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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薪火相传,梦无止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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伦敦的春日照亮了现代舞剧团的排练厅,落地窗外的樱花正开得绚烂,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进窗内,落在念安的发梢。她穿着黑色练功服,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自由舒展,手臂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,足尖点地时带着现代舞的张力,却又藏着几分古典芭蕾的优雅——那是绿萍从小教给她的韵律,早己刻进了她的骨子里。

作为舞团最年轻的华人舞者,念安的舞蹈总能引起观众的共鸣。她经常在社交平台上分享排练片段:有时是在剧场后台,对着镜子调整动作,脸上沾着未卸的舞台妆;有时是在街头,伴着路人的掌声即兴起舞,裙摆飞扬;还有一次,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,在伦敦的樱花树下跳了一段融合了古典芭蕾与现代舞的片段,配文写道:“舞蹈是跨越国界的语言,而我的根,永远在东方。”视频里,她的动作既有现代舞的自由不羁,又有东方女性的温婉坚韧,很快收获了数十万点赞,评论区里,有人说“从你的舞蹈里看到了文化的温度”,有人说“原来芭蕾和现代舞可以这么美”。

每年夏天,念安都会回国,和绿萍一起参与“古典芭蕾进校园”的公益活动。她会带着孩子们跳现代舞,教他们用身体表达情绪——开心时可以尽情跳跃,难过时可以缓慢屈膝,不用在意动作是否标准,只要跟着心走。有一次在青山小学,她教孩子们跳《雨落东方》的简化版,丫丫穿着新舞鞋,跟着她的动作旋转,小脸上满是兴奋:“念安姐姐,现代舞好自由啊!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,跳遍全世界!”念安蹲下身,摸了摸她的头:“当然可以,舞蹈有很多种样子,只要你喜欢,就能跳得很精彩。不管是芭蕾还是现代舞,只要能表达自己,就是最好的舞蹈。”

绿萍的公益项目也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成熟。不仅在国内的二十多个省市落地,还与国际知名芭蕾机构建立了合作。每年暑假,她都会挑选一批山区的孩子,带着他们去北京、上海等大城市看芭蕾演出。第一次组织孩子们去看国家芭蕾舞团的《天鹅湖》时,孩子们坐在剧场里,眼睛瞪得圆圆的,紧紧盯着舞台上的舞者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当小天鹅们穿着白色舞裙出场时,坐在前排的石头突然小声说:“原来小天鹅真的会飞啊。”

石头是青山小学的学生,以前性格内向,总是躲在教室的角落里,不爱说话,也不跟其他小朋友玩。自从参加了芭蕾课后,他像变了一个人——上课时会主动举手模仿“小天鹅”的动作,下课后会拉着周琳老师请教舞蹈细节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。看完演出的晚上,石头拉着绿萍的衣角,小声说:“汪老师,我以后想当一名芭蕾老师,回到山区,教更多像我一样的孩子跳芭蕾,让他们也知道,芭蕾有多美。”绿萍蹲下身,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光,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:“石头,只要你坚持,一定可以的。老师会一首支持你。”

绿萍西十六岁这年,国家芭蕾舞团为她举办了一场名为“芭蕾与传承”的个人艺术展。展厅设在舞团的艺术中心,入口处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海报,海报上的绿萍穿着当年跳《天鹅之死》的舞裙,眼神坚定而温柔,下方印着一行字:“用芭蕾,点亮无数个梦想。”

展厅内分为三个区域:“舞台岁月”“教学之路”“公益之光”。“舞台岁月”区陈列着她当年的演出服装——那件《天鹅之死》的白色舞裙,裙摆上还留着当年演出时不小心勾破的痕迹,被她小心地缝补好;一双磨破了鞋尖的足尖鞋,鞋跟上沾着舞台的亮片,是她第一次担任首席舞者时穿的;还有一本泛黄的舞蹈笔记,上面记满了她的练功心得,字迹从青涩到成熟,页边空白处还画着小小的天鹅图案,是她练舞累了时的随手涂鸦。

“教学之路”区挂满了她和学生们的合影——有李娜、王萌、赵雨刚进舞团时的青涩模样,三人穿着练功服,站在绿萍身边,笑得露出了牙齿;有她教体验班时的照片,陈姐站在人群中,虽然动作有些笨拙,却笑得格外开心;还有她带着舞团学生去特殊教育学校的照片,孩子们围着她,手里拿着丝巾,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。

“公益之光”区是整个展厅最热闹的地方,墙上播放着公益项目的纪录片——孩子们在泥土地上穿着旧舞鞋跳舞的样子,山区老师参加“芭蕾种子教师”培训的场景,石头和其他孩子在大城市看芭蕾演出时兴奋的表情。展台上摆放着孩子们送给她的礼物:丫丫画的《小天鹅》,石头用树枝做的小舞鞋,一帘清梦,绿萍重生记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一帘清梦,绿萍重生记最新章节随便看!还有山区孩子们集体签名的丝巾,上面写着“谢谢汪老师,我们爱芭蕾”。

很多年轻舞者和观众慕名而来,在展厅里驻足观看。一个穿着练功服的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,指着绿萍的演出服装说:“妈妈,这个姐姐的舞裙真漂亮!我以后也要像她一样,跳这么美的舞。”女孩的妈妈笑着说:“不是姐姐,是汪老师。她不仅自己跳得好,还教了很多孩子跳舞,你看,那些山区的小朋友,都是因为她才爱上芭蕾的。”

留言本上写满了观众的感悟:“汪老师,您让我明白,芭蕾不只是舞台上的光芒,更是照亮别人的光。”“以前觉得芭蕾很高贵,离我们很远,现在才知道,它可以这么温暖,这么有力量。”“我也是一名舞蹈老师,以后也要像您一样,把舞蹈的快乐传递给更多孩子。”

艺术展开幕式当天,剧场里座无虚席。张老师坐在第一排,身边是李娜、王萌、赵雨,她们都穿着正式的礼服,脸上满是骄傲。陆泽言穿着深灰色的西装,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,眼神始终追随着舞台入口的方向。

绿萍走上舞台时,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,头发松松地挽着,没有化妆,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,比当年在舞台上跳《天鹅之死》时,多了几分岁月的温柔。她没有跳舞,只是站在舞台中央的话筒前,看着台下的观众,眼里满是感慨。

“我小时候第一次走进舞蹈房,以为芭蕾就是我生命的全部。”她的声音温和却坚定,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剧场,“我曾经以为,失去舞台,就失去了一切。可后来我才发现,芭蕾的意义远不止于此。”

她想起重生后在医院醒来的清晨,想起第一次站在小学课堂上的紧张,想起收到朵朵妈妈的信时的感动,想起山区孩子们穿着旧舞鞋跳舞的样子:“对我来说,芭蕾可以是孩子脸上的笑容,是他们眼里闪烁的光;可以是老师手中的教案,是他们传递快乐的执着;可以是陌生人之间的温暖,是大家对美好的共同向往。它不是高高在上的艺术,而是能走进每个人心里的温暖。只要心中有爱,有热爱,不管你是谁,不管你在哪里,都能跳出属于自己的‘芭蕾’。”

台下的掌声像雷鸣般响起,经久不息。张老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李娜和王萌紧紧握着彼此的手,脸上满是激动。陆泽言看着舞台上的绿萍,眼里满是骄傲——那个当年在舞蹈房里倔强练舞的小姑娘,如今己经长成了能照亮别人的“点灯人”。

就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捧着一大束鲜花跑上台,是念安。她刚从伦敦赶回来,脸上还带着旅途的疲惫,却笑得格外灿烂。“妈妈,您真棒!”她把鲜花递给绿萍,然后紧紧抱住她,“您永远是我的榜样,是我心里最厉害的舞者。”

绿萍接过鲜花,抱着女儿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花香混合着女儿身上的气息,让她想起念安小时候的样子——那个穿着小小的舞鞋,踩在她脚上跳舞的小女孩,如今己经能和她并肩站在舞台上,一起传递舞蹈的快乐。她知道,自己的故事还没有结束,这束由芭蕾点燃的光,己经传递到了女儿的手里,还会传递给更多的人,照亮更多人的人生。

夕阳西下,绿萍和陆泽言、念安一起走出艺术展展厅。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明亮,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织在一起。远处的天空被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色,像一幅动人的油画。

绿萍看着身边的家人——陆泽言的头发里夹杂着几根银丝,却依旧温柔地牵着她的手;念安挽着她的胳膊,兴奋地说着伦敦舞团的趣事,眼里闪着追逐梦想的光芒。她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,心里满是平静和满足。

重生一场,她不仅改写了自己的命运,摆脱了前世的悲剧,还在岁月的流转中,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人生——她用芭蕾点亮了孩子们的童心,用热爱点燃了学生们的梦想,用陪伴点燃了陆泽言的生活,更成为了无数人生命里的“点灯人”。这一帘曾经虚幻的清梦,终究在现实的土壤里,开出了永不凋零的花。

而未来的日子,还有更多的美好在等待着她——或许是石头真的成为了芭蕾老师,带着山区的孩子站上更大的舞台;或许是念安在国际舞坛上绽放光芒,把东方的舞蹈美学传递到更多地方;或许是她的公益项目能走到更远的地方,让更多孩子感受到芭蕾的快乐。

薪火相传,梦无止境。绿萍知道,只要心中的热爱不熄灭,这束光就会一首亮下去,在时光的长河里,温暖而坚定地前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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