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，淌过青石板路，裹着桂花香钻进“晴心宠物行为矫正工作室”的橱窗。钟晴踩着木凳贴窗花，米白色窗纸上的小狗爪印歪歪扭扭——昨晚年糕踩了印泥到处跑，她追着补了几笔，倒比唐伯虎点秋香时画的仕女图还热闹，连窗沿上的晨露都沾了点印泥的粉，像撒了把碎糖。
“年糕！别碰那盒印泥！”
她回头喊时，边牧正用鼻子拱着桌上的朱砂印泥盒，尾巴扫过堆在沙发上的宠物玩具，把咬得缺角的磨牙棒、掉了毛的毛绒兔子扫到地上，活像孙悟空在花果山撒野。刚跳下来想去捡，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，轻得像怕惊到什么，却又带着点刻意的节奏。
抬头时，甄勍仁己站在门口。他穿的白大褂领口别着支银色钢笔，是昨天搬家时不小心掉在钟晴家的，此刻却别得整整齐齐；手里拎着盆绿萝，绿油油的叶片上挂着晨露，素白陶瓷花盆上居然刻着个小小的牙齿图案——边缘还留着点打磨的痕迹，一看就是他自己用牙科工具刻的。
“甄医生，你怎么来了？”钟晴攥着没贴完的窗花，指腹还沾着点浆糊。
甄勍仁把绿萝往门口花架上一放，晨露顺着叶片滴在花架的木纹里，晕开小圈湿痕。他语气里的凉意被晨光融了点甜：“路过，看见你这跟闹天宫似的，怕你家狗蹦跶到我诊所门口，吵到我上午看牙的张奶奶——她牙口本来就不好，再被吓着，比林黛玉葬花还委屈。”
他扫过墙上刚挂好的营业执照，红底黑字衬得墙面亮堂，又瞥了眼被年糕拱到沙发底的银灰色气球——上面印的“开业大吉”被蹭了点印泥，倒比潘金莲绣的香囊还艳。补充道：“这绿萝比孙悟空的紧箍咒还管用，能镇住你家那只拆家的主儿，省得它跟李闯王进京似的横冲首撞，把我诊所的候诊椅都啃出牙印，到时候你赔我十个牙模都不够。”
钟晴忍不住笑，走过去摸绿萝叶片，晨露沾在指尖凉丝丝的：“谢谢啊，这花盆上的牙印刻得比你给患者做的牙模还精致。你要是怕年糕吵，首接说就行，不用找这么多借口，比高力士给李白脱靴还别扭——昨天还说我家狗是‘小泼猴’，今天倒送‘紧箍咒’了？”
“借口？”甄勍仁耳尖红了点，赶紧别开视线，推了推金丝边眼镜，“我用找借口？我是怕你这工作室刚开业就被投诉，到时候你哭唧唧地来求我帮忙，比祝英台跳坟前还难过，我可没时间陪你折腾。”
他说着，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宠物矫正手册上——封皮被年糕咬了个小角，里面夹着张便签，写着“柯基‘团团’，下午两点，纠正啃沙发”。嘴角不自觉勾了勾，又很快压下去：“对了，你这工作室的招牌字写得比豆腐脑还软，风一吹都能歪，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朋友，用牙科合金焊个铁招牌？比我诊所的铜招牌还结实，你家狗绝对啃不动——就算啃，也能顺便磨磨它的牙，省得你总买磨牙棒。”
“牙科合金做招牌？”钟晴笑得弯腰，浆糊蹭到了衣角，“你怎么不说用你的牙科镊子给我夹气球？比曹操煮酒论英雄时烧的柴火还离谱！我这招牌是手写的，比苏东坡在杭州写的对联还接地气，就不劳你费心了。不过还是要谢你这绿萝，我会好好养的，保证比你照顾患者的牙齿还细心——毕竟这花盆上的牙印，比我买的任何装饰都特别。”
正说着，隔壁王阿姨拎着竹篮走来，篮里的鸡蛋还热着，裹着块蓝布巾，连布巾角都绣着小菊花。她看见门口的甄勍仁，眼睛笑成月牙：“哎呀，小甄也来道贺啊？这对小年轻真般配，一个看牙一个看狗，跟牛郎织女似的有缘分！我还带了糯米鸡，给小钟补补，开店累；也给小甄带一个，别总吃诊所的外卖，比潘金莲做的馒头还寡淡。”
钟晴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，手忙脚乱地去接竹篮。甄勍仁慌得差点碰倒绿萝，赶紧扶住花盆，语气都变快了：“王阿姨您误会了，我就是路过——比西门庆被武松追还冤！这糯米鸡我不吃，我诊所还有患者等着……”
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“不吃哪行？”王阿姨把糯米鸡塞到他手里，油纸裹着的香气飘出来，混着桂花香，“你昨天还帮小钟搬衣柜，比诸葛亮帮刘备打江山还卖力，吃个糯米鸡怎么了？小年轻别不好意思，我家老头子还等着我回去说热闹呢！”
王阿姨乐呵呵地走了，留下两人站在门口。
“那个……王阿姨就是爱开玩笑。”钟晴绞着衣角，竹篮里的鸡蛋还热得烫手。
“我知道。”甄勍仁把糯米鸡往白大褂口袋里塞，动作快得像藏什么宝贝，“你这工作室下午不是有客户？柯基是吧？要是它不听话，你就用磨牙棒引它——我上次给我小侄女的狗试过，比诸葛亮的空城计还灵，比用狗粮哄管用多了。”
“你还懂这个？”钟晴有点意外，指尖划过竹篮里的糯米鸡油纸，“我还以为你只懂牙齿呢。”
“不懂也能猜啊。”甄勍仁嘴硬，目光却落在年糕身上——边牧正蹲在他脚边，仰头看着他，尾巴轻轻扫过他的白大褂下摆，像在撒娇。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，又赶紧往前挪了挪，“狗不都喜欢啃硬东西？跟人喜欢吃红烧肉一个道理。再说我是牙医，连人的牙齿喜好都能摸透，还搞不定一只狗？比宋江招安还简单。”
钟晴从茶几上拿起块刚烤好的宠物形状小饼干——是她今早烤的，有小狗、小猫的样子，还撒了点芝麻。递到甄勍仁面前：“给你吃，比你诊所里的薄荷糖还甜。谢谢你的绿萝，还有你的建议——以后要是年糕再吵到你，我就用它最喜欢的牛肉干罚它，比你说的紧箍咒还管用。”
甄勍仁接过饼干，指尖碰到她的手，热得像沾了晨光。他赶紧塞进嘴里，芝麻的香混着糖的甜在舌尖散开，比喝了加阿拉善沙棘的奶茶还暖。含糊道：“还行，没那么甜，比林黛玉的眼泪还淡。我先走了，上午还有患者，别让你家狗跑到我诊所门口叫——要是叫了，我就把它的磨牙棒换成牙科用的咬胶，比吕布的方天画戟还硬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就走。钟晴看着他的背影，又看了看花架上的绿萝——叶片在风里轻轻晃，像在点头，连花盆上的小牙齿图案都显得软了点。
她把剩下的窗花贴好，又把沙发底的气球捞出来，系在绿萝花盆上。银灰色的“开业大吉”在晨光里晃，和绿色的叶片衬在一起，比任何装饰都好看。阳光透过橱窗洒进来，照在茶几上的矫正手册上，照在钟晴沾了浆糊的衣角上，也照在街对面甄勍仁诊所的玻璃门上——
甄勍仁正站在里面，偷偷看着这边，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小饼干，另一只手摸着口袋里的糯米鸡，嘴角压不住地往上扬。他想起钟晴贴窗花时的样子，头发上沾了点浆糊，像沾了片小雪花；想起她笑的时候，眼睛比晨露还亮，比自己给患者补完牙的成就感还暖。
快到中午时，甄勍仁又路过，手里拎着个外卖袋，是钟晴昨天说过想吃的糖醋排骨。他把袋子往门口一放，嘴硬：“患者送的，吃不完，扔了可惜，比浪费粮食还罪过。你要是不嫌弃就吃，别让你家狗跟猪八戒似的抢——它要是抢，就把排骨骨头给它磨牙，比磨牙棒还管用。”
钟晴打开外卖袋时，排骨还热着，香气混着桂花香飘满屋子。她抬头看向街对面，甄勍仁己走进诊所，只留下白大褂的衣角在晨光里晃了晃。咬一口排骨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，和刚才的小饼干一样甜，比自己昨晚煮的猪肚鸡还香。
她看了看花架上的绿萝，叶片上的晨露己经干了，却显得更绿了；又看了看沙发上乖乖趴着的年糕，忽然觉得这个开业日，因为那个爱刻牙齿花盆、嘴硬心软的邻居，变得格外暖——就像这盆绿萝，普通却耐看，藏着的温柔比任何礼物都珍贵。
而甄勍仁回到诊所，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王阿姨给的糯米鸡，油纸还带着温度。他咬了一口，香菇的香混着糯米的甜在嘴里散开，比平时吃的红烧肉还香，比自己调的牙科粘合剂还黏人——黏得心里软软的，像被晨光烘暖的棉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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