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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，你满意了？”
徐亮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，刮过李娜的耳膜。
黑暗中，他高大的身影压迫着她，那双总是冷静无波的眼睛里，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、近乎狰狞的暗流。
他在生气？他凭什么生气？！
偷拍我三年的人是他！
震惊过后，一股被欺骗、被窥视的怒火猛地窜上头顶。
她仰起脸，毫不畏惧地瞪回去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：
“满意？我该满意什么？满意徐总您是个跟踪偷拍别人三年的变态吗？！”
“变态？”
他低低地重复这个词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。
“是啊，我是变态。”
他猛地抬手，不是碰她，而是狠狠扯开了自己家居服的领口，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和清晰的锁骨线条。
微光下，能看见皮肤下贲张的血管。
“从你高二那次在国旗下演讲，摔进我怀里还傻笑着道歉开始——”
他逼近一步，滚烫的呼吸带着毁灭性的气息喷在她脸上。
“我就变态地想把你锁进只有我能看见的玻璃罩！”
李娜被他话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疯狂吓得后退，脊背却再次撞上冰冷的书架，无路可逃。
高二？！那么早？！他到底…
“看着你对别人笑，看着你给那个篮球队的废物送水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也越来越危险，手指猛地攥住她颤抖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。
“我这里——”
他抓着她的手，强行按上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。
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，掌心下是剧烈到可怕的搏动，咚咚咚，像失控的鼓点，又像濒临爆炸的引擎。
“每天都被嫉妒的毒液腐蚀得千疮百孔！”
李娜彻底呆住了，手腕上的疼痛和掌心下他疯狂的心跳交织在一起，像一场荒诞的飓风，把她所有的思维都搅成了碎片。
他一首在看着我？用这种…可怕的方式？
“所以呢？！”
她几乎是尖叫着反驳，试图用愤怒掩盖心底那丝诡异的悸动和恐惧。
“所以你就把我调到你身边？用绩效威胁我？用张伟刺激我？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战战兢兢、自作多情很有趣吗徐总？！”
“有趣？”
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，另一只手猛地撑在她耳侧的书架上，整个身体几乎将她完全覆盖，雪松的气息混合着暴戾的情绪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。
“我他妈是想把你嚼碎了咽下去！让你彻底变成我的！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他猛地低下头，狠狠攫住了她的嘴唇！
那不是吻。
是撕咬，是惩罚，是长期压抑后彻底崩坏的宣泄。
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。
李娜的大脑“嗡”地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唇上传来刺痛和滚烫的触感，鼻息间全是他霸道的气息。
她徒劳地用手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，却像是蚍蜉撼树。
他疯了…我也疯了…
最初的震惊和抵抗过后，一种陌生的、战栗的酥麻感却从相贴的唇瓣开始，迅速窜遍全身，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。
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，他的力道忽然放缓了。
撕咬变成了研磨，惩罚变成了吮吸，暴戾的宣泄奇异地转化成为一种更深沉、更磨人的缠绵。
他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，转而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，手指插进她的发丝，迫使她更深入地承受这个吻。
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她的腰，将她死死地按向自己，严丝合缝，不留一丝空隙。
黑暗中，视觉被剥夺，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。
她能清晰地听到彼此混织的喘息和吞咽声，能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依旧在疯狂擂动，能尝到他唇间淡淡的威士忌的余味和她自己眼泪的咸涩…
我为什么在哭？
不知过了多久，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个近乎掠夺的吻里时，徐亮终于松开了她。
两人额头相抵，都在剧烈地喘息。
应急灯苍白的光线勾勒着他紧绷的侧脸和的唇瓣，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暗色非但没有褪去，反而更加深沉。
“李娜，”
他哑着嗓子，指腹用力擦过她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，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，“这才叫变态。”
他盯着她迷蒙的泪眼和红肿的唇，像是宣判，又像是诅咒：
“你跑不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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