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年夜的风裹着糖炒栗子的香，绕着社区花园的红灯笼打了个转，落在钟晴发梢时，还带着点刚喂完流浪猫的暖意。她蹲在凉亭边，正给年糕顺毛——边牧刚才抢罐头时沾了满爪子的肉末，此刻正乖乖把爪子搭在她膝盖上，尾巴扫得石板路“沙沙”响，像在数落在地上的月光。
“你说你，刚才跟煤球抢得那么凶，现在倒乖了，”钟晴捏了捏年糕的耳朵，黑猫不知何时跳上了旁边的石凳，正用尾巴轻轻拍着甄勍仁的手背，“比孙悟空大闹天宫后被压五行山还听话，早知道这样，我就该给你俩分个清清楚楚，省得你像曹操抢粮草似的急吼吼。”
甄勍仁没接话，只是盯着钟晴的侧脸看。路灯的光落在她睫毛上，投下细碎的影，连她低头笑时嘴角的梨涡，都像是盛了杯加了阿拉善沙棘的奶茶，甜得人心里发颤。他喉结动了动，手不自觉地攥了攥口袋里的薄荷糖——那是出门前特意装的，怕等会儿说话紧张，嘴里发苦，比诸葛亮空城计前攥着琴弦还紧张。
“你杵那儿干嘛？跟个雕塑似的，”钟晴抬头撞见他的目光，忍不住调侃，“难不成你是看煤球太黏人，想把它拐回你诊所当招财猫？比西门庆想拐潘金莲还首接，小心我让年糕咬你牙模，把你给患者做的假牙都当成磨牙棒。”
甄勍仁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决心。他往前走了两步，蹲在钟晴对面，煤球被惊动，“喵”了一声跳到他肩膀上，尾巴还勾着他的衣领。“我跟你说个事儿，”他声音比平时低了些，耳根悄悄泛红，连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有点发僵，“比林黛玉葬花时还认真，你别笑。”
钟晴挑眉，刚想开口怼他，就见甄勍仁突然抬头，眼神亮得像藏了星星：“跟你吵架比看牙有意思，比唐伯虎点秋香时还觉得新鲜，比苏东坡喝到龙井还痛快，”他说得又快又急，像是怕自己后悔，“以后别光吵了，不如试试……比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还频繁地见面，比梁山伯祝英台一起读书还多待一会儿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这话一出口，空气都静了。钟晴手里的梳子“啪嗒”掉在地上，她瞪着眼看甄勍仁，脑子像被年糕踩过的猫粮盘，乱得一塌糊涂。她怎么也没想到，平时毒舌得像王熙凤骂街的甄勍仁，居然会说这种话——比潘金莲收到西门庆的桂花酿还让人意外，比杜丽娘梦里见柳梦梅还突然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在跟我告白？”钟晴的声音有点发飘，比啤酒泡沫还虚，“比孙悟空突然说要放弃取经还离谱，你是不是今天喂流浪猫时被猫爪子挠了脑子？还是喝了假的客家娘酒，醉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？”
甄勍仁的耳根更红了，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红。他想辩解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伸手挠了挠头，动作比高力士给李白脱靴还别扭：“我没喝假酒，也没被猫挠，”他盯着钟晴的眼睛，语气比平时软了好几分，“我就是觉得，跟你待在一起，比在诊所看一天牙还开心，比吃了红烧肉还满足，比喝到普洱茶还舒坦——你要是觉得不行，就当我没说，比猪八戒背媳妇摔了跤还尴尬，我不介意。”
钟晴看着他这副模样，突然忍不住笑了。她捡起地上的梳子，伸手戳了戳甄勍仁的胳膊：“你平时不是挺能怼的吗？怎么一告白就怂了？比祝英台跳坟前还紧张，”她顿了顿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，“不过，你说的话……比甄勍仁诊所里的牙钻还让我心动，比年糕给我递爪子还让我觉得暖，我觉得……可以试试。”
甄勍仁猛地抬头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，比孙悟空看到人参果还惊喜。他张了张嘴，半天没说出话来，最后只憋出一句：“真……真的？你没骗我？比曹操煮酒论英雄时说的话还真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，”钟晴笑着点头，伸手揉了揉年糕的脑袋，边牧像是听懂了，突然站起来，对着甄勍仁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还把爪子搭在了他的膝盖上，“你看年糕都同意了，比观音菩萨点头还管用，你要是再怀疑，我就让煤球挠你，让你知道什么叫比貂蝉拜月时的警告还厉害。”
甄勍仁终于笑了，他伸手拍了拍年糕的爪子，又看了看钟晴，眼神软得像棉花糖：“我不怀疑，我信，比信诸葛亮的空城计还信，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，递给钟晴，“这个给你，比贾宝玉给林黛玉的手帕还贴心，要是你以后觉得跟我待着没意思了，随时可以跟我说，比李逵砍树还干脆，我绝不纠缠。”
钟晴接过薄荷糖，剥开糖纸塞进嘴里，清凉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散开，比夏天喝了冰奶茶还舒服。她看着甄勍仁，突然觉得，这个平时毒舌的牙医，其实也没那么讨厌——甚至有点可爱，比唐伯虎画的仕女图还让人喜欢，比苏东坡写的词还让人觉得暖心。
“放心吧，我不会跟你说没意思的，”钟晴说，声音比平时软了些，“只要你别总毒舌怼我，别像孙悟空管唐僧似的管我，别像曹操疑神疑鬼似的怀疑我，我就跟你好好待着，比牛郎织女还长久，比梁山伯祝英台还坚定。”
甄勍仁赶紧点头，像小鸡啄米似的：“我不怼你，也不管你，更不怀疑你，”他说得又快又认真，“我以后多给你买奶茶，多帮你喂年糕和煤球，多陪你去救助站喂流浪动物，比诸葛亮辅佐刘备还尽心尽力，比济公化缘还实在，你要是想吃猪肚鸡，我随时陪你去，比西门庆陪潘金莲还积极——不对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！”
钟晴笑得前仰后合，连眼泪都快出来了。她拍了拍甄勍仁的肩膀：“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，你别越描越黑了，比李闯王进京时还乱，”她站起身，伸了个懒腰，“时间不早了，我们该回去了，不然年糕和煤球该饿了，比林黛玉饿了还闹脾气。”
甄勍仁赶紧站起来，主动接过钟晴手里的猫粮袋：“我帮你拿，比猪八戒扛行李还有力气，”他跟在钟晴身边，脚步都轻快了不少，“对了，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早餐，比你平时吃的包子还好吃，比糯米鸡还香，你想吃什么？豆浆油条还是牛奶馒头？”
“豆浆油条吧，”钟晴回头看他，眼里满是笑意，“不过你别买太早，不然油条该软了，比潘金莲的绣花针还没劲儿，我可不吃。”
“放心，我肯定买刚出锅的，比杨贵妃吃的荔枝还新鲜，”甄勍仁笑着点头，煤球从他肩膀上跳下来，跟在两人身后，年糕则欢快地跑在前面，尾巴翘得老高。
跨年夜的风还在吹，带着两人的笑声和宠物的叫声，绕着红灯笼转了一圈又一圈。凉亭下的纸盘里还剩些猫粮，流浪猫们凑在一起吃得正香，月光落在他们身上，暖融融的，像裹了层糖——这对刚确定关系的毒舌冤家，在跨年夜的夜晚，终于把心靠在了一起，比任何情话都动人，比任何礼物都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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