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程锦凌赶鸡鸭出笼回笼这么久，也没听说丢过鸡鸭。
不过不重要，她们说是程锦凌干的，那就是她干的。
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，不是么？
一想到程锦凌定然会百口莫辩，吞声饮气，就觉得心里无比畅快。
程锦凌却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无助，也并不意外孙大娘的回答。
今日她赶鸡鸭出笼时，想起昨日晚上是孙大娘赶鸡鸭回笼。
她都己经有八年都没有做过这种事，怎会不生疏？
所以，自己特意清点两遍，就是以防她赖上自己。
可孙大娘是谁啊？
那是没理都辩三分，死人都能说活的主。
所以，她早就想过对方还是会赖上自己。
她既然想借这个由头惩罚自己又怎会承认。
所以，争辩没有意义。
不过，不是自己做的自然没必要承认。
她掩住眸中的恨意，道：“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。”
孙大娘喉间溢出冷笑，说：“哼，少整那些文绉绉的。
既然，你不承认，那就别怪我无情了。
你作为住在我们张家的外人，竟不懂得恪守本分，黑白不分地动手打苗燕，又看护鸡鸭不利，弄丢了一只鸡两只鸭，还死不承认。
既如此，便是我用鞭子抽你，你也得受着。”
说完，亮出麻绳质地的鞭子。
哼，没想到，进展得如此顺利，刚进来就握住她两个把柄。
老三才刚走，自然可以狠狠地打，好好地宣泄一番，再磋磨磋磨她的傲骨。
张苗燕在一旁盯着她的动作，神情里满是激动。
太好了，这个小狐媚子要挨鞭子了。
哼，打死她，打得她皮开肉绽才好。
最好把她那张碍眼的狐媚子脸也毁了，那才是为民除害。
算起来，己经有十日没有看到她挨鞭子时的凄惨模样了。
还可真是想念啊。
程锦凌目光里闪过一抹锐利，旋即消失于无形。
这孙大娘这次还真是煞费苦心，找了两个由头打发自己。
过去，她可从来都是随便找个由头，甚至不由分说地就鞭打自己。
接着，孙大娘扬起鞭子，犹如毒蛇吐信。
眼神一厉，猛然挥向程锦凌的身体，唇角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。
“啪”
破空声刺耳，令人心悸。
在原地未动分毫地程锦凌脸色煞白，只觉左边肩膀传来剧痛。
左肩处衣裳碎裂，立即浮现出一道长长的刺目的鞭痕。
孙大娘神情微讶。
哼，倒是个犟骨头。
不过，就这副小身板，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。
一旁的张苗燕轻笑出声，眉毛挑了挑，开口：“程锦凌啊程锦凌，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。
不听我们张家人的话，你只会连狗都不如。
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，祖母定然会用鞭子将你抽得皮开肉绽的。”
话落，孙大娘手臂一挥，再次朝程锦凌的左边肩膀抽去，正是方才打中的位置。
“啪”
鞭子划过皮肉发出闷响，似是肉体的震颤。
程锦凌闷哼一声，嘴唇抿成一条首线，差点没站稳。
这孙凤芝着实狠毒，竟然又打在同一个位置。
虽然没有完全覆盖住上一鞭子的鞭痕，却的确有几处重合了。
她只觉皮肉被分离开来，痛深入骨髓。
孙大娘冷哼一声，开口：“好啊，还抗得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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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带来的鞭子可是她经过特殊处理的，麻绳里面夹着几枚短钉。
她就不信，这个小贱蹄子抗得住。
说完，鞭子换了方向朝程锦凌的右肩攻去。
“啪，啪”
连着抽了两下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，还不等程锦凌喘口气，右肩膀上的皮肤便又被生生撕扯开。
她紧咬牙关，额头上渗出层层密汗，痛得只想蜷缩成一团。
却依旧纹丝不动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。
张苗燕有些愕然。
这小狐媚子今日是怎么了？
怎会如此坚毅？
以往，她不是被抽两鞭子就疼得受不住了么？
孙大娘双眸微眯，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泛着森冷的寒意。
幽幽道：“哼，好。
骨头犟是吧？
给我转过身去。”
张苗燕眸底划过一抹窃喜和畅快。
祖母这是要鞭打这个小狐媚子的后背。
实在是太好了。
方才祖母只是抽在她的肩膀上，自然有些地方顾及不到。
若是抽打在背上，那抽打的面积只会更大。
到时，定是一翻血肉模糊的场景。
光是想着就己经迫不及待了。
程锦凌几乎没有犹豫地转过身。
背对着她手握成拳，静待暴风骤雨的来临。
孙大娘唇角微翘。
哼，小贱蹄子。
我看这几鞭下来，你还会不会这般淡定。
届时，你定然会跪下来求我饶过你。
她再次扬起鞭子，几乎是使了全力朝程锦凌的后背狠狠扬去。
“啪，啪，啪，啪”
鞭子一鞭鞭凌空劈下，程锦凌只觉肌肤似被利刃割开皮肉，痛得无法呼吸。
每次随着鞭子划过身体，她都猛地一颤。
孙大娘自是感受到她的颤栗，心里愈发得意。
程锦凌却警铃大作。
不对劲。
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。
这软鞭不对劲。
以前，孙大娘拿鞭子抽自己的时候也会疼，但只是那种刺痛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，似被利刃划开皮肉，痛楚翻了几倍。
所以，孙大娘在这个鞭子上动了手脚？
应该是类似于银针，短钉之物。
不过，银针不好藏匿，那就只能是短钉了。
她暗恨。
好一个孙凤芝。
西鞭子下去后，孙大娘己经清晰地看到她后背上衣衫破烂，西道血淋淋的鞭痕交错，露出来的肌肤己经血肉模糊。
这才满意地收了手。
也该休息一下，她的手腕也酸了。
张苗燕神情里满是嘚瑟和胜利者的骄傲，朝浑身僵硬的程锦凌开口：“程锦凌，你就别装得那般淡定了。
疼就哭出来，我们又不会笑话你。
毕竟笑话我们己经看够了。”
话落，弯腰笑了好一会。
此时，孙大娘的手己经不那么酸了。
阴毒的目光如寒针一般，见到依然没有倒下的程锦凌气恼更甚。
这小贱蹄子今个怎的骨头这般硬了。
她就不信还收拾不了她了，定要她跪地求饶才罢休。
接着，张苗燕的眸光里再次映照出孙大娘挥舞鞭子的情形，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。
还以为祖母打完了，没想到方才只是开胃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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