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心工作室的阳光突然变得很软，像融化的黄油，淌在甄勍仁搬来的纸箱上——钟晴蹲在箱子前，指尖划过一沓沓整齐的资料，指腹蹭到贴在表格上的小纸条，纸质带着点温热，像他刚写完不久的温度。
“‘负责人照片’别贴年糕的爪印，虽然它的爪印比你的证件照好看三倍”“‘经营范围’写‘宠物行为矫正’，别写‘教年糕拆家’，城管不批这个”“要是填错了，就说是甄勍仁教的，他是牙医，嘴硬但靠谱，比诸葛亮的空城计还能蒙混过关”。
小纸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，带着他独有的笔锋，像他给患者写的医嘱，却多了点藏不住的俏皮。钟晴拿起一张旧证明复印件，边缘被他用透明胶带仔细粘过，连最细微的裂痕都处理得干干净净，像修补他视若珍宝的牙科镊子。
年糕趴在她脚边，尾巴轻轻扫着她的裤腿，似乎察觉到她情绪不对，用湿湿的鼻子蹭她的手背。煤球则跳上纸箱，把爪子搭在一份填写说明上，印出个黑梅花印，仿佛在说“这页重要，得记住”，却越帮越忙，把“注意事项”盖成了“花猫图”。
“你……你昨晚没睡？”钟晴的声音有点发颤，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甄勍仁——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，白大褂的领口沾了点墨水，显然是熬夜整理资料时蹭上的，“你诊所那么忙，还特意帮我弄这些，比唐僧的徒弟还尽心，比孙悟空护唐僧还认真。”
甄勍仁别过脸，耳尖红得像被煤球的爪子挠过，却还嘴硬：“谁特意帮你？我是怕你填错表格被城管罚，到时候你哭唧唧来我诊所借钱，我可没钱借给你——我的钱要用来换招牌，你家年糕上次啃坏的铜招牌，比吕布的方天画戟还贵，我可不想再换一次。”
他说着，伸手想去拿钟晴手里的资料，却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。钟晴的手很凉，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，他下意识缩了缩手，却又觉得不妥，干脆转身去逗年糕：“你看你主人，多大的人了，还跟林黛玉似的，看份资料都能红眼眶，要是以后工作室真倒闭了，她不得哭成孟姜女，把长城哭倒，把我诊所的招牌也哭塌？”
钟晴低头，看见自己的眼眶确实红了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像含着两颗晶莹的玻璃珠。她赶紧用手背擦了擦，故意调侃：“谁哭了？我是被灰尘迷了眼，你这资料放太久，灰尘比济公的破扇子上还多，呛得我眼睛疼。”
“灰尘？”甄勍仁挑眉，走回来拿起一份资料，抖了抖，“这是我昨天刚从政务中心打印的，比你喝的奶茶还新鲜，哪来的灰尘？你怕不是把眼泪说成灰尘，把感动说成被呛，比潘金莲说自己清白还能装。”
钟晴被他怼得说不出话，却忍不住笑了——这人总是这样，明明做了最温柔的事，却要用最毒的话来掩饰，像裹着糖衣的药丸，外面是苦的，里面却甜得人心尖发颤。她突然想起，上次暴雨天她车爆胎，他冒雨赶来，外套沾满泥却先给她披上；煤球卡树洞，他拎着牙科镊子赶来，吐槽她“用手掏像牙签挖大象鼻孔”，却小心地把小猫夹出来，指尖划伤了也没吭声。
“甄勍仁，”钟晴突然说，“谢谢你。”
这三个字很轻，却像羽毛一样落在甄勍仁的心上，作者“李昀轲”推荐阅读《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让他瞬间僵住。他张了张嘴，想再说点毒舌的话，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，只能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然后蹲下来跟煤球对视——煤球用头蹭他的手，发出轻轻的“咕噜”声，像在替他回应。
钟晴看着他笨拙的样子，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，像揣了个小太阳。她拿起一份填写说明，指着上面的一处空白：“这里要填工作室的面积，我忘了是多少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你自己的工作室面积都不知道，比路痴还路痴，比猪八戒吃西瓜还糊涂。”甄勍仁吐槽着，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，翻到某一页，“上次你跟我说过，35平米，比我诊所的诊疗室小一点，比年糕拆过的沙发大一点。”
钟晴接过小本子，上面记满了关于她的小事：“钟晴工作室面积35平米”“钟晴喜欢喝珍珠奶茶，三分糖，少冰”“钟晴的边牧叫年糕，喜欢啃铜制品，尤其是我的招牌”“钟晴怕黑，晚上不敢一个人走夜路”。
这些小事，她自己都快忘了，他却记得清清楚楚，像记他的牙科知识一样认真。钟晴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，这次她没再掩饰，任由眼泪掉下来，砸在小本子上，晕开淡淡的墨迹。
“你怎么又哭了？”甄勍仁慌了，伸手想去给她递纸巾，却发现自己没带，只能笨拙地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颊，“你别哭啊，要是你哭了，年糕以为我欺负你，肯定来啃我的白大褂，我这白大褂可是新买的，比唐僧的袈裟还贵，啃坏了你的赔我。”
他的袖子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，擦在脸上有点痒，钟晴却忍不住笑了，眼泪掉得更凶：“甄勍仁，你真是个笨蛋，比猪八戒还笨，比孙悟空的紧箍咒还笨。”
“我笨？”甄勍仁瞪眼，却没再怼她，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，“你才笨，填个表格都要别人帮忙，哭起来像个小屁孩，比小石头还能哭——不过，你要是真哭了，我……我可以陪你一起哭，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，就是丢点脸而己。”
钟晴靠在他的肩膀上，眼泪浸湿了他的白大褂，像开了一朵小小的花。年糕趴在他们脚边，尾巴摇得像拨浪鼓，煤球则跳上桌子，趴在资料上，发出满足的“咕噜”声。
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要缠在一起，再也分不开。钟晴突然觉得，有这样一个毒舌又温柔的邻居，好像也不错——他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，用最毒的话做最温柔的事，像她救过的那些流浪动物，外表看着冷冰冰，内心却比谁都温暖。
“甄勍仁，”她轻声说，“等我把证明办好，我请你吃红烧肉，比苏东坡做的还香，比杨贵妃的荔枝还甜，保证你吃了还想吃。”
甄勍仁的耳尖更红了，却嘴硬：“谁要吃你的红烧肉？我怕你把糖当成盐放，比济公的破扇子还难以下咽。不过……要是年糕想吃，我可以勉强陪它吃一点，就当是奖励它没啃我的新招牌。”
钟晴笑着点头，心里却想着：这个笨蛋，明明就是自己想吃，还赖给年糕，真是比孙悟空还会嘴硬，比唐僧还会找借口。不过，这样的笨蛋，她好像有点喜欢了，比喜欢年糕和煤球还喜欢一点，比喜欢她的工作室还喜欢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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