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把“甄氏齿科”的玻璃门染成蜜糖色，消毒水的味道里裹着猪肚鸡的香气，像把冷硬的诊室泡进了暖汤里。诊床上的蓝布单叠得方方正正，桌角的绿萝垂着几片沾了光的叶子，晃悠悠蹭过甄勍仁的白大褂下摆，惹得趴在门口的年糕抬了抬眼皮，又把脑袋埋回爪子里——它对这两人的斗嘴早没了新鲜感，倒不如守着门口的风打盹。煤球却精明，蜷在甄勍仁的办公椅上，呼噜声打得比钟晴煮猪肚鸡的咕嘟声还响。
钟晴把保温桶里的汤倒进瓷碗，蒸汽裹着胡椒香飘到甄勍仁鼻尖，她突然开口：“我想把工作室扩大点。”
甄勍仁刚夹起一块鸡肉，闻言差点把肉掉回碗里：“你这想法比孙悟空大闹天宫还没谱，”他挑眉，筷子在碗沿敲了敲，“扩大场地要算租金、看地段，还得琢磨怎么摆你那些猫爬架狗隧道，比给恐龙做牙齿矫正还麻烦，你以为是搭积木呢？说扩就扩，比李闯王进京还草率。”
钟晴瞪他一眼，却没生气——她早摸透了这男人的套路，嘴上越毒，心里越藏着主意。“我当然算过，”她把盛着米饭的碗推过去，指尖沾了点汤渍，“最好离社区近，走路能到的那种，面积不用太大，但得有个小院子，让宠物能跑两圈，总比现在挤得像春运火车强，年糕上次想追自己尾巴都撞翻了猫砂盆，比林黛玉葬花还委屈。”
“算你还有点脑子，”甄勍仁嘴角偷偷勾了勾，从抽屉里摸出张折得整齐的纸，上面写着三个地址，“前几天听朋友说，社区东边有个门面要转租，面积是你现在工作室的两倍，还带个小院子，租金比你自己找中介砍价还低，省得你被人坑得像猪八戒吃人参果，连自己亏了啥都不知道。”
钟晴惊喜地凑过去，鼻尖差点碰到他的手，纸上的字迹工整，每个地址后面都标着优缺点：“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带院子的？”她抬头看他，眼里亮得像揉了星光。
“谁特意打听了？”甄勍仁赶紧别过脸，耳尖却红了，“我就是偶然听到，想着你要是真折腾扩大，总不能让年糕天天蹲在你工作室门口啃招牌——上次那铜招牌还没补好呢，再啃下去，我这诊所就得改名叫‘年糕磨牙馆’，比潘金莲开茶馆还离谱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补充，“周末有空可以一起去看看，顺便帮你把把关，你那眼光，说不定能把仓库当成世外桃源，比唐伯虎点错秋香还离谱。”
“好啊！”钟晴立刻答应，一点不介意他的毒舌，“看完我们去吃旁边那家拉面，听说他家汤底熬了三天，比苏东坡煮的东坡羹还鲜，比你上次带我吃的牛肉面还够味。”
正说着，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，是刚看完牙的张奶奶，手里还提着给孙子买的糖葫芦。“你们俩这是聊啥呢，笑得比过年还甜？”张奶奶探进头，看见桌上的猪肚鸡，忍不住打趣，“哟，钟晴还给小甄送饭呢，这日子过得比牛郎织女相会还热乎，比梁山伯祝英台化蝶还浪漫。”
“张奶奶您别打趣我们，”钟晴赶紧起身，“我就是看他忙得没吃饭，顺便带点过来。”
“什么顺便啊，”张奶奶笑得眼睛眯成缝，“我们都看在眼里呢，上次义诊你们俩斗嘴，比说相声还逗，比看脱口秀还过瘾，现在又一起琢磨事儿，这不是缘分是什么？要是需要帮忙，你们尽管说，我们这些老邻居，比观音菩萨还热心，比诸葛亮还会出主意。”
送走张奶奶，钟晴坐回椅子上，看着纸上的地址，心里暖烘烘的。她突然发现，甄勍仁总是这样，嘴上不饶人，却会把她的想法记在心里，悄悄帮她铺路，比冬天的暖炉还贴心。就像上次她工作室被举报，他嘴上说“怕年糕没人管”，却搬来一箱子资料；这次她刚提扩大工作室，他就己经找好了地址——他的毒舌像层糖衣，剥开里面全是真心。
甄勍仁见她盯着纸发呆，故意咳嗽一声：“你别光顾着发呆，周末去看场地记得穿舒服点，别穿你那高跟鞋，到时候走不动路，我可不会像猪八戒背媳妇一样背你，比扛着牙科器械还累。”
“谁要你背？”钟晴瞪他，却忍不住笑，“我自己能走，再说了，真走不动，还有年糕呢，它能驮着我，比你的白大褂还靠谱。”
“你可别折腾它，”甄勍仁皱眉，“上次你让它驮着煤球，差点把煤球甩到隔壁王阿姨的花盆里，比孙悟空翻筋斗还惊险，王阿姨到现在还念叨呢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，阳光从窗外斜进来，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叠在桌角的地址纸上。年糕终于睡醒了，伸了个懒腰，凑到钟晴脚边蹭了蹭；煤球也醒了，跳到甄勍仁腿上，打了个哈欠。整个诊室里，除了两人的斗嘴声，还有宠物的呼噜声、汤碗的碰撞声，满是烟火气。
钟晴突然开口：“等工作室扩大了，我们可以跟你这诊所合作，”她眼睛亮晶晶的，“比如宠物需要看牙，我就推荐到你这儿；你这儿的患者要是有宠物需要矫正行为，也可以推荐给我，这样多好，比单独干强，比诸葛亮和刘备合作还默契。”
“合作可以，但你可别把那些调皮的宠物都推到我这儿来，”甄勍仁捏了捏煤球的耳朵，“比如年糕，要是它再来我这儿啃牙模，我可跟你没完，比孙悟空闹天宫还麻烦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，语气软了些，“要是真能合作，也挺好的，以后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，不用再隔着一条街，想吵架还得跑一趟。”
钟晴看着他，突然觉得，未来好像不再是模糊的样子。有喜欢的人在身边，有可爱的宠物陪伴，有想做的事情，还有邻居的善意——这样的日子，比任何梦想都珍贵，比任何承诺都踏实。她拿起笔，在地址纸的空白处画了个小院子，里面有年糕和煤球，还有她和甄勍仁，旁边写着“工作室”三个字。
甄勍仁凑过来看，忍不住吐槽：“你这画技，比幼儿园小朋友还差，比石癫米芾的画还抽象，谁能看出来这是院子？”
“我自己能看出来就行，”钟晴把纸收起来，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，“等以后工作室真的扩大了，我就把这张纸贴在墙上，当纪念。”
“随你，”甄勍仁嘴上说着，眼里却满是笑意，“不过到时候，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，比这猪肚鸡还丰盛，比满汉全席还好吃，不然我可不同意合作。”
“没问题！”钟晴笑着答应，“到时候请你吃红烧肉、糯米鸡、过桥米线，再给你买杯加了阿拉善沙棘的奶茶，让你吃个够，比杨贵妃吃荔枝还过瘾。”
夕阳渐渐落下，暮色漫进诊室。两人收拾好东西，钟晴抱着煤球，甄勍仁牵着年糕，一起走出诊所。晚风拂过，带着社区里饭菜的香气，年糕兴奋地摇着尾巴，煤球在钟晴怀里打了个盹。甄勍仁突然开口：“周末看完场地，我们去救助站看看吧，上次那几只流浪狗应该还在。”
钟晴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：“好啊，我正好给它们带点狗粮。”
她知道，甄勍仁嘴上没说，却也在悄悄靠近她的世界，靠近那些需要帮助的小动物。他们的未来，就像这晚风中的烟火气，平凡却温暖，斗嘴却甜蜜——或许，最好的爱情就是这样，一起吐槽，一起规划，一起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，比普洱茶还醇厚，比红烧肉还香浓，比任何轰轰烈烈的誓言都长久。
作者“李昀轲”推荐阅读《这对夫妻火了：毒舌相杀真情相爱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KTU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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