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阳光把“晴心宠物矫正工作室”的地板晒得暖融融，阿黑正乖乖坐在钟晴脚边，黑毛上沾的训练彩屑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。听到“握手”的指令，它立刻抬起右前爪，肉垫轻轻搭在钟晴掌心，力道放得极轻——比起初见时挣着牵引绳撕咬网球的模样，温顺得像换了只狗。
王哥举着手机拍视频，镜头里的阿黑还主动蹭了蹭他的裤腿，他笑得眼角皱起：“太好了！昨天它还把我妈织的羊毛袜藏进沙发底，今天居然自己叼出来了，比孙悟空从大闹天宫到护唐僧取经还转变大！”他麻利地扫了尾款码，屏幕跳转成功时，还不忘补了句，“钟老师，你这手艺比给杨贵妃做荔枝羹还靠谱，以后我家阿黑要是再犯倔，我还找你！”
钟晴收下尾款，指尖捏着手机，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——阿黑的矫正能这么顺利，全靠甄勍仁那天站在门口提的建议。她记得当时他攥着公文包带，明明怕狗却还是盯着阿黑的动作，连“零食要在反应刚出现时给”这种细节都想到了，比她自己琢磨的方法精准多了。她从抽屉里翻出牛皮纸信封，里面装着按比例分好的佣金，还特意在袋口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牙齿图案——想着贴合他牙医的身份。
“你先坐会儿，我去对门送点东西就回。”钟晴摸了摸凑过来的年糕，煤球己经抢先跳上她的胳膊，尾巴勾着她的衣领，像个小挂件。
走到甄氏齿科门口，龙井茶香混着消毒水的淡味飘出来。甄勍仁正坐在前台整理病历，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很轻，白大褂领口松了两颗扣子，露出里面浅灰色的衬衫领，比平时少了几分严肃。
“甄医生，忙呢？”钟晴轻手轻脚走进来，煤球立刻从她怀里跳下去，绕着甄勍仁的椅子转了两圈，用脑袋蹭他的裤腿，还叼起他掉在地上的笔，递到他手边。
甄勍仁抬头，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信封上，眉头瞬间皱起，像被揉皱的处方单：“你又来干什么？是年糕把我诊所的门牌啃了，还是煤球偷了我的牙科镊子？比社区大妈查水表还勤快。”
“都不是。”钟晴把信封往他面前推了推，指尖碰了碰他的病历本边缘，“阿黑矫正成功了，王哥刚付了尾款，这是给你的佣金。要是没有你那天说的‘口令配零食’，我还得跟阿黑耗上好几天，说不定还得被它拆了我工作室的货架，比跟林黛玉解释‘为什么落花不能随便扔’还费劲。”
甄勍仁的手指碰了下信封，又立刻缩回去，像是碰到了烫手的东西。他往后靠了靠，椅脚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，语气里带着惯有的硬气：“你这是想用钱堵我的嘴？比西门庆给潘金莲送金钗还首白。我就是随口说两句，跟给患者叮嘱‘饭后要漱口’似的，哪用得着分佣金？”
作者“李昀轲”推荐阅读《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“这不是堵嘴，是真心感谢。”钟晴把信封又推近了些，眼里带着笑，“我这佣金分你，就像给诸葛亮送羽扇、给武松递打虎棒，是觉得你帮了大忙。你要是不收，我下次帮你哄怕看牙的小朋友，都不好意思提条件了，比年糕抢不到鸡肉干还委屈。”
煤球像是听懂了“鸡肉干”，立刻跳上前台，用爪子扒拉甄勍仁的手臂，“喵”声软乎乎的。甄勍仁无奈地摸了摸煤球的头，指尖蹭到猫毛的软绒，眼神软了些，却还是没接信封：“我说了不用。你要是真过意不去，下次帮我看店的时候，让煤球别往我消毒好的器械上掉毛就行——那些工具消毒一次比给孙悟空的金箍棒除锈还麻烦，沾了猫毛又得重新弄。”
钟晴还想再说，甄勍仁却突然开口，声音比刚才轻了点：“对了，救助站的事我问过护士了，她们周末有空，到时候会带点狗粮过去，比你自己抱着猫粮跑前跑后轻松点。”他说这话时，刻意盯着病历本，耳朵尖却悄悄红了——其实是他特意跟护士们提的，还叮嘱要带幼犬能吃的软粮，怕小奶狗嚼不动。
钟晴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出声：“真的？那太好了！比我收到王哥的尾款还开心。我还以为你就是随口说说，没想到你记这么清楚，比诸葛亮记得刘备三顾茅庐的日子还上心。”
“谁记着了。”甄勍仁清了清嗓子，钢笔在纸上顿了顿，“是护士们自己想做公益，跟我没关系。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，别在我这儿待着，影响我整理病历，比患者在治疗室里哭哭啼啼还让人分心。”
钟晴知道他嘴硬，也不拆穿，从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，放在前台：“那我不打扰你了。这个是我昨天烤的鸡肉干，给年糕当训练零食的，多做了点，你也尝尝。我用烤箱烤的，比你诊所里的压缩饼干香，还没添加剂，你要是不喜欢，给路过的流浪猫也成。”
她没等甄勍仁反驳，抱着煤球就往门口走，风铃叮铃响了一声。回头时，正看见甄勍仁拿起那个鸡肉干袋子，指尖轻轻碰了碰袋口的小牙齿图案，嘴角勾了下，又飞快地压下去，像个偷偷藏了糖的小孩。
回到工作室，王哥己经走了，年糕正趴在沙发上啃玩具球，看到钟晴回来，立刻叼着球跑过来，把球放在她手里，还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像是在问阿黑的情况。钟晴摸了摸它的头，把信封放进抽屉——她想着，下次可以给甄勍仁送罐好点的龙井，听说他喜欢喝，或者帮他把诊所的器械整理一遍，比他自己摆得还整齐。
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，落在年糕和煤球身上，暖得像刚泡好的普洱茶。钟晴觉得，甄勍仁就像裹了层硬壳的糖，得慢慢剥，才能尝出里面的甜。而这些细碎的感谢和关心，就像撒在糖壳上的蜜，总有一天能把硬壳泡软，让日子变得更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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