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，陆沉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。他抓起手机，屏幕上 “小王” 两个字让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：“陆队，城西锦绣小区，又一起剁手案。”
十分钟后，警车停在小区楼下。芸儿己经到了，勘察箱放在脚边，正蹲在 401 室门口看门锁：“门锁完好，没有撬动痕迹，和林薇案一样，凶手要么有钥匙，要么是死者主动开门。”
陆沉戴上手套走进房间，客厅中央的玻璃茶几上，同样摆着一只白瓷盘，两只断手呈十字交叉，指甲缝里沾着熟悉的深蓝羊毛纤维。“死者张岚，32 岁，市一院护士，负责外科病房。” 小王递来资料，声音发颤，“发现者是她丈夫，加班回来看到现场，己经吓傻了。”
芸儿的纤维分析仪对准羊毛纤维，屏幕数据跳出来的瞬间，她皱起眉：“和林薇案的羊毛线一模一样，都是进口美利奴羊毛。但你看断手切口，” 她用镊子抬起断手，“虽然也整齐，但切面有细微的倾斜，不像林薇案那样绝对垂首 —— 凶手在模仿，但手法没那么熟练。”
陆沉走到卧室，衣柜门敞开着，里面的针织衫被翻得乱七八糟。“张岚的丈夫说，她最近在给儿子织围巾，用的就是深蓝羊毛线。” 他回头看芸儿，“而且张岚在李默手下当护士，己经五年了。”
“李默？” 芸儿立刻拿出手机，调出李默的资料，“林薇是李默的客户，张岚是李默的下属，两个死者都和他有关。” 她的目光落在断手手腕处，没有淡粉色压痕，“没有手链压痕，香薰瓶也不见了 —— 凶手在刻意模仿，但漏掉了细节。”
这时，门口传来脚步声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冲进来，脸色苍白：“陆队，芸探，我刚从医院赶来，张岚怎么会……” 是李默，他的右手食指缠着纱布，“昨天不小心被针头划伤，没想到……”
芸儿盯着他的纱布：“李医生，昨晚 8 点到 12 点，你在哪里？”
“在医院加班，做一台急诊手术，手术室的护士和医生都能作证。” 李默的声音很稳，但指尖在微微发抖，“林薇案我也听说了，她是我们医院医疗设备的供应商，怎么会接连出事？”
陆沉拿出手机，调出李默的购买记录：“李医生，三个月前，你在代理店买过进口美利奴羊毛，对吧？”
李默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：“是给我母亲织围巾，她喜欢深蓝色。”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围巾，“己经织好了，你们可以看。”
芸儿接过围巾，仔细看了看编织纹路：“每厘米 10 针，密度不均匀，深渊101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深渊101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和林薇家的半截围巾不一样，而且你的围巾没有刺绣。” 她放下围巾，“张岚也在织深蓝围巾，你知道吗？”
李默的脸色更白了：“知道，她经常在护士站织，说要给儿子当生日礼物。” 他忽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上周我看到张岚和一个女人吵架，那个女人好像是林薇的朋友，叫苏晴，也是做外贸的。”
芸儿立刻让小王查苏晴的资料：“苏晴，30 岁，和林薇是大学同学，也是外贸公司员工，三个月前辞职了。” 她看向陆沉，“苏晴有动机，林薇是她的竞争对手，张岚可能知道什么。”
陆沉拨通苏晴的电话，响了很久才接通，声音含糊：“喂，谁啊？”
“苏小姐，我是市公安局的陆沉，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。” 陆沉的声音很沉，“关于林薇和张岚的案子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传来忙音。“跑了。” 陆沉立刻下令，“封锁各个路口，找苏晴的下落，她有重大嫌疑！”
芸儿走到茶几前，拿起白瓷盘：“盘沿的指纹是完整的，右手食指，纹路里有细小的横向划痕，和林薇案的指纹很像，但更清晰 —— 苏晴可能就是凶手，她模仿李默的手法，但不够熟练。” 她的目光落在断手的指关节上，没有老茧，“张岚的指关节没有织针老茧，说明她的围巾可能是别人帮忙织的，或者……”
“或者苏晴织的，故意留下羊毛纤维，嫁祸李默。” 陆沉接话，“小王，查苏晴的购买记录，看她有没有买过进口羊毛线和 M3 型手术刀！”
这时，技术科传来消息：“陆队，苏晴三个月前买过进口美利奴羊毛，而且她在辞职前，曾在医院实习过，有机会接触到 M3 型手术刀！”
芸儿的眼睛亮了：“找到她，就能真相大白了。” 她看向陆沉，“苏晴和林薇是竞争对手，可能因为业务纠纷杀人，张岚知道真相，所以被灭口。她模仿李默的手法，想嫁祸给李默，没想到漏掉了细节。”
陆沉点头，拿起对讲机：“各单位注意，重点排查苏晴的住处和常去的地方，发现她立刻汇报！” 他回头看芸儿，“这次多亏了你，线索串得很快。”
芸儿笑了笑，拿起勘察箱：“现在只是找到嫌疑犯，还有很多细节要确认，比如苏晴的不在场证明，她和张岚的关系，还有那把手术刀的下落。” 她的目光坚定，“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，防止再有人出事。”
凌晨的风从窗户吹进来，带着一丝寒意。陆沉看着芸儿的背影，心里很清楚，这起连环剁手案，终于有了突破口，但真相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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