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1章 晴赔大褂，仁嘴软心
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，淌在钟晴家的阳台上，把晾着的白大褂染成了暖金色。钟晴正伸手去收，指尖刚碰到布料，就瞥见袖口处有个指甲盖大的破口——是昨天洗衣机甩干时，被里面的纽扣勾破的，边缘还翘着几根线头，比潘金莲缝漏的香囊还显眼。
“完了完了。”钟晴拍了下额头，看着那破口，比看到年糕啃坏甄勍仁的招牌还头疼，“这要是让甄医生看见，不得说我把他白大褂当成了孙悟空的金箍棒，故意掰出个缺口？”
她抱着白大褂，纠结了五分钟，还是决定主动上门道歉。路过厨房时，还顺手装了一碟刚烤好的曲奇——是宠物形状的，有小狗、小猫，还有个牙模造型的，特意烤给甄勍仁的，想着能“赔罪”。
“咚咚咚”，钟晴敲开诊所的门，甄勍仁正低头整理牙具，白大褂穿在身上，挺括得像新的一样。她把白大褂递过去，声音有点虚：“那个……甄医生，对不起啊，昨天洗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个小口，我给你带了曲奇，算赔罪。”
甄勍仁放下手里的镊子，接过白大褂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破口，眉头瞬间皱起来：“钟晴，你这手笨得比猪八戒擀面条还离谱！把我白大褂蹭破的口子，比潘金莲缝漏的香囊还歪，比孙悟空金箍棒上的缺口还显眼——我这白大褂是定制的，比唐僧的袈裟还难配，你让我明天穿什么给患者看牙？”
钟晴赶紧把曲奇递过去，陪着笑：“我知道我手笨，所以特意烤了曲奇赔罪，你看这牙模造型的，是不是比你雕的牙模还像？要是实在不行，我给你买件新的，保证比这件还挺括，比你给患者用的瓷粉还光滑，还能绣上‘甄氏齿科’的字样，比唐伯虎给秋香画的扇面还好看。”
甄勍仁拿起一块曲奇，咬了一口，眉头却没松开：“你这曲奇烤得比苏东坡的砚台还硬，比杨贵妃的荔枝还甜，要是给年糕吃，怕它把牙崩了，到时候还得找你这宠物矫正师修牙，顺便让我这牙医给它补牙，倒成了‘一条龙服务’。”
“那我再给你换个赔偿方式？”钟晴有点急，“我帮你看一天诊所？或者给你家打扫卫生？再不然，我让年糕给你当迎宾犬，帮你递工具，比你雇的护士还勤快——它现在会握手，还会装死，要是再教它递牙镜，说不定比诸葛亮递羽扇还靠谱。”
甄勍仁却突然笑了，把白大褂叠起来，放进抽屉：“行了行了，不用你赔。这破口又不大，我找裁缝补补就行，比李闯王补盔甲还简单。再说了，你要是真给我买新的，指不定又买成猪八戒肚兜那样的款式，到时候我穿出去，人家还以为我开的是宠物诊所，不是牙科诊所。”
钟晴愣了一下，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，顿时松了口气：“真不用我赔啊？那太谢谢了！我还以为你会跟我吵得比宋江杀阎婆惜还凶，比李逵抢牛肉还厉害呢。”
“我有那么小气吗？”甄勍仁又拿起一块曲奇，这次咬得慢了些，“不过你这曲奇确实得改进一下，太甜了，比西门庆给潘金莲买的桂花酿还甜，吃多了怕我牙齿疼，到时候还得自己给自己看牙，成了笑话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，下次少放糖。”钟晴笑着点头，瞥见年糕正趴在诊所门口，尾巴甩得像小马达，盯着甄勍仁手里的曲奇，“对了，年糕也想吃，你能不能给它一块？别给牙模造型的，怕它以为是真牙模，啃得更欢。”
甄勍仁挑了块小狗造型的曲奇，扔给年糕：“也就你惯着它，把它惯得比孙悟空还调皮，下次要是再叼我东西，我可就不让你洗了，首接让它自己用舌头舔干净，比你用除臭剂还省事。”
年糕叼着曲奇，开心地摇尾巴，煤球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，蹭了蹭甄勍仁的裤脚，眼睛盯着曲奇碟。钟晴笑着说：“你看，连煤球都想吃，说明我烤得还不算太差，就是甜了点。”
“是不算太差，就是能把牙甜掉。”甄勍仁嘴上吐槽，却又拿了块小猫造型的曲奇，放在煤球面前，“吃吧吃吧，别跟年糕抢，不然它又得把我东西叼走当要挟。”
钟晴看着这一幕，心里暖暖的，比晒在阳台上的阳光还暖。她突然觉得，跟甄勍仁这样吵吵闹闹也挺好，嘴上毒舌，心里却软，像裹着糖衣的药丸，有点苦，却很甜。
“那我先回去了，你要是觉得曲奇太甜，就配着龙井喝，我家有，下次给你带点。”钟晴转身要走，又被甄勍仁叫住。
“等等。”甄勍仁从抽屉里拿出一小袋东西，递过去，“这个给你，是进口的宠物零食，比你给年糕买的还香，省得它总惦记我白大褂，把我白大褂当成零食的替代品。”
钟晴接过零食袋，心里更暖了：“谢谢啊！你这是怕年糕再叼你东西，才给它零食吧？嘴硬心软的样子，比济公的破扇子还明显。”
甄勍仁脸有点红，赶紧转过身，整理牙具：“少废话，快走吧，别在这儿耽误我给患者看牙。要是年糕再敢叼我东西，我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！”
钟晴笑着点点头，抱着零食袋，牵着年糕，带着煤球离开。走到门口时，她回头看了一眼，见甄勍仁正把那碟曲奇放进抽屉，嘴角还带着笑，比诊所里的无影灯还柔和。
阳光透过诊所的玻璃窗，洒在甄勍仁身上，也洒在门口的年糕和煤球身上，构成了一幅暖融融的画面。钟晴心里想着，或许，这就是所谓的“冤家路窄”，却在窄路上，走出了甜滋滋的味道。
她不知道的是，甄勍仁等她走远后，从抽屉里拿出那碟曲奇，又吃了一块，还忍不住嘟囔：“其实……也没那么甜。”
他把那块蹭破的白大褂放进柜子，还特意挑了最里面的位置，怕被人看见。嘴上嫌弃，心里却觉得，那点小破口就像钟晴本人——笨拙里带着可爱。
下午，他接到一个老患者的电话，说孩子今天愿意来复诊，还特意问起“会握手的狗狗”在不在。甄勍仁愣了愣，嘴角忍不住上扬，敷衍道：“可能路过吧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从抽屉里摸出钟晴送的益生菌，看了看，又塞回去——他没打算真给年糕吃，只是想留着，像是留着点她的气息。
晚上收诊时，他路过钟晴家，闻到里面飘出淡淡的奶香。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，终究没敲门，只是低头笑了笑，转身离开。
月光洒在他身上，比无影灯更柔和，像是替他悄悄记下——毒舌的外壳下，那颗心己经被某个手笨的女孩和她的宠物们，悄悄暖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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