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像被打翻的墨汁,瞬间吞了正午的光。豆大的雨珠砸在晴心工作室的玻璃窗上,噼啪响得像年糕在啃磨牙棒,转眼就织成了密不透风的雨帘,把街道浇得模糊一片。
钟晴蹲在地上,指尖轻轻碰了碰煤球的耳朵。黑猫蜷缩在猫窝里,尾巴蔫蔫地搭在爪子上,刚才还在追着逗猫棒跑,这会儿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,鼻尖湿漉漉的,偶尔发出一声细弱的“喵呜”,比林黛玉葬花时还蔫,比潘金莲被西门庆骗时还没精神,比济公化缘时的破扇子还耷拉。
“煤球,你可别吓我啊。”钟晴的声音有点发紧,伸手摸了摸煤球的肚子,“是不是早上给你喂的猫罐头不新鲜?比我昨天吃的过桥米线还馊?还是年糕欺负你了?它要是敢抢你猫粮,我就让它学猪八戒背媳妇绕东方明珠三圈!”
边牧年糕蹲在旁边,尾巴夹得紧紧的,用脑袋蹭了蹭钟晴的胳膊,像是在认错。钟晴揉了揉它的头,心里更急了:“你别蹭我,赶紧帮我想想办法——煤球这状态,肯定是腹泻了,得去宠物医院,再拖下去比孙悟空被红孩儿烧时还危险,比祝英台跳坟时还紧急!”
乌云吞了日头,雨珠砸在车顶,噼啪响得像年糕啃碎三斤磨牙棒。钟晴的车刚拐过社区街角,右后胎突然“咔嗒”一声,车身猛地往侧边歪,吓得她猛踩刹车,轮胎最终瘪在路边,像被踩扁的糯米鸡,钉子扎破的口子还在渗水,混着泥浆糊成一团。
“不是吧?!”钟晴推开车门,雨瞬间浇湿她的刘海,贴在额头上,“你这破胎,早不坏晚不坏,偏挑煤球生病的时候掉链子!比潘金莲缝歪的香囊还窝囊,比孙悟空被紧箍咒勒住还难受,比甄勍仁毒舌时还让人上火!”
副驾驶座上,航空箱里的煤球蜷成一团,鼻尖湿漉漉的,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细弱的颤音。早上还追着逗猫棒跑,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,腹泻怕是加重了——钟晴摸了摸黑猫冰凉的耳朵,心揪得像被年糕啃过的沙发,再拖下去,比祝英台跳坟时还紧急。
她摸出手机想打救援电话,屏幕上信号格跳成空的,连“紧急呼叫”都弹不出来,像被扔进了阿拉善的沙漠腹地。“这破信号!比我工作室刚开业时的客源还稀少,比济公化缘时的破碗还空空如也,比西门庆找不到潘金莲时还让人着急!”钟晴戳着屏幕,指尖都泛白了,“煤球再撑撑,等雨小点儿,我背你去医院行不行?比唐僧去西天取经还快!”
年糕从后座跳过来,前爪搭在副驾驶座上,脑袋蹭了蹭她的胳膊。狗毛被雨打湿了些,贴在身上,却还是固执地用身体挡着航空箱,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背——像是在说“我陪着你”。它嘴里还叼着钟晴的围巾,大概是想给煤球挡风,结果一松嘴,围巾缠在了自己脖子上,活像个偷穿衣服的小贼,逗得钟晴鼻子一酸,差点笑出声。
“你这傻狗,帮倒忙都比别人专业!”钟晴解开缠在年糕脖子上的围巾,揉了揉它的头,“幸好还有你,不然我真要在这儿哭鼻子了——可我哭了你会不会笑我?甄勍仁要是在,肯定会笑我‘比林黛玉还能哭,比祝英台还矫情’。”
她突然想起甄勍仁。刚才出门时,对门诊所的灯还亮着,那家伙八成还在给病人看牙。上次她车胎磨平,他盯着轮胎皱眉:“再开下去能当滑板用,比孙悟空的筋斗云还不靠谱。”当时她怼回去:“你懂什么叫开车?比猪八戒扛钉耙还笨!”
“谁要想他!”钟晴嘴硬地把脸扭向窗外,雨太大了,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这对夫妻火了:毒舌相杀真情相爱 对街的灯光模糊成一团,像隔着毛玻璃,“他来了也只会骂我,不如指望拖车快点来……可拖车会不会被暴雨堵在路上?煤球能不能撑到那时候?”
越想越慌,她蹲在后备箱旁边,想看看能不能临时补胎——可她连备胎在哪都不知道,更别说换胎工具了。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,流进衣领里,凉得像冰,她却没心思管,只盯着瘪掉的轮胎发呆。原来平时那套“怼天怼地”的本事,在现实困境面前像纸糊的一样,风一吹就破。
“早知道昨天就听甄勍仁的,去检查车胎!”钟晴拍了下自己的脑袋,悔得肠子都青了,“现在好了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比孙悟空被紧箍咒勒住还难受,比曹操杀吕伯奢时还后悔!”
航空箱里的煤球又发出一声细弱的“喵呜”,像小石子砸在钟晴心上。她赶紧爬回车上,把航空箱抱在怀里,用外套裹住箱子:“煤球乖,别害怕,我们很快就能去医院了,比苏东坡喝到龙井还快,比唐伯虎点到秋香还顺利……”
话没说完,声音就抖了。她从来不是会示弱的人,帮客户矫正最调皮的杜宾时,面对邻居投诉年糕乱排便时,她都能梗着脖子怼回去。可现在抱着生病的煤球,困在暴雨里,连求助的方式都没有,那种无助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把平时的尖锐都泡软了。
人总在逞强时掉链子,就像年糕总在拆家时被抓包,越急越乱,越乱越慌。钟晴望着窗外的雨帘,突然觉得,要是甄勍仁真的来骂她一顿,好像也没那么讨厌——至少,有人陪她一起面对这糟心的局面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车灯的光,两道光柱刺破雨幕,朝这边驶来。钟晴的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地站首了身体,盯着那束光——是拖车吗?还是……
光柱越来越近,车子的轮廓渐渐清晰,不是拖车,是一辆白色的轿车,车牌号她熟得很——是甄勍仁的车!
钟晴的心跳得更快了,既期待又嘴硬地嘀咕:“可别是他……他要是来,我肯定要怼他‘你是不是特意来幸灾乐祸的?比西门庆看到武大郎摔跤还开心!’”
车子停在她旁边,车窗降下来,露出一张被雨打湿的脸。甄勍仁的额发贴在眉骨上,白大褂的袖口沾了泥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嘴上的话还是那么不留情:“钟晴,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?暴雨天开车不知道检查车胎?比祝英台跳坟时还冲动,比唐僧被妖精抓时还不设防!”
钟晴愣在雨里,看着他,突然觉得这吐槽比任何安慰都管用。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,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,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——原来,那个嘴上总骂她的人,真的会在暴雨里,循着她可能走的路,来救她和她的猫。
年糕绕到甄勍仁脚边,用脑袋蹭他的裤腿,尾巴摇得像拨浪鼓。甄勍仁的身体僵了一下,却没像以前那样后退,只是弯腰拍了拍狗的脑袋,动作轻得像在碰诊台上的牙模。
“愣着干什么?”他推开车门下来,雨瞬间打湿他的白大褂,“把煤球抱上车,再磨蹭,它该冻成可可西里的冰块了!”
钟晴没说话,抱着航空箱往前走,路过他身边时,小声说了句:“谢谢你啊,甄医生。”
甄勍仁的耳尖红了,假装没听见,伸手接过航空箱:“谢什么谢?我是怕你俩堵在这儿,明天没人跟我吵,诊所的牙模都寂寞得要长霉,比济公的破扇子还冷清!”
雨还在下,可钟晴觉得,好像没那么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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