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阳光斜斜切进“甄氏齿科”的玻璃窗，把消毒水味晒得暖烘烘的。诊床上叠得整齐的蓝布单，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牙粉，像撒了层细雪；墙角的绿植垂着藤蔓，叶片上的水珠晃悠悠的，映着诊室外排队的人影，热闹得像集市，却又透着股医院特有的井然。
甄勍仁刚送走一个戴牙套的小姑娘，摘下口罩时，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。他顺手抓过桌边的纸巾擦了擦，又拿起下一份病历，眉头微微皱起——下午还有五个患者，其中三个要做根管治疗，比孙悟空被唐僧催着取经还赶，比李闯王进京时的行程还满，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。
“甄医生，您还没吃饭吧？”候诊的王阿姨看着他，忍不住问，“刚才听护士说您从早上到现在就啃了个包子，比林黛玉吃的燕窝还少，再这么忙下去，身体该垮了，比诸葛亮六出祁山还累。”
甄勍仁笑了笑，刚想说话，就听见诊室外传来熟悉的声音：“王阿姨说得对，某些人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，把诊所当战场，比岳飞抗金还拼，饿坏了没人跟我斗嘴，我可不管。”
他抬头一看，钟晴拎着个印着小骨头图案的保温桶，站在门口，年糕跟在她脚边，尾巴摇得像小扇子，还时不时用鼻子蹭蹭她的裤腿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甄勍仁放下病历，语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惊喜，却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，“我这正忙呢，比给大象补牙还忙，你带着年糕来，要是它拆了我诊所的牙模，你负责赔，比上次啃招牌还贵。”
“谁要拆你牙模了？”钟晴走进来，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，“我是来给你送午饭的，再不吃，你下午给患者看牙都得手抖，比林黛玉葬花还没力气，到时候患者投诉你，我可不管求情。”
她打开保温桶，浓郁的香味瞬间飘满诊室——炖得软烂的猪肚裹着金黄的鸡汤，里面还卧着几颗圆润的红枣和桂圆，汤面上浮着层薄薄的油花，比杨贵妃吃的荔枝还，比苏东坡在黄州炖的猪肉还香。
候诊的患者们都忍不住探头看，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小声说：“医生叔叔，这个看起来好好吃，比我妈妈做的红烧肉还香，你快吃吧，我们不着急。”
甄勍仁的耳尖有点红，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，温热的汤汁滑进喉咙，暖得他心里发颤。“还行，”他含糊地说，又舀了块猪肚，“比你上次做的蛋糕强，那蛋糕甜得像潘金莲给西门庆泡的桂花酿，齁得我牙疼，这个刚好，咸淡适中，比专业厨师做的还强。”
“那是，”钟晴得意地挑眉，“我炖了三个小时，比诸葛亮草船借箭还费功夫，特意把猪肚炖得这么软，怕你没时间嚼，比照顾年糕还细心，你要是不领情，我下次就给你带凉馒头，比窦娥还冤的待遇。”
“谁不领情了？”甄勍仁赶紧说，又喝了口汤，“我就是觉得，你不用特意跑一趟，我下班了自己去吃就行，比你送来还方便，再说了，年糕跟着你跑，要是它趁我不注意，把我桌上的牙科镊子当磨牙棒，我可跟你没完，比孙悟空闹天宫还麻烦。”
钟晴弯腰摸了摸年糕的头，边牧像是听懂了，乖乖趴在地上，还冲甄勍仁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像是在保证不会捣乱。“你看，年糕多乖，”钟晴笑着说，“比你听话多了，我让它不闹，它就不闹，哪像你，整天就知道毒舌，比李逵还凶，要不是看你忙得可怜，我才不给你送呢。”
甄勍仁没反驳，只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。他发现，钟晴不仅给炖了猪肚鸡，还在保温桶底下放了一小碟咸菜，刚好解腻，比他自己想得还周到，比观音菩萨的净瓶还管用。
候诊的王阿姨看着两人斗嘴，忍不住笑：“你们俩真是越来越般配了，一个忙着看牙，一个忙着送饭，比牛郎织女还贴心，比梁山伯祝英台还默契，要是以后结婚了，可得请我们喝喜酒啊。”
钟晴的脸颊瞬间红了，像熟透的樱桃，赶紧转移话题：“王阿姨您别开玩笑了，我们就是朋友，”她拿起甄勍仁喝完的汤碗，“我先帮你洗了碗，省得你等会儿没时间，比保姆还勤快。”
甄勍仁看着她的背影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阳光透过窗户，落在她身上，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，连她扎头发的皮筋上挂着的小铃铛，都显得格外可爱。他突然觉得，这样的忙碌也挺好，有个人惦记着，有碗热饭等着，比独自在诊所吃外卖，温暖多了，比喝到珍藏的普洱茶还舒心。
钟晴洗完碗回来，见甄勍仁己经收拾好桌子，准备叫下一个患者，忍不住叮嘱：“你下午别太拼了，要是累了就歇会儿，患者会理解的，比你硬撑着强，要是你累倒了，我可没人斗嘴了，比丢了年糕还难受。”
“知道了，”甄勍仁点头，声音比平时温柔了些，“你也别总惦记我，回工作室吧，年糕还跟着你呢，要是它在这儿待久了，真拆了我的牙模，我可找你算账，比找孙悟空要金箍棒还执着。”
钟晴笑着点头，带着年糕往门口走，走到门口时，她突然回头：“对了，明天我给你带排骨汤，比今天的猪肚鸡还补，你要是敢不吃，我就让年糕来你诊所‘上班’，当迎宾犬，比你雇的护士还敬业！”
甄勍仁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暖暖的，连看病历的眼神都柔和了些。候诊的患者们见了，都忍不住笑——谁都看得出来，这对毒舌冤家，心里早就装着彼此，比谁都在乎对方，只是嘴上不肯承认，比贾宝玉暗恋林黛玉还别扭，却又比任何情侣都甜。
下午的诊疗很顺利，甄勍仁没像早上那么急，偶尔还会跟患者聊两句，语气也温和了些。送走最后一个患者时，他看着桌上那个印着小骨头的保温桶，忍不住笑了——他突然开始期待明天的排骨汤，期待每天能跟钟晴斗嘴，期待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日子，比任何成功的诊疗都让他开心，比任何荣誉都珍贵。
他拿起手机，给钟晴发了条消息：“今天的猪肚鸡很好吃，谢了。”想了想，又加上一句：“明天的排骨汤别太咸，比海水还咸我可不吃。”
很快，钟晴回复了：“知道了，比你还挑剔，明天要是咸了，就让年糕舔干净，比你还不挑！”
甄勍仁看着消息，忍不住笑出声，窗外的夕阳刚好落下来，把诊所染成了暖黄色，像被裹进了一层温柔的棉花里。他想，或许这就是幸福吧——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，就是有人惦记着你的饥饱，有人跟你斗嘴解闷，有人陪你走过平凡的每一天，比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还浪漫，比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还甜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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