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风卷着桂花香掠过社区活动中心，暖黄的路灯刚亮起，把钟晴收拾东西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年糕趴在旁边啃着零食，煤球蹲在她脚边，尾巴轻轻扫过散落的宣传册，像在帮忙整理。
“总算收拾完了，今天年糕表现这么好，晚上给你加鸡腿，比你啃过的磨牙棒还香！”钟晴揉了揉狗脑袋，刚要拎起袋子，就被一个带着酒气的身影拦住了路。
醉醺醺的男人晃着身子，眼睛首勾勾盯着钟晴，嘴里嘟囔着：“姑娘你这笑比唐伯虎点秋香时画的仕女眉还勾人，比贾宝玉给林黛玉递的桃花瓣还软和，比苏东坡在杭州喝的龙井还清爽！要是能请你喝杯加了阿拉善沙漠沙棘的奶茶，就算让我学猪八戒背媳妇绕东方明珠三圈，再把牛奶粽子的叶子编成蝴蝶结给你戴，我都乐意！”
钟晴皱起眉，往后退了一步，年糕立刻站起来，挡在她身前，对着男人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声音里带着警惕。煤球也弓起背，尾巴竖得像根小旗子。
“这位大哥，你喝醉了，赶紧回家吧，我还有事。”钟晴尽量耐着性子，可男人却往前凑了凑，酒气更浓了，像打翻了酿酒的坛子。
“我没醉！我清醒得很！”男人晃了晃脑袋，伸手就要碰钟晴的胳膊，“你看你这手，比西施浣纱的溪水还软，比杨玉环戴的玉镯还滑，比貂蝉拜月时的月光还亮——跟我去喝杯酒，我给你买糖葫芦，比孙悟空偷的蟠桃还甜！”
钟晴赶紧躲开，心里又气又急，嘴上毫不留情地怼回去：“这位大哥怕不是把可可西里的藏羚羊当成了潘巧云窗前的麻雀，把我手里的宣传册当成了女娲补天剩下的彩石浆，把年糕当成了西门庆给潘金莲买的宠物狗！你这醉话比李闯王进京时带的粮草还乱，比曹操煮酒论英雄时烧的柴火还散，比高力士给李白脱靴时的动作还别扭，要喝奶茶也行，先说说你这张嘴能不能辩过孙悟空的紧箍咒，能不能比梁山伯祝英台化的蝶还会绕圈子！”
男人被怼得愣了愣，随即又晃着身子往前凑：“你这姑娘嘴真甜，比我喝的红酒还甜，比客家娘酒还醇——跟我走，我给你买猪蹄，比苏东坡吃的红烧肉还香！”
眼看男人的手就要碰到钟晴，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身前，白大褂的下摆随着动作轻晃，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，把醉汉的酒气隔开了。
“你再往前凑一步，信不信我用牙科镊子夹你的牙，比拔智齿还利落，比孙悟空治白骨精还快？”甄勍仁的声音冷得像冰，眼神里带着不耐烦，“我诊所的病人都比你清醒，你这醉态比猪八戒吃醉了还难看，比济公的破扇子还招人烦，比李逵喝醉酒打人还莽撞——赶紧滚，别在这儿碍眼！”
醉汉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，后退了半步，嘟囔着：“你谁啊？多管闲事！我跟这位姑娘喝奶茶，关你屁事！”
“我是她邻居，也是这社区的志愿者。”甄勍仁把钟晴往身后拉了拉，手不自觉地护着她的胳膊，“你再纠缠她，我现在就叫保安，让你像李闯王兵败一样灰溜溜被拖走，顺便给你检查检查牙齿，看看是不是喝醉酒把脑子也喝坏了，比我诊所里最顽固的牙结石还难搞！”
年糕也跟着叫了两声，声音比刚才更凶了，煤球则绕到醉汉身后，时不时用脑袋蹭他的腿，像在干扰他。醉汉被他们一吓，酒意醒了大半，嘟囔着“真倒霉”，摇摇晃晃地走了。
首到醉汉的身影消失在巷口，甄勍仁才松开护着钟晴的手，耳尖悄悄红了，却嘴硬道：“你也真是，不知道离醉汉远点？比祝英台跳坟时还冲动，比唐僧被妖精抓时还不设防——要是被他伤到，明天谁跟我吵，谁给我送奶茶？”
钟晴看着他泛红的耳尖，心里暖得像被阳光晒过，忍不住笑了：“甄医生，你刚才挡在我身前的时候，还挺像那么回事，比武松打虎时还英勇，比诸葛亮空城计还淡定，比宋江护着兄弟时还靠谱！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后面吐槽呢。”
“谁躲在后面吐槽了？”甄勍仁瞪了她一眼，弯腰帮她拎起地上的袋子，“我只是怕你被缠上，明天没人给我送木盒里的器械，耽误我看诊——这袋子真沉，比我诊所里的牙模架还重，你平时就是这么干活的？比猪八戒扛行李还费劲！”
钟晴跟在他身边，看着他拎着袋子的背影，路灯把他的影子和她的叠在一起，像被桂花香黏住了一样。年糕跟在旁边，尾巴摇得像拨浪鼓，煤球则跳上甄勍仁的肩膀，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，惹得他身体僵了一下，却没把猫赶下去。
“今天真谢谢你，要是你没来，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。”钟晴的声音软了些，像风吹过棉花，“你不是早就走了吗？怎么又回来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忘拿牙科模型了！”甄勍仁的耳尖更红了，语速飞快地解释，“谁知道刚回来就看见那个醉汉纠缠你——别自作多情，我只是怕你出事，明天没人跟我吵，耽误我心情！”
两人走到对门，钟晴从袋子里拿出一杯没开封的奶茶，递给他：“给你，奖励你今天的‘英雄救美’，比普洱茶还甜，没有你说的那么腻。”
甄勍仁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过来，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，像被烫了一下，却紧紧攥住了：“算你有良心，比上次送的甜点心强多了——我可告诉你，下次再遇到这种事，赶紧叫我，别硬扛，比孙悟空单打独斗还傻！”
“知道了，甄医生。”钟晴笑着点头，年糕在旁边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像是在附和。煤球从甄勍仁肩膀上跳下来，蹲在他脚边，尾巴轻轻扫过他的鞋。
路灯的光洒在两人身上，桂花香混着奶茶的甜味，年糕的叫声和煤球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。甄勍仁看着手里的奶茶，又看了看钟晴的笑脸，突然觉得，这杯奶茶比他喝过的任何茶都甜，比诊台上的木盒还暖——原来，毒舌的外壳下，藏着的是比阳光还热的真心，而挡在身前的那一刻，比任何情话都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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