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的阳光把甄氏齿科的玻璃门染成暖黄色，消毒水的淡味里，混着煤球刚蹭过的猫毛香——黑猫蜷在前台的垫子上，尾巴卷着个毛线球，跟团小墨团似的，一动也不动。
钟晴正低头整理患者登记表，听见风铃“叮铃”响，抬头就见个穿浅蓝裙子的妈妈，拽着个小男孩进来。男孩约莫西岁，圆脸蛋憋得通红，抱着妈妈的腿不肯撒手，哭声尖得能掀了屋顶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“甄医生在吗？我们约了九点看牙，这孩子从出门就哭，说怕钻牙的声音，比林黛玉葬花还委屈。”妈妈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病历本，额角都冒了汗，“我哄了一路都没用，再哭下去，怕不是要把你诊所的听诊器都哭震了。”
钟晴放下笔，起身走到男孩身边，蹲下来平视他。煤球像是察觉到动静，从垫子上跳下来，轻轻蹭了蹭男孩的裤脚，尾巴尖扫过他的手背。男孩的哭声顿了顿，眼睛瞪圆了，盯着煤球，却还在抽鼻子，跟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。
“小朋友，你叫什么名字呀？这是煤球，它可乖了，不会咬人的，比你怀里的小熊还软。”钟晴声音放得很轻，指尖碰了碰煤球的耳朵，黑猫配合地“喵”了一声，声音软乎乎的。
男孩抿着嘴不说话，妈妈在旁边补充：“他叫乐乐，平时就怕打针吃药，更别说看牙了，上次去医院，哭到护士都没法下手，比李逵抢饭还能闹。”
“乐乐不怕哦，”钟晴笑着指了指煤球，“煤球上次卡进树洞，比你现在还怕呢，后来甄医生用小镊子把它救出来，它都没哭，还乖乖让我给它包扎爪子，比孙悟空从炼丹炉里出来还勇敢。”
乐乐的眼睛亮了亮，小声问：“真的吗？它也怕疼吗？”
“当然啦，”钟晴点点头，故意压低声音，像是说悄悄话，“我家还有只狗狗叫年糕，它怕剪指甲，每次都躲沙发底，躲得比孙悟空躲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快，后来我跟它说‘剪完给你吃小肉干’，它就乖乖出来了——你看，怕的时候，只要有小奖励，就不怕啦。”
“那看牙有奖励吗？”乐乐吸了吸鼻子，哭声彻底停了，手还紧紧抓着妈妈的裤腿，却敢偷偷摸煤球的头了，黑猫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“当然有！”钟晴指了指前台抽屉，“甄医生抽屉里有橘子味的棒棒糖，比潘金莲给西门庆的桂花酿还甜，看牙结束就能拿到，而且甄医生的钻牙器，声音比你玩的玩具车还小，一点都不疼，比你妈妈给你吹头发还轻。”
乐乐犹豫了几秒，慢慢松开妈妈的腿，拉着钟晴的衣角：“那……那我要是不哭，能让煤球陪我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！”钟晴笑着把煤球抱起来，递给乐乐，“煤球最会陪小朋友了，它会在旁边看着你，跟你的小保镖似的。”
就在这时，风铃又响了，甄勍仁拎着药箱走进来，刚进门就愣住了——刚才还哭天抢地的小男孩，现在正抱着煤球，乖乖站在前台边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，一点哭腔都没了。
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“甄医生，你可算回来了，多亏了这位姑娘，乐乐才不哭了。”妈妈连忙上前，语气里满是感激，“你这诊所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帮手，孩子看牙都不用愁了。”
甄勍仁的目光落在钟晴身上，她正帮乐乐理了理歪掉的衣领，嘴角带着笑，阳光落在她的发梢，比清晨的龙井还清爽。他心里莫名软了一下，嘴上却还是毒舌：“你倒是会抢我生意，比孙悟空抢龙王的定海神针还快，我这诊所都快成你的宠物乐园了。”
“我这是帮你解决麻烦，不然乐乐哭到中午，你下午的患者都得跑光，比李闯王丢了粮草还惨。”钟晴抱着煤球站起来，调侃道，“再说了，要不是你抽屉里有棒棒糖，我还哄不好呢——你早拿出来，孩子能哭那么久？藏得比猪八戒藏吃的还紧。”
甄勍仁的耳根微微发红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，递给乐乐：“看牙的时候不许动，结束了给你，比你刚才哭的时候还甜。”乐乐接过糖，乖乖点头，跟着甄勍仁往治疗室走，煤球还跟在后面，蹭了蹭乐乐的脚后跟。
妈妈跟在后面，路过钟晴时，小声说：“姑娘，你真是有耐心，比我家孩子的幼儿园老师还会哄，甄医生能有你帮忙，真是福气。”钟晴笑着摆摆手，看着他们走进治疗室，心里暖暖的。
煤球跳回钟晴怀里，蹭了蹭她的下巴，“喵”了一声。钟晴摸了摸它的头，转头就见甄勍仁从治疗室探出头，对她说：“下次我不在，你接着帮我看店，别让患者都被你拐去你那宠物工作室了。”
“你付我工资啊？”钟晴挑眉，“至少得比你给年糕买进口狗粮还多，不然我才不干。”
“你想的美，”甄勍仁翻了个白眼，却忍不住笑了，“比李闯王要粮还狠，我这诊所都要被你吃垮了。”说完，他缩回治疗室，门轻轻关上，却没挡住里面传来的乐乐小声问“煤球还在吗”的声音。
钟晴抱着煤球坐在前台，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，落在她的身上。她忽然觉得，这样的日子也挺好——毒舌的牙医，温顺的猫，调皮的狗，还有偶尔需要她帮忙安抚的小患者，像杯加了阿拉善沙棘的奶茶，甜里带着点酸，却让人越品越暖。
过了一会儿，治疗室的门开了，乐乐拿着棒棒糖，蹦蹦跳跳地出来，对钟晴说：“姐姐，甄医生一点都不疼，比你说的还轻！”甄勍仁跟在后面，白大褂的袖口卷着，看着钟晴的眼神里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“知道就好，”钟晴笑着说，“下次看牙别再哭了，不然煤球都不陪你了。”乐乐点点头，跟着妈妈走了，风铃又“叮铃”响了一声，像是在为这难得的“和平”欢呼。
甄勍仁走到钟晴身边，递给他一杯刚泡的龙井：“给你的，比你上次送我的奶茶还香，别浪费。”钟晴接过杯子，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，心里像被阳光晒过一样，暖得发烫。
她知道，他们的故事，还在继续——在这满是消毒水味的诊所里，在煤球的呼噜声里，在年糕的调皮里，在他们互怼的毒舌里，慢慢长出了名为“喜欢”的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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