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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:柴胡风波牵旧怨,夜探地窖藏玄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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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韩兆邦是被冻醒的,此刻土炕凉得跟冰坨子似的,指节紧紧攥着破棉絮骂了句:“他娘的,这破日子比前世化疗还遭罪!”身旁空着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,不用想,柳兰舟天不亮就去灶房了,准备做他和三个孩子的早餐,一想到这里,内心涌起无穷的愧疚感,上辈子怎么忍心让这么贤淑的老婆受冻这么大委屈还吃不饱穿不暖,真该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!

窗外天刚蒙蒙亮,土墙上“农业学大寨”的标语褪得发淡,在灰光里透着股冷意。炕角的冰棱又厚了半指,水珠滴在地上,瞬间冻成米粒大的冰珠,他盯着那冰珠看了会儿,随后收回目光,往灶房方向瞥了眼,柴火“噼啪”声混着荠菜香飘进来,心口先于身子暖了半截。他摸向怀里的铜锁,冰凉硌着手心,昨晚思语攥着锁时发红的眼眶那一幕又冒出来。灶房飘来荠菜香,心口刚暖半截,门帘传来“哗啦”一响,正是柳兰舟端着热水进来,蓝布棉袄沾着灶灰,眼神扫过他后脑勺的肿块就慌忙移开,指尖攥着衣角——这是被他打怕了的条件反射,看得韩兆邦心里发酸:“以前真是个畜生!”

“醒了?”柳兰舟端着半盆热水进来,蓝布棉袄肩头沾着灶灰,头发用红绳扎得紧,几缕碎发贴在蜡黄的脸颊上。她把水盆往炕边一放,声音轻得像怕惊着炕角的冰棱:“水温刚合适,擦擦脸。锅里炖着野菜红薯干,再焖会儿就烂乎了,孩子们都等着呢。”说话时,她的目光扫过他后脑勺的肿块,又慌忙移开,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——那是前几年被他打怕了,留下的条件反射。

韩兆邦接过粗瓷碗,热水顺着指尖暖到胳膊肘。他盯着柳兰舟护着小腹的手,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灶灰,指关节磨得发亮,连虎口都有层薄茧——前世这个时候,她就是用这双手,在结冰的灶台上揉红薯面,把仅有的半块玉米饼子藏在怀里,等他赌到后半夜回家塞给他,自己却啃了三天硬邦邦的红薯干。他喉结滚了滚,声音放得缓:“兰舟,”他攥着碗沿顿了顿,“等会儿我去公社——把那堆柴胡卖了。换点红糖,再瞅瞅能不能弄几张粮票。你怀着娃,总啃红薯干不行。”

柳兰舟的手猛地顿住,嘴唇嗫嚅着,指尖抠着棉袄下摆:“赵老西那边……昨天他走的时候说,再不还钱就拆房……”

“放心,我有数。”韩兆邦把碗放在桌上,指节在碗沿上敲了敲,“先还他一半,剩下的写张欠条。他要是敢闹,就把他在自家开赌局、抽成坑人的事捅到公社去,看他这泼皮还能不能在村里立足。”他嘴上说得轻,心里却早盘算了——赵老西那点底,前世他摸得门清,无非就是仗着张铁柱是表哥,敢耍横罢了。

这时,门帘“哗啦”一声被掀开,思语领着思悦、思妍进来了。思语的头发用柳兰舟的旧木梳梳得齐整,脸上的灰印擦得干净,只是那双眼睛亮得很,却不往他身上落,只盯着他手里的竹筐,睫毛忽闪得跟檐下挂的冰棱似的,又冷又脆。思悦抱着思妍的胳膊,小脑袋往姐姐身上蹭了蹭,声音细得像蚊子叫:“妈,今天还能喝到昨天那样的汤吗?昨天的汤好香……”思妍则盯着桌上的荠菜,咽了口唾沫,小手悄悄揪着思语的棉袄下摆——那是怕他又跟上次似的,抢了她们的口粮。

“能!肯定能!”韩兆邦抢先开口,拿起一把带着泥土的苦菜,蹲下身凑到孩子们面前,苦菜叶子上的土渣蹭到了裤脚。“这个做团子,加点红薯面,管饱!”他从怀里摸出那枚铜锁,绿锈蹭在指尖,递到思语面前:“思语,这个……你还记得不?”

铜锁上的“长命”二字被绿锈盖了大半,思语的眼睛却猛地睁大,小手下意识伸过来,又猛地缩回去,嘴唇哆嗦着,指尖攥得发白:“我的……我的长命锁?”

“是你的。”韩兆邦声音发哽,指腹着锁上的绿锈——前世把这锁卖了换酒时,这丫头躲在柴房哭了一夜,他还踹着柴房门骂她“哭丧似的晦气”。现在看着女儿这模样,心口像被热水烫了下。他把铜锁塞进思语手心:“以前爸混蛋,把它弄丢了。现在找回来了,再也不丢了,这辈子都给你戴着。”

早饭时,土坯房里飘着红薯干的甜香。思语和妹妹们捧着粗瓷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汤,嘴角沾着汤渍也顾不得擦,眼神里满是珍惜。柳兰舟只喝了小半碗,就把剩下的汤倒进三个孩子碗里,自己拿起一块硬邦邦的红薯干,小口啃着——那红薯干硬得硌牙,她却嚼得很慢,像是怕嚼快了就没了。

韩兆邦看在眼里,指节攥得发白。思语的棉鞋破了个洞,脚趾头露在外面,冻得发红;思悦的棉袄短了半截,露着脚踝;思妍的小脸蜡黄,一看就是长期没吃饱。他心里暗下决心:今天必须把柴胡卖个好价钱,不光要换红糖,还得买两斤玉米面,先让孩子们吃顿饱的。

吃完早饭,他把柴胡根用粗布包好,塞进竹筐,又把那半截枣木锄头柄也放进去——这是去年冬天思语跟着王婶在山根下捡的,前世他嫌占地方,劈了烧火暖手,还骂孩子“捡些破柴回来添乱”。这次得留着,找个木匠修修,还能接着用。

刚要出门,思语突然跑过来,把一个温热的红薯塞进他手里,红薯皮上还沾着点灶灰。“路上……路上吃,别饿着。”她说完转身就跑,耳根子红得像炭火,连辫子梢都在发抖,跑到门口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。

韩兆邦捏着红薯,暖得烫手心。他回头冲柳兰舟笑了笑:“我走了,中午就回来,等着我带好东西。”

公社离村有三里地,土路结着层薄霜,踩上去“咯吱”响。棉鞋底子磨得露了絮,冰碴子顺着鞋缝钻进去,冻得脚趾头跟猫抓似的疼。他却走得飞快,心里盘算着:柴胡根看着粗壮,少说也能换两块钱,买两斤玉米面、半斤红糖,再给孩子们买块水果硬糖,剩下的攒着,过几天再去乱石坡挖点,凑够钱给思语买双棉鞋。

远远望见公社的青砖瓦房,墙上“抓革命,促生产”的标语鲜红刺眼。药材站在大院角落,一间低矮的土坯房,门口挂着“收购中药材”的木牌。刚要往那边走,裤脚被路边的荆棘勾了一下,扯出个小口子,冷风灌进去,激灵灵打了个寒颤——也正是这一下,让他听见了药材站里传来的声音。

是赵老西的声音,油腻腻的,隔着窗户缝飘出来:“老李,等会儿韩兆邦那小子来了,你就说他的柴胡根太干,顶多给五毛钱,不然就不收!他还欠我三块钱赌债呢,这钱必须从这儿抠出来!”

韩兆邦赶紧猫着腰躲在墙角,透过窗户缝往里看。赵老西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,手里端着个豁口搪瓷缸,缸沿还沾着点玉米糊糊。药材站的老李头皱着眉,手里着秤杆:“这不合适吧?我昨天瞅见他挖的柴胡,根须完整,晒干了的,最少也得值一块五。”

“有啥不合适的!”赵老西“啪”地拍了桌子,酒气隔着窗户缝飘出来,呛得韩兆邦皱了眉,“他就是个赌棍,能有啥好东西?你帮我压价,回头我请你喝地瓜酒,管够!”

韩兆邦攥紧拳头,指甲嵌进掌心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五毛钱?连半袋玉米面都买不到!这赵老西,真是阴魂不散!他蹲在墙角琢磨着,忽然想起前两年给思语治咳嗽时去过公社卫生室,那王大夫总用个粗瓷臼子碾药,碾子边摆着个缺角的青花瓷瓶——当时听人说,王大夫最近在配风寒药,正缺柴胡。

他攥着竹筐沿站起身,往卫生室的方向跑。裤脚的口子被风灌得呼呼响,却顾不上管——只要能把柴胡卖个好价钱,这点冷算啥。

卫生室门口晒着一排草药,有柴胡、金银花,还有些叫不上名的野草。王大夫正低头碾药,药碾子“吱呀吱呀”响,听见脚步声,他抬头推了推眼镜:“谁啊?看病还是抓药?”

“王大夫,我是石匣子村的韩兆邦。”韩兆邦把布包往桌上一放,打开露出柴胡根,“我挖了点柴胡,听说您这儿配药要,您给看看,能给个啥价?”

王大夫拿起柴胡根,凑到鼻尖闻了闻,又用指甲掐了掐根须:“嗯,根须完整,没掺土,晒干透了,能入药。这样吧,给你一块八,我正好配药缺这个,不亏你。”

韩兆邦心里一喜,刚要开口答应,门外突然炸响赵老西的声音:“王大夫,你可别买他的东西!这小子偷集体的药材,我正抓他去公社呢!”

赵老西领着王二狗、李麻子冲进来,王二狗手里还攥着根木棍,李麻子的袖口沾着点泥土——看样子是从地里首接赶过来的。赵老西指着韩兆邦的鼻子骂:“韩兆邦,你胆儿肥了!村西头的柴胡是集体种的,你居然敢私自挖了卖钱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
韩兆邦心里冷笑,故意提高声音,让隔壁房间的人都能听见:“赵老西,你别血口喷人!村西头乱石坡是荒坡,除了野草就是石头,啥时候种过药材?全村人谁不知道!倒是你,天天在自家开赌局,抽成抽走一半,王二狗上次输了卖口粮,李麻子输了偷生产队的鸡,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公社找老支书,把你那赌局端了?”

这话戳中了赵老西的痛处,他脸涨得像猪肝,指着韩兆邦半天说不出话: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王大夫,你别信他,他就是个赌棍!”

王大夫皱着眉,他早就看赵老西的赌局不顺眼,村里好几个汉子都被那赌局坑得家破人亡。他把柴胡根往布包里一收,掏出一块八毛钱递给韩兆邦,冷声道:“钱给你,东西我要了。赵老西,说话得有证据,没有证据就别在这儿乱咬人,影响我配药。”

韩兆邦接过钱,指尖捏着那几张毛票,冲赵老西扬了扬下巴。刚要走,赵老西突然扑上来拦住他,伸手就要抢他手里的钱:“站住!你欠我的赌债呢?今天必须还!”

“急什么?”韩兆邦侧身躲开,从兜里掏出一块五,拍在赵老西手里,“剩下的一块五,三天后给你。要是等不及,就跟我去公社,咱们当着老支书的面算总账,看看谁先倒霉。”

赵老西捏着钱,指节攥得发白,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,却不敢再多说——他真怕韩兆邦把赌局的事捅出去。“韩兆邦,你别跟我耍花样!三天后要是见不到钱,我就拆了你家的房!”

“放心,少不了你的。”韩兆邦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背后传来赵老西的咒骂声,他却笑得更欢——这一局,他赢了。

他先去供销社,买了半斤红糖、两斤玉米面,又给三个孩子买了块水果硬糖,用纸包好揣在怀里。刚要出门,就看见生产队长张铁柱走进来,脸色阴沉得吓人,正跟柜员低声说着什么。韩兆邦赶紧躲到货架后,竖起耳朵听。

“……赵老西跟我说,韩兆邦挖集体的药材卖钱,这事儿得严肃处理,扣他十天工分,杀一儆百!”张铁柱的声音压得低,却还是钻进了韩兆邦耳朵里。

韩兆邦心里一沉——好啊,赵老西还搬了张铁柱当救兵!张铁柱是他远房表哥,两人向来勾结,这是想借集体的名义整他!扣十天工分?他现在工分栏里还是零,再扣就成负数了,到时候分粮都分不到,兰舟和孩子们还得饿肚子。

他不敢多待,攥着布包快步往家走。脑子里飞速想对策——张铁柱最看重他那生产队长的位置,最怕别人说他以权谋私。前两年集体少了一袋化肥,最后查来查去没结果,其实是张铁柱偷偷拿回家给自家菜地用了,这事只有王大爷几个老人知道,正好拿来当筹码。

回到家,柳兰舟正抱着思妍哄睡,思妍的小脑袋靠在她怀里,嘴角还沾着点红薯汤的痕迹。思语和思悦坐在小板凳上剥野菜,手指冻得通红,面前的竹篮里堆着小半篮剥好的野菜。

看见他回来,思语的眼睛亮了亮,又赶紧低下头,小手却不自觉地把剥好的野菜往他这边推了推。韩兆邦把红糖和玉米面放在桌上,笑着说:“买了红糖,给你煮水喝。还买了玉米面,晚上蒸饼子,让孩子们都吃饱。”

柳兰舟的眼睛瞬间红了,她伸手摸了摸玉米面,指尖蹭过粗糙的颗粒,又摸了摸红糖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——这可是她这半年来,第一次见这么多粮食。思悦和思妍盯着桌上的硬糖,咽了口唾沫,却不敢伸手去拿。韩兆邦把糖递过去,思语犹豫了一下,接过糖分给妹妹们,小声说了句:“谢谢爸。”

这声“爸”像惊雷,炸得韩兆邦眼眶瞬间红了。他用力点头,声音发颤:“不客气,以后爸天天给你们买糖吃,让你们天天都有饱饭吃。”

正说着,院门外传来张铁柱的吼声:“韩兆邦,出来!”

韩兆邦心里一紧,示意柳兰舟带着孩子们进屋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他打开门,张铁柱叉着腰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赵老西,赵老西手里还攥着根木棍。

“张队长,找我有事?”韩兆邦故作平静地问。

“韩兆邦,你是不是挖了集体的柴胡?”张铁柱开门见山,语气严厉,“赵老西都跟我说了,你私自挖集体药材卖钱,这是破坏集体财产,必须严肃处理!”

“张队长,我没有。”韩兆邦冷静地说,“我挖柴胡的地方是村西头的乱石坡,那是荒坡,根本不是集体的药材地。王大爷去年冬天还在那儿挖过荠菜,您要是不信,可以去问他。”

“你胡说!”赵老西跳出来,指着韩兆邦的鼻子骂,“那就是集体的地!张队长,你可别信他,他就是个骗子,天天赌钱,嘴里没一句实话!”

张铁柱皱着眉,他知道乱石坡是荒坡,可赵老西是他表弟,不帮着表弟,以后在村里没法立足。“不管是不是荒坡,挖药材就是不行!按照规定,扣你十天工分!”

韩兆邦怒了,声音也提高了几分:“张队长,你这是不讲理!我工分本来就是零,扣十天?你这是要饿死我们一家五口啊!”

“谁让你破坏集体财产!”张铁柱梗着脖子,“不服气?去公社找老支书说去!”

赵老西在一旁得意地笑:“韩兆邦,你不是挺能吗?怎么不说话了?跟我斗,你还嫩了点!”

韩兆邦盯着张铁柱,眼神冷得像冰。他深吸一口气,故意提高声音,让屋里的孩子们都能听见:“张队长,你非要扣我工分也行,那咱们就去公社,当着老支书的面说清楚——村西头的荒坡是不是集体药材地,再问问前两年集体少的那袋化肥,到底是怎么回事!听说那袋化肥,最后出现在你家菜地里了?”

张铁柱的脸瞬间白了,像被抽了一耳光,脚步踉跄了一下——他没想到韩兆邦居然知道这事!那袋化肥是他偷偷拿回家的,要是被老支书知道,他这生产队长就别当了!
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张铁柱的声音都在发抖,眼神慌乱地往西周看。

“我是不是胡说,去公社一问就知道。”韩兆邦步步紧逼,“张队长,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别把事做绝了。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,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。”

张铁柱看着韩兆邦眼里的狠劲,又看了看一旁脸色发白的赵老西,心里权衡了半天,最终咬了咬牙:“行,这次就算了!下次再敢挖集体药材,我饶不了你!”说完,转身就走,赵老西也赶紧跟上,临走时狠狠瞪了韩兆邦一眼,眼神里满是不甘。

韩兆邦倚着门框喘了口气,指节还攥得发白——刚才要是真闹到公社,虽说能赢,可兰舟少不了担惊受怕。他回头往屋里看,柳兰舟正扒着门帘往外瞅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他笑了笑,冲她挥了挥手:“没事了,进屋吧,晚上蒸饼子吃。”

刚要关门,院门外突然传来“哗啦”一声响,像是柴火垛被推倒了。韩兆邦心里一紧,韩兆邦抓起锄头就往外走,心里骂:妈的,赵老西这龟孙子,一而再再而三,还特么的没完没了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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