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把社区的柏油路染成橘红色，晚风卷着槐花香飘过来，落在钟晴抱着煤球的手腕上。她刚陪甄勍仁把药送到小患者家楼下，黑猫蜷在她怀里，爪子轻轻勾着她的衣角，像是怕被风吹走。
两人往回走，甄勍仁走在外侧，白大褂的下摆被风掀起来，露出里面浅灰色的衬衫。钟晴看着他的侧脸，下午遇到流浪狗时他躲闪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，犹豫了几秒，还是开了口：“甄医生，你下午躲那只流浪狗的时候，比孙悟空见了唐僧念紧箍咒还慌，该不会是小时候被狗追过吧？”
甄勍仁的脚步顿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如常，手指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钥匙串——那是个小小的牙科工具模型，是他诊所开业时朋友送的。“你管得比社区居委会大妈还宽，比西门庆管潘金莲的行踪还细，我小时候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他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毒舌，眼神却避开了钟晴的目光，落在路边的垃圾桶上。
钟晴抱着煤球往他身边凑了凑，黑猫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，轻轻“喵”了一声，尾巴搭在甄勍仁的胳膊上。“我这不是好奇嘛，你连煤球都敢用牙科镊子救，怎么见了温顺的流浪狗就躲，比林黛玉见了落花还矫情。”她说着，故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胳膊，“该不会是小时候被小狗追得摔进泥坑里，哭着找妈妈吧？”
甄勍仁的耳根微微发红，像是被说中了什么，又像是被气的，伸手把煤球的尾巴轻轻拨开，却没真的推开。“你这想象力比唐伯虎画仕女图还丰富，比猪八戒想娶高老庄小姐还离谱。”他嘴硬道，“我只是觉得流浪狗身上有细菌，万一传染给患者怎么办？我诊所的消毒水可不是给狗用的，是给牙具用的，比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水还金贵。”
“你这理由比曹操煮酒论英雄时说‘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’还牵强，比潘金莲给西门庆递桂花酿时找的借口还虚。”钟晴不依不饶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，“你要是真怕细菌，刚才给小患者送药的时候，怎么还帮她捡掉在地上的玩具？那玩具上的细菌比流浪狗身上的还多呢。”
甄勍仁被她怼得说不出话，只能加快脚步往前走，嘴里嘟囔着：“跟你这种人没道理可讲，比跟孙悟空辩对错还难，他至少还怕紧箍咒，你连我的毒舌都不怕。”他走了两步，又怕钟晴跟不上，悄悄放慢了速度，等着她跟上来。
钟晴看着他别扭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，抱着煤球跟上去：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嘛，你要是真怕狗，以后遇到狗我帮你挡着，比武松挡老虎还靠谱。”她说着，忽然想起什么，又补充道，“对了，年糕虽然调皮，但它很温顺，你要是跟它多相处相处，说不定就不怕狗了——它比你给患者用的牙线还软和，不会咬人的。”
提到年糕，甄勍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，脑海里浮现出那只边牧叼着他白大褂跑的样子，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，又很快压下去：“谁要跟你家年糕相处，它上次把我白大褂拖到楼下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跟孙悟空闹天宫似的，我还没找它算账呢。”话虽这么说，语气里却没了之前的生硬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柔和。
钟晴看他态度软化，心里松了口气，抱着煤球停下脚步，指了指前面的便利店：“要不要买瓶水？我请你，就当赔罪，刚才不该追问你小时候的事。”她知道甄勍仁不想说，再追问下去只会让他反感，不如适可而止。
甄勍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便利店，玻璃门上贴着“冰镇汽水买一送一”的海报，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暖，像是喝了加了阿拉善沙棘的奶茶。“不用你请，我有钱，比李闯王进京时带的银子还多。”他嘴硬道，却率先走向便利店，“你要喝什么？可乐还是雪碧？别跟我说要喝奶茶，现在喝奶茶比喝中药还容易睡不着。”
“我要喝雪碧，加冰的，比杨贵妃吃的荔枝还解渴。”钟晴笑着跟上去，煤球在她怀里蹭了蹭，尾巴摇得更欢了。她知道，甄勍仁现在不想说，总有一天会愿意告诉她的——就像煤球刚被捡到的时候不愿亲近人，现在不也黏着她吗？有些事，急不来，得慢慢等。
甄勍仁拿着两瓶雪碧从便利店里出来，递给钟晴一瓶，瓶盖己经帮她拧开了。“小心点喝，别跟猪八戒吃西瓜似的，洒一身。”他叮嘱道，自己也打开一瓶，喝了一口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驱散了傍晚的闷热。
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，槐花香飘在空气中，煤球偶尔从钟晴怀里探出头，看看甄勍仁，又看看远处的晚霞。钟晴喝着雪碧，忽然开口：“甄医生，下次你要是想说说小时候的事，我随时都能听——我比你诊所的听诊器还会保密，绝对不告诉别人。”
甄勍仁的手顿了一下，侧头看了她一眼，夕阳落在她的头发上，像是镀了层金。他没说话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很轻，却足够让钟晴听见。风又吹过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贴在一起，像是早就该如此。
走到钟晴工作室楼下时，煤球从她怀里跳下来，朝着门口跑去，那里有年糕摇着尾巴在等他们——年糕不知道从哪叼了个玩具球，看到甄勍仁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球递到了他脚边。
甄勍仁看着脚边的玩具球，又看了看钟晴，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：“你家狗今天怎么这么乖，不会是又想偷我白大褂吧？”
“它是想跟你玩，比你还懂礼貌。”钟晴笑着蹲下身，摸了摸年糕的头，“好了，我上去了，你也早点回诊所吧，别又加班到半夜，没人给你送奶茶。”
“谁要喝你送的奶茶，比医院的葡萄糖还难喝。”甄勍仁嘴硬道，却站在原地，看着钟晴抱着煤球、牵着年糕走进工作室，首到门关上，才转身往自己的诊所走去。手里的雪碧还剩一半，冰凉的触感还在，心里却暖暖的，像是被夕阳晒过一样。
他知道，钟晴的追问不是八卦，是关心。而这份关心，像一颗种子，己经在他心里发了芽，只是他还没准备好，让它开花。不过没关系，他想，总有一天，他会告诉她，关于小时候，关于那只救了他的狗，关于他所有的害怕和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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