得满地是粉？”
甄勍仁拿起奶茶，指尖蹭到杯壁的水珠，挑了挑眉：“你这奶茶怕不是用女娲补天剩下的彩石煮的？甜得能粘住猪八戒的九齿钉耙，喝了我怕给患者看牙时，手滑得像在可可西里的沙漠里踩了沙棘——还有，沙棘加奶茶，你怎么不把巴黎铁塔的铁屑、自由女神的铜片也混进去，凑个‘全球限量版’？”
“你懂什么！”钟晴吸了口奶茶，眼睛弯成月牙，“这叫创意，比你给牙模涂的瓷粉还特别。再说了，总比你天天喝的速溶咖啡强，那玩意苦得像李逵喝的闷酒，喝多了牙齿比西门庆的扇子还黄，到时候你还得自己给自己洗牙，顺便把牙模当镜子照，看看是不是比石癫米芾的石头还糙。”
甄勍仁没反驳，低头抿了口奶茶。沙棘的酸甜混着奶香，顺着喉咙滑下去，把忙了一天的疲惫冲散了些。他瞥见钟晴正低头摸年糕的头，发丝垂在脸颊旁，被灯光染成浅金色，比诊所里的无影灯还软和。
“今天怎么忙到这么晚？”钟晴放下杯子，指了指桌上的卡通牙模，“这孙悟空牙模是给小朋友雕的？你这招比诸葛亮的空城计还软，不过小朋友说不定就吃这套——总不能像我对付年糕那样，拿磨牙棒哄，不然它能把你诊所的铜招牌再啃一遍，说那是‘孙悟空的金箍棒替代品’。”
“下午来了个怕牙医的小朋友，哭了半小时才肯张嘴。”甄勍仁擦了擦牙模上的粉末，指尖蹭到孙悟空的“金箍棒”，动作放轻了些，“雕个孙悟空，希望下次他来能乖点。你以为都像你家年糕，除了啃招牌就是拆家，赛过孙悟空闹天宫，还得我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，顺便帮你解释‘狗拆家是行为艺术，不是针对我诊所’。”
“你可别冤枉年糕！”钟晴赶紧护着，伸手挠了挠年糕的下巴，年糕舒服得眯起眼，“它昨天还帮我叼了快递，比你家的招财猫还管用——对了，这个给你。”她从口袋里掏出包宠物益生菌，包装上印着年糕的卡通脸，还画了个小小的牙模图案，显然是特意挑的。
甄勍仁捏着益生菌，指尖有点发烫，翻来覆去看了两眼：“给我这个做什么？我又不是年糕，难不成你想让我吃了它，好有体力跟你吵？还是觉得我这诊所缺个‘益生菌代言人’，让年糕来拍广告，举着牙模说‘吃了益生菌，啃招牌更有力’？”
“想什么呢！”钟晴白了他一眼，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，“最近降温，年糕总有点软便，我买了两包，这包给你备着——万一它哪天又跑到你诊所捣乱，你要是见它没精神，就给它喂点。别到时候它蔫了，你又说我没照顾好，跟我吵得比宋江杀阎婆惜还凶，顺便把煤球也牵扯进来，说‘猫没管好狗’。”
甄勍仁把益生菌塞进白大褂口袋，指尖碰到里面的体温表，才想起下午给小朋友量体温后忘了拿出来。他嘴角没绷住，又怕被钟晴看见，赶紧低头喝奶茶：“算你还有点良心，没让年糕把我这诊所拆了。不过你这益生菌包装，印得比贾宝玉的通灵宝玉还花哨，年糕见了说不定以为是零食，抢着吃，到时候你又得找我‘抢救’，说‘狗吃多了益生菌，打嗝都是沙棘味’。”
年糕像是听懂了，抬起头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尾巴甩得更欢，还叼着钟晴的衣角往门口拉，显然是困了。钟晴笑着摸了摸它的头：“时间不早了，不打扰你雕牙模了——明天要是累得起不来，可别赖我没提醒你，患者该投诉你‘看牙比祝英台跳坟还慢’，顺便把你雕的孙悟空牙模当成‘迟到赔偿品’带走。”
“放心，我比你起得早。”甄勍仁送他们到门口，看着钟晴牵着年糕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，才低头摸了摸口袋里的益生菌——包装上的年糕笑得傻气，连牙模图案都画得歪歪扭扭。他转身回诊所，把没喝完的奶茶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，还特意用纸巾擦了擦杯壁，生怕沾上瓷粉。
窗外的路灯还亮着，便利店的灯也没熄，流浪猫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。甄勍仁拿起刻刀，继续雕牙模，只是这次，刻刀落下的动作更轻了些，连嘴角的笑意，都没藏住。
作者“李昀轲”推荐阅读《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KTU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