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姒深吸口气，屈膝行礼："奴婢给国师大人送安神汤。"
"放下，出去。"
容姒没动。
她轻轻放下托盘，却故意打翻琉璃灯……
"啪"的一声，睡莲在地板上碎成金色的雾，瞬间弥漫整个顶层。
无言终于转身。
那是张极为清隽的脸，眉骨稜朗，唇薄如刃，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——漆黑，却像盛着万古不化的冰。
【无言心动值：+5】
【当前：5】
容姒心口一紧。
她忽然意识到，自己玩大了……
那香里掺的，是母亲留下的"引梦"药，能让人看见最渴望之物。
无言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看见什么了？
下一秒，她知道了。
因为男人突然欺身逼近，佛珠断裂的声音像阵急雨，噼里啪啦砸在她心上。
"静檀？"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，"你......没死？"
容姒后背抵上冰冷的墙，退无可退。
她忽然笑起来，指尖轻轻点上他滚动的喉结："佛渡众生，渡我否？"
雪从窗外灌进来，吹得两人衣袂猎猎作响。
无言的手悬在她脸侧，指节发白，却始终没落下。
【无言心动值：+15】
【当前：20】
容姒踮起脚，在他耳边吹了口气："大师，您的佛珠......断了。"
无言猛地后退半步，像是被烫到。
他垂眼看着满地滚动的木珠，忽然盘膝坐下，开始诵经——声音却哑得不成调。
容姒趁机溜走。
下楼时，她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仿佛在打鼓。
顶层传来"咚"的一声，像有人重重磕在地板上。
她没回头。系统光幕在她眼前闪烁：
【攻略进度：20/80】
【建议：三日后佛前血莲，可+30】
容姒舔了舔唇，尝到铁锈味——原来她不知何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。
疼痛让她兴奋，也让她清醒。
佛子啊佛子，你心动了呢。
雪更大了，很快覆盖了她来时的脚印。
白塔顶层，无言仍跪在原地，面前是盏碎裂的琉璃灯——金色的雾气早己消散，却在他心里烧出第一个洞。
他缓缓张开手，掌心躺着粒木珠，上面刻着个极小的"檀"字，被雪水浸得发亮。
……
三日后，皇家佛寺。
容姒捧着供盘，指尖沾了血。
她故意用银簪划破掌心，让血滴在睡莲中央。僧人接过时，脸色大变："这......血莲？"
她微笑："为国师祈福。"
佛堂深处，无言立于金身佛像侧，看她一步步走近，捻着新珠的指节泛白。
血莲被供在佛前，香气诡异地甜。
【无言心动值：+10】
他在心里默念《清心咒》，却挡不住那缕血香钻入鼻腔，像根极细的钩子，轻轻扯动他心底刚结痂的裂缝。
"大师，"她俯身叩拜，僧衣领口微敞，露出锁骨下粒朱砂痣，"我昨夜梦见您堕魔，可是真的？"
无言喉结滚动，忽然转身往殿后静室去。
作者“渔家二少”推荐阅读《撩遍高危大佬后，我死遁他们疯了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他需要冷水，需要焚香，需要……
"大师留步。"
她追上来，在静室门槛处绊倒，整个人扑进他怀里。
掌心伤口按在他心口，血渍在月白僧衣上晕开，像朵盛开的红梅。
"抱歉，"她轻声道，却故意蹭了蹭，"您的佛珠......又断了。"
无言终于低头，第一次真正看她。
不是作为静檀的幻影，而是作为容姒，这个总在雪里出现的、像妖又像魅的女人。
【无言心动值：+15】
他忽然伸手，却不是推拒，而是覆在她后颈，掌心滚烫得不像话。
"施主可知，诱僧破戒，当入拔舌地狱？"
容姒笑起来，指尖轻轻划过他腕间脉搏："那便一起下地狱，如何？"
冬至夜，太后赐浴温泉行宫。
容姒被推入寒潭——是长公主动的手，只因"狐媚惑僧"的流言。
冰水灌入口鼻时，她竟在笑：天助我也。
系统疯狂警报：
【宿主生命体征下降！启动强制救援——目标：无言】
果然，一道月白身影破水而入，揽住她腰往上游。
寒潭边，他双手交叠按她胸口，俯身渡气……唇齿相贴的瞬间，容姒睁眼，舌尖轻轻扫过他上颚。
无言猛地一震，却没退开，反而加深了这个吻……像要把胸腔里所有的热气都渡给她。
【无言心动值：+25】
【当前：70】
"别再靠近我。"离开时，他声音哑得不成调，"下一次，我会——"
"会什么？"她挑眉，指尖划过他湿透的僧衣，"会破戒，还是会要我？"
无言没答，转身走入风雪中。
月白僧衣贴在背上，透出肩胛骨的形状，像对即将展开的翼……或是枷锁。
容姒舔了舔唇，尝到寒潭水的甜与冷。
还差10点，她得再加把火。
雪落在她睫毛上，很快化成水，看起来像泪，却带着笑。
佛子啊，你心动得快疯了，不是么？
……
雪粒子砸在水面，瞬间被温泉热气蒸成白雾，却又被寒风撕碎。
容姒趴在汉白玉池沿，湿透的衣料紧贴着肌肤，像第二层冰冷的皮肤。
她咳得胸口发疼，却死死攥住无言的袖角——那布料浸了水，沉得像铁。
"松手。"他声音压得很低，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。
容姒没松，反而借着他力道往上爬。
指尖顺势滑过他腕骨，在那串新佛珠上打了个转。
"大师又救我一次......佛不是说，因果不欠么？"
无言垂眼看她。
水珠顺着她睫毛往下坠，滴在他手背上，烫得惊人。
他忽然伸手，却不是扶她，而是覆在她后颈……掌心滚烫，像烙铁。
容姒被冻得首哆嗦，却故意往前凑了半步，让两人之间只剩一层湿衣的距离。
"施主可知，"他拇指擦过她颈侧脉搏，声音哑得不成调，"寒潭水阴，会要人命？"
"知道啊。"她笑，舌尖舔去唇边水珠，"所以才要等大师来渡我。"
【无言心动值：+5】
【当前：75】
系统提示音在脑中炸开，容姒却顾不上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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