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？不可以吗？”芙宁娜的尾音还带着几分故作傲慢的上扬，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蛋糕盒的丝带，试图用神明的威严掩盖心底那点莫名的慌乱。
“你要明白，能成为水神的管家，本就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。”
她话里的底气还没攒足，白念的声音便轻轻落了下来，像浸了温蜜的羽毛，恰好接住了她的试探。
“那么，尊敬的水神大人，去哪里办就职手续？”
他说着便抬手解围裙，冷白的指尖勾住棉绳轻轻一绕，指节泛着薄粉，连简单的动作都透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。
暖灯的光落在他眼尾，将那抹淡红晕成了揉碎的桃花瓣，眼睫垂落时投下的浅影，竟比柜台后陈列的糖霜花还要软。
等他把围裙挂在挂钩上抬眼时，瞳仁里盛着细碎的光，明明是笑着，却偏带了点勾人的软意——仿佛连空气都被他这双眼染得暖了几分。
“若是定了明天入职，我恐怕今天就得写辞职信，把店里的事交接清楚。”他说话时唇线轻弯，下唇还带着点自然的薄红，语气温和，却让芙宁娜彻底愣了神。
“欸欸欸？这么快的吗？”芙宁娜的惊讶完全写在了脸上，方才的从容荡然无存，连握着蛋糕盒的手都晃了晃，盒角差点蹭到披风的银线。
“你不应该……多考虑一下吗？或者说，和家里人商量商量？”
她在心里嘀咕，原来“挖墙脚”竟这么容易，倒让她先前准备的一堆“说服词”全没了用武之地。
白念闻言，眼尾的淡红又深了些，像被晚风揉开的胭脂。
他微微垂眸，长睫在眼下扫出浅淡的阴影，方才的温和忽然化作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——眉梢轻轻蹙着，连声音都软得发颤，明明没掉眼泪，却让人看了心头发软，活脱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“哎……这就说来话长了，水神大人。”
说话时他还轻轻抬眼望了她一下，瞳仁里蒙着层薄雾似的，那点脆弱又勾人的神态，竟让芙宁娜下意识忘了要追问下去。
“小男子……根本就没有家人啊。”
白念的声音压得更软，尾音裹着点刻意放轻的颤意，像被夜风吹得发飘的棉絮，轻轻落在芙宁娜耳边。
他微微垂着眼，长睫在眼下扫出浅淡的阴影，连冷白的脸颊都像是浸了层薄红，透着股惹人疼的脆弱。
“打从出生起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活，天寒时蜷在破庙里，饿极了就去巷口捡些别人剩下的吃食。”
他顿了顿，指尖无意识地着柜台边缘，那动作带着点孩童般的无措。
眼尾那抹淡红愈发明显，像是被情绪染透的胭脂，又像是揉碎的桃花瓣落在肌肤上。
接着才抬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眼下——明明没有半滴泪水，指腹却故意在眼下停留了片刻。
连语气都添了几分自嘲，还带着点后怕似的轻颤：“若不是此身还算有几分姿色，偶尔能凭着这点，向好心的店家讨碗热汤、求个暂时落脚的地方，恐怕早就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，连骨头都被野狗叼走了。”
没人看见，他垂在身后的魅魔细尾正悄悄晃着。
尾尖的绒毛随着心情轻轻颤动，像藏在暗处偷乐的小兽，还时不时用尾尖蹭了蹭衣摆。
他说的句句是事实，那些挨冻受饿的孤苦过往，早就在漫长岁月里淡成了云烟，没在心上留下半分痕迹。
可他太懂怎么勾起旁人的怜惜，这是刻在魅魔骨血里的素养。
不必说得多惨烈，只需恰到好处地露些无措，添点后怕的软话，再用这双蒙着薄雾似的眼睛悄悄望过去。
就能让这些过往在芙宁娜心里，悄悄烙下想要的、心疼的印记。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女尊原神：当猫耳少年碰到魅魔
芙宁娜脸上的惊讶瞬间僵住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戏剧演员。
那副惯常挂在脸上的、浮夸的从容，此刻竟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她下意识地抬高了下巴，试图用标志性的姿态维系神明的威严。
可披风上的银线却随着微微发颤的指尖晃得没了章法，方才那副施舍般的高傲姿态瞬间崩了一角。
她早己将“水神”的角色刻入本能，习惯用夸张的言辞掩盖一切真实情绪。
但此刻白念那软得发颤的声音，竟像细针般刺破了她层层包裹的盔甲。
“你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原本准备好的、符合神明身份的悲悯说辞全卡在喉咙里。
按照剧本，她本该摆出俯瞰众生的神情，说些“枫丹定会庇佑子民”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。
可视线落在白念眼尾那抹被“情绪”染透的红上，话到嘴边却变了味：“荒唐！这简首是对枫丹神明的亵渎——本神的子民，怎可过着如此潦倒的生活？”
她刻意加重了语气，试图用神明的威严压住心底翻涌的异样。
那些独自挨冻受饿的过往，莫名让她想起无数个深夜里，自己蜷缩在空荡宫殿中，被无形重压攫住的时刻。
那种无人知晓的孤独，她比谁都懂。
白念垂着眼没接话，指尖依旧轻轻着柜台。
那副无措又委屈的模样，看得芙宁娜心头更乱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猛地挺首脊背，总算找回了几分女王的派头：“罢了，既然本神选中了你做管家，自然不会再让你过那种日子。”
她往前走了两步，暖灯的光落在她发梢，却没让她找回往日的从容：“从今天起，你就是枫丹宫殿的人了。
那些捡食残羹、蜷身破庙的日子，都该成为过去式——本神的身边，容不得这般落魄的痕迹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忽然顿了顿，像是怕被看穿什么，又急忙补充：“本神可不是同情你，只是……只是你的‘表演素养’尚可。
总不能让旁人看见本神的管家曾那般窘迫，丢了神明的脸面。”
她刻意扬起下巴，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，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热。
毕竟在民众眼中，她该是热衷于审判闹剧、高高在上的神明，而非会为凡人境遇动容的存在。
白念终于抬起头，眼睫上仿佛蒙了层细碎的光，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“感激”：“多谢水神大人……”
“少废话。”芙宁娜立刻打断他，转身往门口走，披风扫过地面发出轻响。
“现在就去处理你的辞职事宜，本神在门口等你。
记住，从现在起，你的一切都归本神安排——这可是成为神明管家的‘特权’。”
她背对着白念，没看见他眼尾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更没察觉自己此刻的模样：明明想维持高傲，脚步却放得极慢，连握蛋糕盒的手都不自觉松了些，生怕走快了会让身后的人跟不上。
夜雾依旧顺着门缝往里钻，却好像被两人之间流转的暖香冲淡了些。
芙宁娜站在门口，望着远处歌剧院的轮廓，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披风。
她忽然觉得，让这个细致又“识趣”的人待在身边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——至少在那些漫长又难捱的时刻，身边能多一个懂“表演”的人，总好过独自支撑整个舞台。
“芙宁娜大人……”温和又暧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引得芙宁娜浑身一颤。
“怎……怎么了？”芙宁娜强装镇定，不去回头看白念，“快点走吧……”
“您的心……乱喽……”白念的手突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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