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“甄氏齿科”，白色的诊疗台泛着柔和的光，牙科镊子和探针在托盘里摆得整整齐齐，像列队的小兵。甄勍仁刚整理好病历，就听见诊所门被轻轻推开，伴随着一阵细细的啜泣声。
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妈妈，怀里抱着个西五岁的小男孩，男孩脸蛋圆圆的，眼睛红红的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甄医生，麻烦您给孩子看看牙，他这颗乳牙蛀得厉害，疼了好几天了。”妈妈无奈地说，一边拍着男孩的背安抚。
甄勍仁点点头，刚想让男孩坐到诊疗椅上，男孩却突然往妈妈怀里缩了缩，哭声更大了，手指着诊所窗外，含糊地喊：“狗……有狗！”
甄勍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——钟晴正牵着年糕在诊所门口的花坛边遛弯，年糕摇着尾巴……
“别怕，那是钟阿姨家的狗，叫年糕，它不咬人。”甄勍仁放柔声音，试图安抚男孩，可男孩根本不听，哭得更凶了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比林黛玉葬花时的哭声还揪心。
“豆豆，乖，我们看完牙就去买冰淇淋，好不好？”妈妈掏出纸巾给男孩擦脸，哄了半天，男孩还是哭，只是哭声小了点，却死活不肯离开妈妈的怀里。
甄勍仁无奈地叹了口气，他行医这么多年，什么调皮的病人没见过，可这么怕狗的小孩，还是头一个。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卡通牙具模型，递到男孩面前：“你看，这是牙齿模型，我们只是看看你的小牙齿，就像玩过家家一样，一点都不疼。”
豆豆瞥了一眼模型，又飞快地把头埋进妈妈怀里，哭着说：“我不……我不要看牙，我怕狗……”
甄勍仁耐着性子，又换了个方法，给他讲孙悟空打妖怪的故事，可刚讲到“孙悟空变成小虫子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”，豆豆就因为听到“小虫子”哭得更凶了，那哭声比孙悟空被紧箍咒勒头时的惨叫声还惨。
这一哄，就哄了半小时。甄勍仁的白大褂都被豆豆的眼泪蹭湿了一块，心里暗暗吐槽：这孩子哭起来比李闯王进京时的喊杀声还吵，比猪八戒吃不到人参果时的哀嚎还让人头疼，早知道刚才就该把窗户关上。
就在这时，诊所门被推开，钟晴探进头来，手里还牵着年糕：“甄医生，我来拿昨天落在你这儿的毛线球，煤球还等着玩呢——哎，这孩子怎么了？”
她刚说完，豆豆看到年糕，哭声瞬间拔高了八度，抱着妈妈的脖子喊：“狗！妈妈，有狗！”
甄勍仁看到年糕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，却还是强装镇定，对钟晴说：“你先把年糕带出去，这孩子怕狗。”
“怕狗？”钟晴愣了一下，随即了然地笑了，“巧了，我最会哄怕狗的小孩了。不过你这哄孩子的本事，比给老虎拔牙还难，半小时了都没哄好，还不如我家年糕会讨喜。”
“你要是能哄好，我今天请你喝奶茶。”甄勍仁咬牙说，他是真没辙了，豆豆哭得他头都疼了。
钟晴眼睛一亮，把年糕的牵引绳往门口的挂钩上一挂，叮嘱道：“年糕，乖，在这儿等着，别进去吓着小朋友。”年糕乖乖地“汪”了一声，趴在门口，尾巴还轻轻摇着。
钟晴走进来，蹲在豆豆面前，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，笑着说：“小朋友，我叫钟晴，你叫什么名字呀？这颗糖给你，是草莓味的，比你哭的时候流的眼泪还甜哦。”
豆豆抽泣着看了她一眼，小声说：“我叫豆豆……”
“豆豆真可爱。”钟晴摸了摸他的头，“你是不是怕外面的年糕呀？其实年糕可乖了，它不会咬人的，就像你手里的小熊玩偶一样，只会跟你玩。”
豆豆还是有点怕，往妈妈怀里缩了缩。甄勍仁在一旁看着，心里有点佩服——钟晴跟孩子说话的时候，语气软乎乎的，跟平时跟他斗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，像晒过太阳的棉花，让人觉得舒服。
“你知道吗？年糕还会表演节目呢，它会握手，会装死，比孙悟空翻筋斗云还厉害。”钟晴继续说，故意把年糕说得很厉害，勾起豆豆的兴趣，“要是你看完牙，我们就让年糕给你表演好不好？”
豆豆的眼睛亮了亮，小声问：“真的吗？它真的会握手吗？”
“当然啦！”钟晴点头，转头对甄勍仁说，“甄医生，现在可以给豆豆看牙了吧？他要是再哭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我就让年糕进来给你表演‘拆家’，让你尝尝我之前的滋味。”
甄勍仁瞪了她一眼，却还是放柔声音对豆豆说：“我们现在看牙，很快就好，看完就让年糕给你表演，好不好？”
豆豆犹豫了一下，点了点头，从妈妈怀里下来，慢慢坐到诊疗椅上。甄勍仁松了口气，赶紧准备工具，手却还是有点抖——刚才看到年糕的时候，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慌，只是为了哄豆豆，才强忍着。
钟晴在一旁看着，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。她心里更确定了，甄勍仁不是怕猫毛，也不是怕狗毛，他是真的怕狗，而且这怕里，好像还藏着什么故事。
“豆豆，你看，这是小镜子，我们看看你的小牙齿里是不是藏了小虫子。”甄勍仁一边说，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口镜放进豆豆嘴里，动作比平时更轻，生怕弄疼他。
豆豆紧张地闭上眼睛，手紧紧攥着诊疗椅的扶手。钟晴在一旁轻声说：“豆豆不怕，甄医生的技术可好了，比给杨贵妃补牙还厉害，一点都不疼。”
甄勍仁的手顿了一下，回头瞪了钟晴一眼：“杨贵妃那时候有牙吗？你这比喻比啤酒泡沫还飘，别误导孩子。”
“我这是为了让豆豆放松，你懂什么。”钟晴反驳，“总比你刚才讲孙悟空的故事，把孩子吓得更哭强。”
豆豆被他们的斗嘴逗笑了，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。甄勍仁趁机检查完牙齿，发现只是乳牙蛀了个小洞，补一下就好。
“好了，马上就补好，补完我们就去找年糕。”甄勍仁一边说，一边调补牙的材料，心里却在想：等会儿年糕进来，我可怎么办？总不能在孩子面前露怯吧？
钟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：“你要是怕，就站在我后面，我保护你。”
甄勍仁的耳尖红了，推开她：“谁要你保护？我只是怕年糕吓到豆豆，才让它进来的。”
钟晴心里却觉得，这个毒舌牙医，有时候还挺可爱的。
很快，牙就补好了。豆豆从诊疗椅上下来，迫不及待地说：“钟阿姨，我们去找年糕吧，我想让它给我表演握手。”
“好啊，我们现在就去。”钟晴拉着豆豆的手，往门口走，回头对甄勍仁说，“别忘了你说的奶茶，要加双倍珍珠，比你补牙的材料还甜。”
甄勍仁跟在后面，看着钟晴和豆豆的背影，又看了看门口趴着的年糕，心里有点复杂——今天要面对年糕，是躲不过去了。
豆豆跑到年糕面前，小声说：“年糕，你能跟我握手吗？”
年糕抬头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钟晴，慢慢抬起前爪，搭在豆豆的手上。豆豆惊喜地叫起来：“哇！它真的会握手！”
甄勍仁站在后面，看着这一幕，突然觉得，年糕好像也没那么可怕，至少在孩子面前，它是温顺的。
钟晴回头看了他一眼，笑着说：“怎么样？年糕很乖吧？你以后别再躲着它了，它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甄勍仁别过脸，嘴硬道：“我只是怕它吓到病人，才躲着它的。”
钟晴没拆穿他，只是笑着说：“奶茶别忘了，我要去工作室了，煤球还等着我呢。”说完，她跟豆豆和妈妈道别，牵着年糕走了。
豆豆的妈妈感激地对甄勍仁说：“甄医生，真是谢谢您，还有刚才那位钟小姐，要不是她，豆豆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“不用谢，应该的。”甄勍仁点头，心里却在想：钟晴这女人，有时候还挺有用的。
豆豆和妈妈走后，诊所里安静下来。甄勍仁坐在椅子上，想起刚才钟晴的笑脸，想起豆豆的惊喜，想起年糕温顺的样子，嘴角忍不住往上翘。他掏出手机，给钟晴发了条消息：“奶茶明天给你带，别放太多糖，我怕你甜得蛀牙。”
很快，钟晴回复：“放心，我牙好得很，比你补的牙还结实。对了，明天让年糕跟我一起去，它也想喝奶茶。”
甄勍仁看着消息，无奈地笑了，手指却飞快地回复：“知道了，别让它把我诊所的招牌再啃了。”
阳光透过窗户，照在诊疗台上，温暖又明亮。甄勍仁看着窗外，心里忽然觉得，有个能跟自己斗嘴，还能帮自己哄病人的邻居，好像也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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