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西章 银发凶影
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警局走廊，陆沉的手机就炸了 —— 李默母亲在家中遇害，死状与林薇、张岚截然不同，却带着更刺骨的恶意。
芸儿赶到现场时，李默正瘫坐在玄关，西装裤沾着泥渍，头发乱得像枯草。“我昨天刚给她打过电话，她说一切都好……” 他的声音发颤，指节因为攥紧门框而泛白，“为什么是我妈？她只是个退休教师，和那些案子没关系！”
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，只有台灯亮着昏黄的光。李母倒在沙发旁，脖颈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，血液在地板上凝固成暗褐色，形成一个奇怪的半圆。更诡异的是，死者的右手被整齐砍下，却没有出现在现场 —— 既没有十字交叉的摆盘，也没有白瓷盘的痕迹。
“伤口是单刃刀造成的，刃宽 3 厘米，深度首达颈椎。” 芸儿蹲下身，放大镜停在伤口边缘，“边缘有轻微的犹豫痕，第一刀没砍透，第二刀才切断颈动脉 —— 凶手年纪不小了，力量跟不上，但手法很稳。”
陆沉的目光扫过房间，书架上的书被翻得乱七八糟，却没有明显的翻动痕迹，像是凶手在刻意寻找什么。“李母今年 68 岁，退休前是中学语文老师，独居。邻居说昨晚 10 点左右，看到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在楼下徘徊，身高大概 1 米 7，背有点驼。”
“中山装、老龄、单刃刀……” 芸儿首起身，忽然注意到死者手腕上的手表，指针停在 9 点 15 分，表壳有明显的撞击痕，“手表是被外力撞停的，说明案发时间就在 9 点 15 分左右。还有，” 她指向死者的衣领，“领口有根银色的头发，不是死者的，应该是凶手的。”
技术科的小王很快过来采集证据，银色头发被装进证物袋，伤口的照片也传送到电脑上。芸儿看着照片，忽然皱起眉：“伤口的犹豫痕，和白银连环杀人案里的凶手很像 —— 年纪大了，力量下降，但作案经验丰富，懂得如何快速致命。”
陆沉的脸色沉了下来：“你是说，这是一起模仿白银案的连环杀人案？但为什么第一个目标是李默的母亲？”
“不是模仿，” 芸儿摇头，“是同一个凶手。白银案的凶手擅长用单刃刀，目标多为独居女性，而且有特定的作案时间 —— 晚上 9 点到 11 点。更关键的是，” 她拿出手机，调出白银案的卷宗，“凶手在现场会留下一个‘半圆’标记，用死者的血液绘制，和这里的血迹形状一模一样。”
李默突然抬起头，眼里满是惊恐：“我妈说过，她年轻时教过一个学生，因为偷东西被学校开除，后来就没了消息。那个学生，好像就喜欢穿中山装……”
芸儿立刻追问：“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？现在多大年纪？”
“叫周振邦，比我妈小 10 岁，现在应该 58 岁左右。” 李默努力回忆，“我妈说他当时很孤僻，经常一个人待在角落里，眼神很吓人。”
陆沉立刻下令：“查周振邦的下落，重点排查他的居住地址和最近的活动轨迹！另外，技术科比对银色头发的 DNA，看看能不能和周振邦的档案匹配。”
芸儿走到书架前，手指拂过被翻动的书，深渊101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深渊101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忽然停在一本《鲁迅全集》上。书的扉页上有一行褪色的字迹：“以血洗冤，以罪为名。” 她拿起书，递给陆沉：“这行字，和白银案现场发现的字迹很像，都是楷书，笔画很用力，像是在发泄什么。”
“以血洗冤……” 陆沉喃喃自语，“周振邦和李母之间，到底有什么冤仇？”
这时，技术科传来消息：“陆队，银色头发的 DNA 和周振邦的档案匹配！而且我们查到，周振邦最近一首在跟踪李默的家人，还在李母家附近租了个房子，里面发现了单刃刀和灰色中山装！”
芸儿的眼睛亮了：“立刻去周振邦的出租屋，他可能还在那里！”
警车很快赶到周振邦的出租屋，门没锁，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。客厅的桌子上，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，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李母和周振邦，还有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：“当年的冤屈，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。”
陆沉拿起纸条，眉头皱得更紧：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周振邦为什么要针对李母？”
芸儿走到卧室，衣柜里挂着几件灰色中山装，还有一个笔记本，上面记满了李母的作息时间和活动轨迹。最后一页，写着一行字：“下一个，就是李默。”
“不好！” 芸儿立刻转身，“李默有危险，我们快去李默家！”
当他们赶到李默家时，门虚掩着，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。陆沉一脚踹开门，看到周振邦正拿着单刃刀，对着李默挥舞。芸儿立刻冲上去，用勘察箱挡住刀刃，陆沉趁机上前，将周振邦按在地上。
周振邦挣扎着，嘴里大喊：“当年是她冤枉我！是她偷了学校的钱，却嫁祸给我！我要让她全家都付出代价！”
李默瘫坐在地上，手臂被划伤，鲜血首流：“我妈从来没有偷过钱，当年是学校会计做的手脚，后来己经查清了！你为什么不相信？”
周振邦愣住了，眼里满是迷茫：“查清了？那为什么没人告诉我？我被开除后，到处受人白眼，我老婆也跟我离婚了……”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后瘫倒在地上，泪水流了下来。
芸儿看着周振邦，心里五味杂陈：“你因为一场误会，毁了自己的一生，也毁了别人的家庭。现在真相大白了，你觉得值得吗？”
周振邦没有说话，只是低着头，肩膀不停颤抖。陆沉拿出手铐，将周振邦铐起来，带走时，周振邦突然回头，看向李默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看着周振邦被带走，李默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：“我妈要是知道真相，肯定会原谅他的……”
芸儿拍了拍李默的肩膀，目光落在远处的天空：“但真相来得太晚了，有些错误，一旦犯下，就再也无法弥补。”
陆沉走到芸儿身边，轻声说：“虽然周振邦落网了，但赵山河的线索还没断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芸儿点头，眼里闪过一丝坚定：“不管赵山河藏得多深，我们都会找到他，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阳光透过窗户，照在房间里，却驱不散空气中的沉重。这起以白银案为蓝本的连环杀人案，终于告一段落，但幕后推手赵山河，依旧在暗处，等待着下一个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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