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物医院的玻璃门推开时，带着消毒水的清冽混着猫薄荷的甜香——阳光斜斜切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格子光影，煤球缩在钟晴怀里，尾巴尖轻轻抖着，像沾了露水的蒲公英。
“紧张什么？不过是听个诊，又不是让你跟孙悟空打妖怪。”甄勍仁跟在身后，手里拎着钟晴忘带的宠物急救包，白大褂上还沾着几缕猫毛，“你这抱猫的姿势，比贾宝玉抱林黛玉的手帕还别扭，煤球都被你勒得快喘不过气了。”
钟晴瞪他一眼，把煤球往怀里又拢了拢：“你懂什么？这是‘宠物安抚抱法’，比唐僧念经还管用，比观音菩萨抱净瓶还稳当。倒是你，拎个急救包跟拎着潘金莲的砒霜似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煤球下毒，好报你那招牌被啃的仇。”
护士迎上来，笑着接过急救包：“钟小姐又带煤球来啦？这位是……”
“他是‘毒舌牙医’，来给煤球当‘牙齿顾问’的。”钟晴抢话，眼尾弯成月牙，“他能用牙科镊子夹出卡树洞的猫，说不定还能给煤球的牙做个‘烤瓷冠’，比唐伯虎给秋香画的仕女图还精致，就是不知道收费会不会比吕布的方天画戟还贵。”
甄勍仁的耳尖瞬间红了，伸手去弹钟晴的额头：“你这比喻比猪八戒吃西瓜还乱，比李闯王进京时带的粮草还杂。我是来看你有没有又跟医生吵起来，上次你把‘猫应激’说成‘煤球中了后羿射日的箭’，差点没把医生气笑。”
诊室里，医生正准备给煤球听诊。煤球突然“喵”了一声，爪子往甄勍仁的白大褂上挠，勾住了一根线头。
“你看，煤球都知道我靠谱。”甄勍仁顺势蹲下来，指尖轻轻挠煤球的下巴，动作轻得像扫落琴上的灰尘，“这叫‘跨物种沟通术’，比诸葛亮舌战群儒还管用，比济公化缘时的话还实在——你说要是煤球会说话，会不会把听诊器当成西门庆给潘金莲买的耳环，把医生的白大褂当成祝英台跳坟时穿的绣花裙？”
钟晴愣住了——她从没见过甄勍仁这么温柔的样子，从前他怼年糕拆家时的凶巴巴，怼她乱比喻时的硬邦邦，此刻全化成了指尖的软，连白大褂上的猫毛都显得顺眼起来。
“发什么呆？医生让你递病历本。”甄勍仁抬头，撞进她的目光里，耳尖更红了，赶紧别过脸，“你这记性，比林黛玉葬花时丢的锄头还差，要不是我跟来，你怕是连煤球叫什么都忘了说。”
钟晴赶紧递过病历本，指尖不小心碰到甄勍仁的手。他的手很暖，指腹有常年握牙科工具磨出的薄茧，像奶奶做的糙米饭，硌得人心里发慌。
“煤球就是有点感冒，没什么大事。”医生放下听诊器，笑着说，“不过要注意保暖，别再让它钻树洞了，上次救它的镊子，还是这位先生送来的吧？真是多谢了。”
“举手之劳，比帮钟晴拆年糕啃坏的沙发简单多了。”甄勍仁嘴硬道，却悄悄把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，裹在煤球身上，“这衣服比你那宠物毯暖和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 就是别让煤球像年糕一样，把它当成磨牙垫啃，我可就这一件白大褂，比曹操的铜雀台还金贵。”
钟晴看着裹在白大褂里的煤球，像裹了团云朵，突然笑出声：“你这是怕煤球感冒，还是怕你的白大褂没人洗？上次年糕尿在你衣服上，你洗了三次都嫌有味道，现在倒舍得给煤球当毯子，怕不是被煤球的猫毛勾走了魂，比唐伯虎被秋香勾走魂还快。”
“你少胡说八道！”甄勍仁站起来，伸手帮钟晴拂掉肩上的猫毛，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，“我是怕煤球病不好，你又要抱着它来我诊所蹭空调，把我的沙发当成你工作室的宠物窝，到时候年糕再凑过来，俩宠物一闹，我这诊所就成了孙悟空的花果山，比菜市场还热闹。”
出医院时，阳光更暖了。甄勍仁拎着医生开的药，钟晴抱着裹着白大褂的煤球，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，影子被拉得很长，像要缠在一起。
“对了，”钟晴突然停下，转头看他，眼里闪着狡黠的光，“医生说煤球要吃点营养膏，你知道哪家的好吗？别给我推荐那种比西门庆给潘金莲买的桂花酿还贵的，我可没钱，顶多让年糕给你作揖抵债，它作揖比牛郎给织女作揖还真诚，比梁山伯给祝英台作揖还标准。”
甄勍仁的脚步顿了顿，嘴角偷偷上扬：“我知道有家宠物用品店，东西比你喝的奶茶便宜，比苏东坡在杭州喝的龙井还实在。不过你得答应我，让年糕以后别啃我招牌，不然我就把营养膏换成泻药，让煤球拉得站不起来，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找我。”
“你敢！”钟晴瞪他，却忍不住笑了，“煤球要是拉坏了，我就让它把你诊所里的牙模全啃了，把你的牙科镊子当成搅屎棍，把你的漱口水当成奶茶喝，让你哭都没地方哭！”
“你这威胁比林黛玉葬花时的诗还弱，比西施浣纱时的水还软！”甄勍仁笑出了声，这是他第一次在钟晴面前笑得这么放松，像卸下了所有的伪装，“不过看在煤球生病的份上，我跟它暂时休战，等它好了，再跟它算账。”
两人聊着天，慢慢往前走。煤球在钟晴怀里睡得香甜，白大褂上的薄荷香混着猫毛的味道，在空气里弥漫开来。钟晴偷偷看了眼甄勍仁的侧脸，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，像撒了层碎金，比他诊所里的手术灯还温柔。
她突然觉得，陪煤球看病这件事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。甚至，她有点期待下次煤球再生病——这样，就能再跟甄勍仁一起，像这样并肩走在阳光下，听他毒舌，看他温柔，把平淡的日子，过成比奶茶还甜的模样。
“对了，”甄勍仁突然停下，指着前面的宠物用品店，“就是那家，我带你去，顺便给年糕买包益生菌，省得你总说我偏心煤球，比曹操偏心曹植还明显。”
钟晴看着他走进店里的背影，突然笑了——这人嘴硬得像炖了三小时的猪蹄筋，心却软得像糯米鸡里的糯米，真是个矛盾的家伙。不过，这样的矛盾，好像还挺让人喜欢的，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来得实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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