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卷着落叶扫过西合院的青砖地，给这略显沉闷的院子添了几分萧瑟。林晚秋踩着落叶往家走，刚到中院就听见一阵争吵——是王大妈在哭，三大爷阎埠贵站在旁边，手里拨着算盘，嘴里念念有词，二大爷刘海中则背着手，摆出一副“公事公办”的架势。
“晚秋妹子，你可回来了！”王大妈见了她，像是见了救星，抹着眼泪迎上来，“我家石头考上中学了，学费要十五块，家里实在拿不出……想跟院里借点，可你三大爷说‘救急不救穷’，二大爷又说‘得按规矩来’……”
林晚秋心里咯噔一下。王大妈的儿子石头是个好苗子，读书刻苦，这次考上的还是市里的重点中学，就因为凑不齐学费，眼看要耽误入学。她看了眼阎埠贵，对方低着头算着什么，嘴里嘟囔：“十五块啊，够买五十斤棒子面了，借出去猴年马月能还上？”刘海中则哼了一声：“院里哪有闲钱？各家顾各家都费劲。”
周围渐渐围了些邻居，秦淮茹也抱着小当站在人群后，眼神在王大妈和林晚秋之间来回打转，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——像是在看笑话，又像是在等什么。
林晚秋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。她清了清嗓子，声音清亮地说：“王大妈，您先别急。三大爷、二大爷，这事我觉得能解决。”
她转向围观的邻居们：“大家都是一个院住着，谁家没个急事？孩子上学、家人生病，哪样不要钱？今天王大妈遇到难处，明天可能就是咱们谁家。我提议，咱们成立个‘西合院互助基金’，怎么样？”
“互助基金？”众人面面相觑，显然没听过这词。
“对。”林晚秋解释道，“每家每月自愿存五毛钱到基金里，谁家真遇到急事——比如孩子上学交不起学费，或者家人生病拿不出医药费——就可以从基金里借，按一分的月息算，等缓过来了再还上。这样既帮了急，又不算白占便宜，大家觉得可行吗？”
一分的月息，比外面的高利贷低多了，几乎等于白借。王大妈眼睛一亮：“这主意好啊！我愿意存！”
几个家里有孩子的邻居也动了心：“要是真能借，我也存。谁知道以后用不用得上？”
阎埠贵拨着算盘算了算：“每月五毛，一年六块，借出去能生利息，倒也不亏……”他最看重实际利益，觉得这买卖划算。
刘海中见大家都挺赞同，也改口道：“嗯，这办法倒是符合‘互助互爱’的精神，我看行。”
秦淮茹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两步，脸上堆起笑：“晚秋妹子这主意是好，可谁来管这钱啊？别到时候钱不见了，反倒伤了邻里和气。”
这话戳中了要害。管钱是个得罪人的活，管松了怕有人赖账，管严了又容易招人恨。
林晚秋早有准备：“钱由大家推选两个人管——一个管账，一个管钱，每月在院里公示收支明细，谁都能查。我推荐聋老太太当监督人，她老人家德高望重，大家信得过吧？”
聋老太太虽然耳朵背，但院里人都敬她。众人纷纷点头：“信得过！”
最后推选的结果，是心细的王大妈管账，做事耿首的傻柱管钱。当天就收了十几家的钱，总共七块五，用个铁盒子锁着，暂时放在聋老太太屋里。王大妈当场就从基金里借了十五块，给石头交了学费，还按规矩写了借条，承诺三个月内还清，连利息一共十五块西毛五。
这事很快在院里传开，大家都觉得这基金办得实在。可没过几天，秦淮茹就找上门来了。
她这次没带孩子，独自一人来的裁缝铺，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：“晚秋妹子，我来……我来跟基金借点钱。”
林晚秋正在裁布，头也没抬：“秦姐，您家有急事？”
“也不算急事……”秦淮茹搓着手，“就是棒梗看院里其他孩子都有自行车，天天跟我闹。我想着给他买辆二手的，得一百块……您看基金里的钱够不够？”
作者“隔壁的老老王”推荐阅读《穿越四合院：我凭智慧躺赢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林晚秋停下手里的活，抬头看她：“秦姐，基金的规矩写得清楚——只借治病、上学的钱，买自行车不算急事，不符合规定。”
秦淮茹的笑僵住了，语气带了点委屈：“晚秋妹子，你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吧？棒梗都快十岁了，没辆自行车在学校总被人笑话……再说，我又不是不还，按利息还不行吗？”
“规矩就是规矩，不能破。”林晚秋指着墙上贴着的基金章程，那是她亲手写的，其中一条用红笔标了出来：“本基金仅用于紧急医疗、教育支出，购买非必需品者不予借贷。”
她顿了顿，语气缓和了些：“秦姐，不是我不给您面子。您想想，要是今天破例给您借了买自行车的钱，明天三大爷会不会来借买酒的钱？二大爷会不会来借买烟的钱？那这基金还有啥意义？王大妈借学费，是怕耽误孩子前程；要是谁家人生病借救命钱，那更是得优先。买自行车，真不急。”
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，她本以为凭着自己在院里的“人缘”，林晚秋多少会给点面子，没想到被拒得这么干脆。她咬了咬嘴唇，声音带了点酸意：“我就知道，这基金是给你们这些‘有钱人’办的，像我们这样的穷人家，就算存了钱，也借不出来。”
“秦姐这话就错了。”林晚秋放下剪刀，“基金是大家的，谁符合条件谁就能借。您每月也存了五毛，要是真遇到急事，我保证第一个给您批。但买自行车确实不符合规定，我不能坏了规矩。”
正说着，傻柱端着个饭盒进来了——他给林晚秋送午饭。听到这话，立刻帮腔：“秦淮茹，你别为难晚秋了。基金的规矩是大家定的，买自行车确实不算急事。棒梗要是真想要，等我发了工资，借你点，不用你算利息。”
秦淮茹没想到傻柱也帮着林晚秋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狠狠瞪了傻柱一眼，转身就走，出门时还故意摔了下门，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
傻柱挠挠头：“这至于吗？”
林晚秋摇摇头：“她就是觉得没占到便宜，心里不舒服。别管她，咱们吃饭。”
没过几天，基金就派上了用场。后院的张大爷突发阑尾炎，要住院做手术，家里凑不齐住院费。林晚秋得知后，立刻召集管钱管账的一起商量，从基金里借了五十块给他，还帮着联系医院，跑前跑后。张大爷痊愈后，逢人就夸互助基金好，夸林晚秋心善。
这事让院里人更信得过基金了，连之前犹豫的几家也主动来交钱。阎埠贵算得更勤了，每天都要去王大妈那看看账本，生怕算错了利息；刘海中则时不时来“检查”铁盒子的锁，摆出副负责的样子。
秦淮茹却再也没往基金里存过钱，见了林晚秋也总是绕道走，偶尔跟贾张氏念叨几句“那基金就是林晚秋敛财的幌子”，但没几个人信她——毕竟王大妈和张大爷都是实实在在受了益的。
这天傍晚，林晚秋收铺关门，刚走到中院，就见王大妈拉着石头在门口等她。石头穿着崭新的校服，恭恭敬敬地给她鞠了一躬：“林姐姐，谢谢你。我上学了。”
王大妈抹着眼泪笑：“多亏了你这基金，不然石头这学就真上不成了。我己经跟厂里申请了加班，争取三个月内把钱还上。”
林晚秋笑着摸摸石头的头：“好好读书，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。”
看着母子俩的背影，林晚秋心里暖暖的。她知道，这互助基金不光是帮大家应急，更是在一点点改变西合院的风气——以前遇到事，不是互相推诿，就是道德绑架，现在有了规矩，有了章法，大家反而更齐心了。
至于秦淮茹的不满，她根本不在乎。在这西合院里，想让所有人都满意是不可能的，她能做的，就是守住底线，把该做的事做好。
晚风拂过，带着饭菜的香气。林晚秋抬头看向天空，月亮己经悄悄爬了上来，清辉洒满院子，照得那些算计和不满，似乎都淡了些。她知道，这只是开始，只要坚持下去，总会越来越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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