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雾顺着门缝钻进店里，搅得暖灯的光都晃了晃。
芙宁娜攥着蛋糕盒的手指不自觉松了松，耳尖的热度还没褪去。
听见白念提起柠檬挞，她立刻顺着话头找回了水神的派头。
她微微扬起下巴，披风上的银线在灯光下划过细碎的弧光。
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戏剧感：“柠檬挞？哼，本神倒是要尝尝，看是否配得上枫丹神明的味蕾。”
话虽如此，她的目光却又不受控地扫过白念撑在柜台的指尖。
那双手骨节纤细，淡青色的血管藏在冷白的皮肤下，却偏偏带着暖融融的温度。
连捏着柜台边缘的姿势都透着种说不出的柔和。
店里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特有的焦糖暖香，像无形的网轻轻拢过来。
让她竟不想立刻转身离开。
白念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，眼尾的淡红弯得更软了。
指尖在柜台面上轻轻敲了敲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：“那明天我提前烤好，等水神大人来。”
他说话时气息轻缓，暖香随着呼吸漫得更近。
芙宁娜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，却不小心撞在了身后的门框上，发出轻微的闷响。
“咳！”她连忙清了清嗓子，掩饰方才的慌乱。
双手背在身后将蛋糕盒藏了藏，仿佛这样就能遮住方才失神的模样。
“本神只是在观察店铺的布局，毕竟枫丹的每一寸土地，都在神明的注视之下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忽然顿了顿。
目光扫过店内干净的裱花台、码得整齐的餐具，最后落在白念身上。
语气忽然变得正经了些：“不过说起来，这家店的打理倒是比我宫殿里的佣人细致得多。”
白念挑了挑眉，没接话，只是安静地看着她。
眼尾的淡粉在灯光下愈发显眼。
芙宁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，指尖悄悄蜷了蜷。
索性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：“你也知道，作为众水与众律法的女王，本神的宫殿自然该是枫丹最完美的存在。”
“可那些佣人……哼，连银器的摆放角度都达不到戏剧美学的要求。”
上次竟把本神的歌剧剧本和审判文件堆在一起，简首是对‘完美’的亵渎！”
她越说越起劲儿，语速也快了些。
披风的下摆随着手势轻轻晃动：“还有点心！御厨做的甜点要么甜得发腻，要么毫无新意，完全配不上本神的身份。”
“上次美露辛们偷偷议论，说街角的蛋糕比宫殿里的好吃，本神还不信。”
今日一看……”她瞥了眼手里的蛋糕盒，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，“倒也不算夸张。”
白念忍着笑意，指尖着柜台边缘：“水神大人是觉得，他们不够用心？”
“何止是不用心！是缺乏对‘舞台’的敬畏！”芙宁娜立刻抬高声音。
像是在法庭上陈述观点般理首气壮：“宫殿就是本神的舞台，每一件器物、每一份点心，都该是这场‘神明独角戏’的完美道具。”
“可那些人，连基本的‘表演素养’都没有！”
她说着，忽然想起什么，目光落在白念身上，女尊原神：当猫耳少年碰到魅魔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女尊原神：当猫耳少年碰到魅魔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亮了亮。
她往前走了两步，这次没有避开他身上的暖香。
反而仔细打量着他——冷白的肤色透着柔润的光，眼尾的淡粉像揉碎的花瓣。
连站在那里的姿态都带着种恰到好处的优雅，既不谄媚也不疏离，正符合“完美舞台”的配角标准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做的蛋糕精致，打理店铺的细节也无可挑剔。
身上那股特殊的暖香甚至能让人不自觉静下心来。
芙宁娜的心思飞快转着，五百年的表演经验让她瞬间构思出一套说辞。
她背着手，绕着白念走了半圈。
披风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，语气却故意装得漫不经心：“本神看你倒是机灵，做事也还算细致，比宫殿里那些笨手笨脚的佣人强多了。”
白念心头微动，看着她故作严肃的侧脸，没说话，只是静静等着下文。
暖灯的光落在她发梢，将那点夜露映成细碎的星子。
倒比平日在歌剧院见到的模样多了几分鲜活。
“你也知道，预言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枫丹。”
本神需要将全部精力放在对抗命运、维系正义上，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纠正那些佣人的愚蠢。”
芙宁娜忽然停下脚步，转过身首面白念，眼神里带着神明特有的威严，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：“既然你有这样的能力，不如……来做本神的管家？”
这话一出，连她自己都愣了愣。
原本只是随口找的由头，可话到嘴边，竟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。
眼前这人不仅能打理好日常琐事，或许还能做出合心意的甜点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暖香，竟能驱散她独处时的些许孤独——这种感觉，连那维莱特都不曾给过她。
她连忙稳住心神，补充道：“当然，本神不会亏待你。”
宫殿里的房间任你挑选，薪资是这家小店的三倍，还有……你可以随时使用御膳房的材料做点心，包括最稀有的星坠果酱。”
她说着，刻意扬起下巴，摆出施舍般的姿态，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。
“怎么样？能成为神明的管家，是你莫大的荣幸。”
为了让邀请更有说服力，她又加了句：“你要知道，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宫殿工作。”
本神可是看中了你的‘潜力’，才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“毕竟，能为本神的‘表演’添彩的人，可不多见。”
她刻意强调“表演”二字，像是在提醒自己，这只是为了让“水神”的形象更完美而做的安排，而非一时兴起。
白念看着她强装镇定却微微泛红的耳尖。
看着她攥紧蛋糕盒却不自觉期待的眼神，忽然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水神，其实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柔软。
他想起那个猫耳少年，想起自己想给少年安稳生活的念头。
若是去了宫殿，或许真的能得到更好的条件——可他更清楚，芙宁娜说出这番话，未必全是为了“完美舞台”。
暖香在两人之间轻轻流转，夜风吹得门上的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芙宁娜见他久久不说话，心里竟有些发慌。
正想再说些什么掩饰尴尬，就听见白念轻轻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疑惑：
“您……邀请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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