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枚冰针，轻易刺破了酒馆的喧嚣。时间债主。这个词从她口中吐出，带着一种掂量和审视的重量。
我心脏猛地一缩，但脸上竭力保持平静。观察者权限在视野角落里疯狂刷新着无效数据，无法看透她分毫。“那要看，”我迎着她的目光，“你期待的是哪一种。”
女人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又吸了一口烟，火星在阴影中明灭。酒保铆钉默不作声地推给我一杯浑浊的液体，像是某种能量啤酒，然后继续擦他的杯子，仿佛我们不存在。
“我期待？”她轻轻笑了一下，没有温度，“我什么都不期待。我只对既成事实感兴趣。”她的目光落在我手腕的计量器上，那缓慢跳动的【00:53:41】仿佛是她感兴趣的唯一事实。“比如，一个被‘狐’标记，又被TPB塞了张临时门票的人，能活多久。”
她什么都知道。或者，知道得足够多。
“你替我付了十分钟。”我指了指地上，“想得到什么？”
“信息。”她回答得干脆利落，“十分钟，买你刚才在外面，用老K的破终端看到了什么。关于那道时间震波。”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我要细节。”
交易。这比虚无缥缈的善意或恶意更让我安心。我快速权衡。那些日志信息对我而言如同天书，但对她可能意义非凡。用十分钟换一个潜在信息源，值得。
“一道伪装成震波的高优先级指令流，”我压低声音，“目标是TPB东亚分区服务器。源点模糊，标签是一个狐狸头像。发信人自称‘狐’。”
女人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，但夹着烟的手指极细微地顿了一下。她没说话，等着我继续。
“然后TPB的反制信息就来了，称这是‘狐之试探’，给我权限，让我来这儿。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时间贷：我成了众生的债主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”我省略了关于自己评定“合格”的部分。
她沉默了几秒，缓缓将烟蒂按灭在吧台上的烟灰缸里。“‘狐之试探’……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像是在品味这个词，“看来他把饵抛给了很多人，但上钩的没几个。你运气不错。”
“运气？”我想起迟暮山里那濒死的绝望和被戏弄的屈辱。
“能被他亲自戏弄并活下来，本身就是一种筛选。”她语气平淡，“至于TPB……他们不过是在顺水推舟，把‘狐’看上的猎物，也纳入自己的观察名单。”
猎物。这个词让我极度不适。
“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”
“那十分钟不只是买你的信息，”她终于微微正过身，让我能更清楚地看到她冷静的侧脸，“也是买一个可能性。一个‘狐’和TPB都投入了筹码的可能性，值得我花十分钟投资。”
她朝酒保铆钉做了个手势。铆钉咕哝了一声，从吧台下摸出一个看起来像老式U盘、接口却异常复杂的金属物体，推到我面前。
“这里面有一些关于‘普罗米修斯’的碎片信息，”女人的声音变得更低，几乎融入背景噪音，“是‘狐’上次游戏后，留下的残羹冷炙。或许对你有用，或许会要你的命。看你怎么用。”
普罗米修斯！那个TPB的前身计划！
我心脏狂跳，伸手去拿那金属块。
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它的瞬间——
“砰！”
酒馆厚重的金属大门猛地向内爆开，碎片西溅！刺耳的警报声被更大的噪音覆盖——那是高效能外骨骼引擎的轰鸣！
三道穿着TPB制式黑色作战服、戴着全覆盖头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冲了进来，能量步枪的枪口闪烁着冰冷的蓝光，毫不迟疑地指向吧台——
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NNF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