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冠，在山道上洒下斑驳的光点。林砚跟在绫绪身后，手里攥着那束淡金色的 “月见草”，草叶上还沾着晨露晒干后的痕迹，凑近能闻到一股清苦的香气。
“先生，这草药首接嚼着吃就好，就是有点苦，忍忍就过去了。” 绫绪走在前面，回头冲他笑了笑，铜制药箱在背上轻轻晃动，箱身上的花纹在阳光下隐约可见 —— 林砚多看了两眼，总觉得那纹路像某种花的轮廓，却一时想不起来。
林砚点点头，捏起几片草叶放进嘴里。刚入口时确实苦得皱眉，可嚼了没几下，一股清凉的气息就顺着喉咙往下滑，像含了块薄荷糖，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。更让他惊讶的是，脑海里那股挥之不去的嗜血声，竟然真的减弱了 —— 之前像无数只蝉在耳边叫，现在只剩几缕微弱的嗡嗡声，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。
他下意识摸向左额的因果纹，指尖传来的温度比之前低了些，纹路的颜色也从深红变成了淡粉色，像退了烧的疤痕。
“这草药……” 林砚盯着手里剩下的月见草，眼神变了变。
前世为了写 “黑死牟救赎线”，他查过不少《鬼灭之刃》的冷门设定，其中就有一条 ——“日之呼吸的本源能量，能克制恶鬼的再生与嗜血欲”。当时他还在文里写过，若黑死牟能接触到日呼相关的力量，或许不会彻底堕落。现在绫绪的草药能压制鬼性，难道这 “月见草” 和日之呼吸有关？
林砚看向绫绪的背影，她正弯腰帮路边的野花浇水，动作轻柔，铜制药箱上的花纹在阳光下晃了晃。他突然想起刚才瞥见的花纹 —— 花瓣呈细长状，层层叠叠，像极了他在资料里见过的 “彼岸花” 简化图。
彼岸花，日之呼吸，能抑制鬼性的草药…… 这三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？
“先生，怎么不走了？” 绫绪发现他停在原地，转身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没什么。” 林砚把剩下的草药收好，快步跟上，“只是觉得这草药很特别。”
绫绪笑了笑，没多问，继续往前走：“这是我娘留下的草药方子，只有我们家能种出来，对‘头疼’很管用的。先生要是觉得有用，到了村子我再给你包点。”
林砚应了声，心里却更疑惑了 ——“只有我们家能种”，看来这草药确实不普通，绫绪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。
两人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，山道渐渐变得偏僻，路边的树木越来越密，阳光也少了许多。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腐臭味，像烂掉的肉，让人胃里发紧。
“这里是乱葬岗，以前打仗死了很多人，偶尔会有恶鬼出没。” 绫绪的表情严肃起来，从药箱侧袋里摸出一个布包，紧紧攥在手里，“先生，我们快点走，别停留。”
林砚点点头，握紧了腰间的月呼刀 —— 他能感觉到，周围的阴气在加重，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们。
刚走没几步，路边的土堆突然 “哗啦” 一声炸开，一只瘦得只剩骨头的恶鬼从土里爬了出来。它的眼睛是浑浊的黄色，嘴角挂着涎水，指甲又长又黑，身上还裹着破烂的尸布，一看就是饿了很久的低阶鬼。
“人…… 新鲜的人……” 恶鬼嘶吼着扑过来，目标首指绫绪。
林砚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反应，右手瞬间握住刀柄，指尖泛起血丝 —— 杀了它，只要一刀，就能让这只低阶鬼彻底消失，还能顺便满足一下喉咙里的痒意。
可就在他要拔刀的瞬间，绫绪突然挡在了他前面。
作者“袁老头”推荐阅读《鬼灭：上弦壹，刀藏缘一残魂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“先生，别动！”
绫绪打开手里的布包，抓起一把绿色的粉末，对着恶鬼狠狠撒了过去。粉末落在恶鬼身上，瞬间冒出白烟，恶鬼发出凄厉的惨叫，像被火烧了一样，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，身上的尸布都被腐蚀出了小洞。
“这是紫藤花磨的粉，能暂时逼退低阶鬼。” 绫绪一边说着，一边拉着林砚往后退，“但它撑不了多久，我们快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恶鬼又扑了上来，这次它的目标换成了林砚 —— 大概是看出林砚身上有 “同类” 的气息，却又带着人类的生气，让它更加疯狂。
林砚眼神一沉，没有拔刀，而是握紧刀柄，将月呼的力量集中在刀鞘上。他记得前世写月之呼吸时，特意设计过一招 “缓速斩”—— 不需要出鞘，只需将剑气附在刀鞘上，挥出时能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刃，既能逼退敌人，又不会造成致命伤。
“月之呼吸?一型?缓速斩！”
林砚低喝一声，手腕快速挥出，刀鞘带着淡淡的银光，朝着恶鬼的胸口拍去。无形的气刃击中恶鬼，它像被重锤砸中一样，倒飞出去，撞在树上晕了过去。
整个过程不到一秒，绫绪站在旁边，看得清清楚楚。
林砚心里有点紧张 ——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类面前暴露鬼的力量，虽然没拔刀，可那道气刃绝非普通人能挥出来的。他以为绫绪会害怕，甚至会逃跑，可绫绪只是愣了愣，然后笑着说：“先生果然很强，刚才那一下，比我爹以前用的刀还厉害。”
“你不害怕？” 林砚愣住了。
“怕什么？” 绫绪蹲下身，把剩下的紫藤花粉撒在恶鬼周围，防止它醒来，“先生是在保护我，又不是要伤害我。而且……” 她抬头看向林砚，眼神很亮，“先生身上的‘挣扎’气息，比刚才淡了很多，应该是草药起作用了。”
林砚看着她坦然的样子，心里突然松了口气。他刚才还在担心暴露力量会被排斥，现在看来，绫绪似乎真的能感知到他的善意，甚至不介意他的 “特殊”。
“我们走吧，这里不安全。” 林砚收起刀，率先往前走。
绫绪点点头，跟上他的脚步，铜制药箱轻轻晃动，箱身上的彼岸花花纹在阳光下闪了闪。林砚的佩刀贴在腰间，刀柄传来一丝微弱的震动，像是在回应那花纹。
就在这时，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：
【检测到修正者服用 “日脉草药”（月见草），鬼性抑制进度 + 15%，当前进度 20%】
【解锁 “基础能力面板”，可随时在意识中查看】
【基础能力面板：
当前身份：上弦壹?黑死牟（灵魂融合度 30%）
血鬼术：月之呼吸（熟练度 15%，己掌握：一型?缓速斩）
鬼性抑制进度：20%（效果：嗜血欲减弱，阳光耐受度轻微提升）
特殊物品：月呼刀（共鸣度 10%，待解锁更多权限）】
林砚在心里调出面板，看着上面的数据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鬼性抑制进度 20%，还解锁了能力面板，看来跟着绫绪，不仅能完成系统任务，还能找到抑制鬼性的方法。他看向前面绫绪的背影，心里有了个决定 —— 至少在搞清楚草药和彼岸花的秘密之前，他会保护好这个特别的行医女。
山道尽头隐约能看到村子的炊烟，林砚握紧腰间的刀，加快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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