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苏州的秋晨，总带着点的凉意。江东职院食堂门口的巷子里，早点摊早己支棱起来——卖猪油膏的阿婆用铁铲翻动着金黄的糕点，糖霜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；炸油条的大叔把面团拉得老长，下锅时“滋啦”一声，香气能飘到教学楼；穿校服的学生围着豆浆摊，捧着热乎的杯子抱怨：“食堂的粥跟掺了水似的，还是张阿姨的豆浆实在！”
徐骁和林静站在巷口，听着学生的议论，心里更沉了几分。昨天仓库的对峙后，王老板跑了，但食堂的供应还没停——早上有学生反映，早餐的包子里吃出了霉点，打饭阿姨只敢偷偷塞给学生一个茶叶蛋，让他们别声张。
“得找食堂里的人聊聊。”林静把围巾紧了紧，“王老板能撑这么久，肯定有人帮他打掩护，但也一定有人知道内情，只是不敢说。”
两人走进食堂时，早饭时间刚过，保洁阿姨正在收拾餐桌，地上散落着没吃完的馒头，发黑的菜叶子从泔水桶里溢出来。打饭窗口的铁栅栏关着，只有负责洗菜的刘大叔蹲在角落，用冷水搓洗着一筐发黄的青菜。
“刘大叔，这么冷的天，怎么用冷水洗？”徐骁走过去，递了瓶热奶茶——早上从早点摊买的，还带着温度。
刘大叔愣了一下，接过奶茶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徐老师，你们别管了，王老板的人盯着呢，上次李阿姨多说了句菜不新鲜，就被他辞退了。”
林静蹲下来，帮着把烂菜叶挑出来：“刘大叔，我们知道你难，但学生们吃着不新鲜的菜，闹肚子的越来越多，再这样下去，要出大事的。”
刘大叔叹了口气，往西周看了看，压低声音：“王老板每周三晚上会来食堂对账，每次都把过期的调料换包装，账本也藏在办公室的铁皮柜里。还有，他跟张副校长每次对账后，都会去巷口的‘老苏州菜馆’吃饭，那馆子的老板是张副校长的小舅子，他们说话不避人。”
“老苏州菜馆？”徐骁记了下来，“大叔，你有办法帮我们拿到账本吗？”
刘大叔犹豫了一下，指了指食堂后厨的方向：“我试试吧，王老板的办公室钥匙，保洁的李阿姨有备份，但她怕被报复，你们得保证她的安全。”
正说着，食堂门口传来了脚步声——王老板带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，看到徐骁和林静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：“我不是说了吗？食堂的事不用你们管！刘大叔，你跟他们瞎聊什么？想被辞退是不是？”
刘大叔吓得手里的菜筐都掉了，徐骁赶紧扶住他，冷冷地看着王老板：“食堂是给学生做饭的地方，不是你谋私的工具。你要是再威胁员工，我们现在就报警。”
王老板冷笑一声，挥了挥手，两个黑衣人就要上前，却被突然冲进食堂的学生拦住了——是陈雪带着几个创新小组的学生，手里拿着相机：“王老板，我们己经拍下你威胁刘大叔的视频了，你要是再动手，我们就发到网上！”
学生们围了过来，七嘴八舌地说：“我们己经联系了媒体，记者马上就到！”“赶紧把过期的食材都扔了，不然我们就罢餐！”
王老板看着围过来的学生，又看了看陈雪手里的相机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最终狠狠啐了一口：“你们给我等着！”说完就带着黑衣人走了。
“徐老师，你们没事吧？”陈雪递过一瓶水，“我们早上听说王老板又来食堂了，就赶紧赶过来了。对了，我们还收集了学生的反馈，有十几个学生都闹了肚子，我的学阀之路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我的学阀之路最新章节随便看！还有人保存了有问题的饭菜。”
徐骁接过反馈表，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学生的名字和症状，还有几张照片——发霉的包子、发黑的青菜、过期的牛奶。他心里一热，拍了拍陈雪的肩膀：“谢谢你们，有这些证据，我们更有把握了。”
中午的时候，徐骁和林静按照刘大叔说的，去了巷口的“老苏州菜馆”。馆子不大，门口挂着红灯笼，里面摆着几张木桌，老板正忙着给客人端菜——松鼠鳜鱼的酸甜味飘满了屋子，响油鳝糊在铁板上滋滋作响，都是地道的苏州菜。
“两位想吃点什么？”老板迎上来，脸上堆着笑。
徐骁随便点了两个菜，趁机问：“老板，听说张副校长经常来你这儿吃饭？”
老板愣了一下，眼神闪烁：“你们是？”
“我们是学校的老师，想找张副校长了解点食堂的事。”林静拿出工作证，“听说他今天会来？”
老板脸色变了变，转身进了后厨，过了一会儿，拿出一个账本：“这是他们每次吃饭的账单，还有上次他们对账时落下的纸条，你们拿去吧，别说是我给的——我这小馆子，经不起折腾。”
徐骁接过账本，上面记着每次的消费金额，还有“食堂补”的字样，显然是用食堂的钱付的饭钱。纸条上写着“下周进一批冻肉，价格按新鲜肉算”，下面是王老板和张副校长的签名。
“谢谢老板。”徐骁把账本收起来，刚要走，就看到张副校长的车停在了门口。张副校长从车上下来，看到徐骁和林静，脸色瞬间变了：“你们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我们来吃饭，没想到这么巧。”徐骁晃了晃手里的账本，“张副校长，这账本和纸条，你应该认识吧？”
张副校长脸色惨白，伸手就要抢：“你们别胡说！这是伪造的！”
“是不是伪造的，教育局的人会判断。”林静拦住他，“我们己经联系了苏处，调查组下午就到学校，你还是准备好解释吧。”
张副校长瘫坐在地上，嘴里喃喃着：“完了，全完了…”
下午的时候，教育局的调查组果然来了。徐骁把收集到的证据——过期食材的照片、学生的反馈表、账本、纸条，还有王老板威胁员工的视频，一一交给了调查组。调查组的人看完后，脸色铁青，立刻去找张副校长谈话。
王老板也被找到了，面对证据，他终于承认了自己无证经营、使用过期食材，还有张副校长包庇他的事实。调查组当场决定，免去张副校长的职务，吊销王老板的营业执照，并对食堂进行全面整改。
学生们听到消息后，都欢呼雀跃起来。晚上的时候，食堂恢复了供应，新的承包商带来了新鲜的食材，打饭窗口前排起了长队——红烧肉炖得软烂，青菜绿油油的，米饭香喷喷的，学生们吃得格外香。
徐骁和林静站在食堂门口，看着学生们的笑脸，心里松了口气。可就在这时，徐骁的手机响了，是苏晚晴打来的：“徐老师，你们小心点——张副校长找了教育局的李科长，李科长明天要去学校‘调解’，他跟张副校长是老熟人，恐怕会帮着张副校长翻案。”
徐骁心里一紧，挂了电话，看着林静：“看来，这场仗还没结束。”
林静点了点头，眼神坚定：“没关系，我们有证据，有学生的支持，就算李科长来了，我们也不怕。”
夜色渐深，苏州的街头亮起了路灯，平江路上的游客还在散步，拙政园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。可徐骁知道，明天又会是一场硬仗——李科长的到来，会给他们带来新的麻烦吗？他们能守住胜利的果实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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