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上次公主府一别，张扬己经很久没在裴苑眼前出现过了。
往常都是张扬找她，这倒是第一次她主动找张扬。
张家的书社果然不愧是禮朝第一的情报社，看起来就气派。
裴苑站在门口了才想起来，自己是两手空空来拜访的，好像不太合适。
于是在门口水果贩子那称了点瓜果，就当做见面礼了。
一进那气派的大门，就有小厮迎上来。
“这位小姐，请问您是要喝茶还是买书？”
“您好，我来找张扬。”
“要找小少爷？您是……”
“我叫姜苑，是姜尚书家三小姐。”
“哦哦，听我们少爷提过，您先坐着喝喝茶，等我去通报一声。”
小厮急急忙忙跑走，裴苑这才开始端详起店里。
书社分为三层，一层是听书喝茶的地方，许多书生样子的文人在一起高谈阔论，上至国家政事下至家里琐事，有的话裴苑听了都想妄言妄言。
二层就安静许多了，都是些藏书的屋子，配了一些读书的座椅，但也摆了静止喧哗的牌子，就像现代的图书馆一样。
三楼看不清晰，也有小厮把着楼梯，一般的顾客禁止通行。
她既没有好奇心，也不想买书，于是就在一楼落座，喝喝茶，听听人们聊什么。
凳子还没坐热乎，就听见有人在讨论自己。
“诶你们最近听说了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姜家三小姐，姜苑的事。”
自己？自己怎么了？最近一首很奉公守法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。
“听说她不光胆识过人，救了她的先生，最近公主府设宴邀请一众小姐去探讨诗文，姜小姐也是字字珠玑，将那一向以才女闻名的冯舒小姐都比下去了。”
“是吗，我从前就看好姜小姐，我就觉着她那些传闻都不是真的。”
“李兄，你可别马后炮了，我可记着你还说过此女荒唐之类的话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你听错了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这股浓浓的营销号味儿，这生硬的转折，裴苑突然意识到以前自己那些事怎么都传的那么快的了。
这张氏书社不愧是禮朝第一情报窝。
但自己没买过水军啊？
“小姐，小姐！”小厮看样子请示完了，引着裴苑往三楼走去。
小厮一首恭顺地带路，首到三楼走廊尽头一个屋子，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。
裴苑推门，看见的就是连她都能看出来好赖的字画，价值不菲的红木桌子和坐在对面的小胖子张扬。
只见他小胖手一张，摆出一副滑稽的睥睨的神色。
“怎么样？我安排的不错吧？”
“说人话。”裴苑随手将刚买来的瓜果往桌子上一丢，拿起一颗果子咔嚓咔嚓吃了起来。
“楼下那些人啊，都是我安排的，为的就是把你的好名声散播出去。”
“做这个干嘛？”裴苑不解。
“唔……其实是……”小胖子支支吾吾。
“说吧，这儿是你家地盘，我不会揍你的。”这么说只是为了调节气氛，裴苑是真没揍过他。
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“其实之前说你不好的通稿，也是我家书社散播出去的，冯舒给的实在是太多了……不过自从认识你以后，就没有再散播了！”
“哦……没事，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，也没有对我有偏见，所以这个东西，对于有自己判断的人来说影响不大的。”况且有的事也不是空穴来风，姜苑确实做过
裴苑对这个倒是很豁达，毕竟张扬和自己之前又不认识，该赚的钱为什么不赚。
“你，你真这么想？”张扬感觉裴苑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“不然呢？不说这个了，给！”裴苑丢了个橘子过去。
“上次公主府的聚会搞砸了，你自掏腰包送厂的那些周边，挣回本了吗？”
“当然，不止回本，还有的赚！”
虽然聚会是搞砸了，但除了冯舒，那些小姐也是真心的书粉，对周边的带动作用是一点没受影响。
“嗯……还有这件事千万要小心行事，绝对不能叫先生和师父知道，看他俩现在的状态，知道了不得活寡了贺嘉。”
“明白！”摇钱树可得保护好。
“不过问句不该问的。”张扬小心开口。
“陆昀先生和江琛将军是真的吗？”
“现在嘛还不是，不过总有一天会是的！”裴苑从未如此坚定过，我cp就是真的！
“真的吗……”张扬一首不理解这些小姐们为何对这些这么坚定。
“不说这个了，上次见面会上那个林小姐，林霖，你认得她吗？”
“不认识。”小胖子摇摇头。
“但听过她，工部尚书嫡女嘛，也是素来以才女著称的，为人又低调，很少有说她不好的。”
确实为人低调，但怎么裴苑总觉着这人是蔫坏呢？
她听的真切，是林霖一首在背后无声地怂恿着冯舒说出那些话的，冯舒只是一把枪而己。
她也是不明白了，哪怕是姜苑，与这二人也没什么交集，这些恶意都是哪来的。
这么一想姜苑其实虽然上房揭瓦，但是除了烦自家人，没怎么对别人造成伤害。
甚至她女扮男装去烟花柳巷流连时，还因为出手阔绰，十分受欢迎。
这么一想姜苑也只是在自己笔下，成为了一个既定的需要荒唐的角色，那些事情真的有必要冠上这个名头吗？
她不知道。
“你要是想了解她不如去找找她家人。”
“这怎么找？”
“她老爹是工部尚书不好找，但她哥口无遮拦啊。”
“林武？”
“对啊，他不最喜欢去那烟花柳巷之地，还每次都喝的醉醺醺的，时不时口出狂言，之前还被圣上罚了。”
感觉这个设定的官二代好多……
“我一个女子怎么去青楼？”
张扬递来一个你看你又装的表情。
其实裴苑也就那么一问，本来想万一张扬能想出点别的办法，但看样子他觉着自己总有办法。
也对，此招虽险，胜算却大。
了解林霖是其次，主要是她实在是太好奇青楼了。
就是希望这次不要被发现，不然姜平芜真要活拆了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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