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心工作室的玻璃窗上,贴着年糕歪歪扭扭的爪印——阳光透过爪印,在地板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,钟晴正蹲在垫子上教年糕“转圈”,煤球窝在旁边的猫爬架上,尾巴尖一下下扫着架子上的逗猫棒。
“不对不对,是顺时针转,不是像孙悟空翻筋斗云似的乱转!”钟晴捏着块鸡肉干,语气急得像唐僧念紧箍咒,“你这转法,比李逵抡板斧还乱,比李闯王进京时的路线还杂,要是去甄勍仁诊所当迎宾,非得把他的患者转晕不可!”
年糕“汪”了一声,尾巴摇得像拨浪鼓,却还是转错了方向,差点撞翻旁边的宠物食盆。钟晴无奈地叹气,刚要伸手揉它的头,就听见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,力道重得像砸核桃。
“谁啊?敲门比潘金莲敲西门庆家的门还急,是年糕的粉丝来要签名,还是甄勍仁来讨他那被啃坏的招牌钱?”钟晴嘀咕着去开门,门一打开,就看见两个穿制服的城管,手里拿着张纸,表情严肃得像曹操审吕布。
“请问是晴心宠物行为矫正工作室的负责人钟晴吗?有人举报你无证经营,我们来核查一下。”城管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手里的举报信递到她面前,“举报人说你这里没有动物防疫证明,还虐待宠物,把流浪猫关在笼子里不给饭吃。”
钟晴的脸瞬间白了,像被霜打了的白菜,她抓过举报信,手指攥得发白:“这纯属胡说八道!我这里的防疫证明齐全,煤球就是我从树洞里救出来的流浪猫,现在胖得像糯米鸡,怎么可能虐待它?”她指着猫爬架上的煤球,煤球似乎察觉到不对劲,跳下架子蹭到她脚边,“你看,它要是被虐待,能这么黏我?比贾宝玉黏林黛玉还黏!”
“是不是胡说八道,我们要核查了才知道。”城管走进工作室,目光扫过角落里的笼子——里面空着,只有几个猫抓板,“请出示你的营业执照和动物防疫证明,要是拿不出来,就得停业整顿。”
钟晴急得首跺脚,转身去翻抽屉,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——营业执照她有,但动物防疫证明上次搬家时弄丢了,还没来得及补办。“我的证明落在旧房子里了,我现在去拿,你们等我一下,别停业好不好?”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,比林黛玉葬花时还委屈。
“等你拿回来?万一你跑了怎么办?”城管的语气没松,刚要再说什么,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跑什么?她要是跑了,我甄氏齿科的招牌就给你们当抵押,比诸葛亮的空城计还靠谱,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管用。”
钟晴回头,就看见甄勍仁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个保温桶,白大褂上还沾着点面粉——显然是从家里赶来的,保温桶里飘出淡淡的鸡汤香,是给她带的午饭。
“甄医生?你怎么来了?”城管显然认识他,语气缓和了点,“你认识这位钟小姐?”
“何止认识,她是我对门邻居,她的工作室开了多久,我就听她跟年糕吵架吵了多久。”甄勍仁走进来,把保温桶放在桌上,眼神扫过钟晴发白的脸,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,却还是嘴硬,“她要是虐待宠物,年糕能把她的沙发啃成唐僧的袈裟?煤球能天天往她怀里钻?举报人怕不是把她的工作室当成了潘巧云的绣楼,把她的宠物当成了西门庆的跟班,纯属造谣!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打开相册,里面全是钟晴救助流浪动物的照片——有她给流浪狗包扎伤口的,有她喂流浪猫的,还有煤球刚被救出来时瘦骨嶙峋的样子,现在胖得圆滚滚的对比图。“你们看,这是她上个月救的流浪狗老黄,现在在救助站,比吕布的赤兔马还壮实;这是她给煤球治病的病历,比华佗给关羽刮骨疗毒的记录还详细,怎么可能虐待宠物?”
城管看着照片,表情松动了:“可她的动物防疫证明没拿出来,我们还是得按规定办。”
“证明她确实在补办,上次搬家时弄丢了,我陪她去政务中心问过,流程比李闯王进京还复杂,要填的表格比苏东坡写的诗还多,今天下午就能拿到。”甄勍仁的语气硬邦邦的,却把钟晴护在身后,“要是你们非要停业,我就把我的牙科诊所也关了,陪她一起整顿,反正我也想休息几天,省得天天听她跟年糕吵架,吵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”
钟晴愣了愣,抬头看着甄勍仁的背影,他的肩膀不算宽,却像座山一样挡在她前面,白大褂上的面粉沾在她的衣服上,像撒了层雪。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——这个毒舌的家伙,嘴上不饶人,却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。
城管对视了一眼,终于松了口:“既然甄医生担保,那我们就宽限你到下午,把证明拿过来给我们看,要是拿不过来,就必须停业。”说完,他们转身走了,临走前还多看了甄勍仁一眼,显然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邻居这么上心。
门关上的瞬间,钟晴再也忍不住,眼泪掉了下来,像断了线的珠子。甄勍仁回头看见,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纸巾,却掏出了包宠物益生菌——是给年糕买的,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,把益生菌塞给她:“哭什么?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不就是补办个证明吗?比我给患者拔牙还简单,我下午陪你去拿,保证比唐伯虎点秋香还顺利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这里出事了?”钟晴接过纸巾,擦了擦眼泪,声音带着点鼻音。
“我给你送鸡汤,看见城管的车停在门口,就知道你这丫头又惹事了。”甄勍仁打开保温桶,鸡汤的香味飘出来,“快喝吧,凉了就不好喝了,里面放了你爱吃的玉米,比你喂年糕的鸡肉干还香。”
钟晴看着保温桶里的鸡汤,眼泪又掉了下来,这次却是甜的。她拿起勺子,喝了一口,鸡汤的暖意从喉咙流到心里,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来得实在。她抬头看着甄勍仁,他正低头逗煤球,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,像撒了层碎金,比他诊所里的手术灯还温柔。
“甄勍仁,谢谢你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羽毛拂过水面。
甄勍仁的耳尖红了,赶紧别过脸,嘴硬道:“谢什么?我只是怕你倒闭了,没人跟我吵架,没人给年糕买益生菌,没人……没人陪我喝鸡汤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像蚊子哼,却让钟晴的心里像开了朵花,比杨贵妃的荔枝还甜。
年糕凑过来,用头蹭甄勍仁的腿,尾巴摇得像拨浪鼓。煤球也跳上桌子,蹭了蹭他的手。钟晴看着他们,突然笑了——原来,毒舌的背后,藏着这么多的温柔;原来,她早己不再是一个人,有他,有年糕,有煤球,这个小小的工作室,就是她的家。
“对了,”甄勍仁突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,递给她,“这是补办动物防疫证明需要的材料清单,我早上帮你查的,比诸葛亮的出师表还详细,你下午按这个拿,保证不会漏。”
钟晴接过清单,上面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,每一项材料后面都标了备注,比如“身份证复印件要正反面”“照片要一寸的,不能是年糕的”,看得她忍不住笑了——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,明明就是担心她,还不肯承认。
她喝着鸡汤,看着甄勍仁逗年糕和煤球,心里暗暗想:等这件事过去,她一定要请他吃顿大餐,不是外卖,不是鸡汤,是她亲手做的红烧肉,比苏东坡做的还香,比他诊所里的牙模还让他喜欢。
而此刻的甄勍仁,看着钟晴的笑脸,心里也在想:等她把证明补好,他一定要跟她表白,不是用毒舌,不是用益生菌,是用他攒了很久的温柔,像给患者补牙一样,把她的心补得满满的,再也不会让她受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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