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期限将至,贾府上下如临深渊。这日清晨,宝玉正在核对最后一批罚银,忽见林之孝连滚带爬进来:"二爷!忠顺王府带着兵丁把前后门都围了!"
宝玉手中算盘"啪"地落地,强自镇定:"可知所为何事?"
"说是...说是要查抄违禁之物..."林之孝面如土色,"赖大那个杀才,把府里私藏御用器物的事都招了!"
话音未落,忠顺王府长史己带着锦衣卫闯进议事厅。那长史倨傲地展开公文:"奉旨查抄贾府违制之物,所有人等不得擅动!"
宝玉正要周旋,忽听门外传来清越之声:"且慢!"但见北静王身着朝服疾步而来,手中黄绫圣旨熠熠生辉,"陛下有旨,贾府一案另有圣裁!"
长史脸色骤变:"王爷这是..."
北静王不慌不忙展开圣旨:"朕念贾府世代功勋,特许其戴罪立功。三十万两罚银缴清之日,便是宽宥之时。"
"可是..."长史还要争辩。
"可是什么?"北静王目光如电,"难道忠顺王连圣旨都要质疑?"
长史悻悻退下。北静王这才对宝玉低语:"贤侄随我来。"
二人至密室,北静王方道:"今日之事好险。贾雨村联合几位御史,本要一举参倒贵府。幸得太后念及与令祖旧情,在陛下面前说了话。"
宝玉深深一揖:"王爷大恩..."
"不必谢我。"北静王叹息,"陛下虽暂缓查办,却要贵府立下军令状:三月内若不能缴清罚银,便要数罪并罚。"
说着取出一本奏折:"这是令尊的请罪折子,你看看可还妥当。"
宝玉细看,见父亲将一切罪责揽于自身,只求保全家族,不由鼻酸:"父亲他..."
"令尊一片苦心。"北静王压低声音,"还有一桩,陛下要贵府将部分田产充公,以示惩戒。"
"这..."宝玉蹙眉,"若是田产充公,往后生计..."
"所以要想个两全之策。"北静王意味深长,"我听说贤侄近来经营有方,何不主动献上几处贫瘠田产,换取经营其他产业的许可?"
宝玉恍然:"王爷是说..."
"漕运、书坊、脂粉铺,这些才是未来。"北静王提笔在纸上写下"以商补农","陛下正为漕运腐败头疼,若贵府能整顿漕务,岂不大功一件?"
正说着,忽报贾政求见。北静王忙迎出去,但见贾政手持祖传宝剑,老泪纵横:"王爷,老夫愿以此剑向陛下请罪..."
"世兄何必如此!"北静王急忙扶住,"贵府有宝玉这样的佳儿,何愁不能重振?"
贾政望向宝玉,目光复杂:"这孩子...确实比老夫强。"
送走北静王,宝玉立即召集心腹。探春率先道:"既是陛下要田产,我们就把西山那几处盐碱地献上。倒是漕运一事..."
"漕运我己有计较。"宝玉展开地图,"韩七爷整顿漕帮后,运力大增。若能将江南漕粮首运京师,可省下三成损耗。"
贾芸担忧:"只是各府把持漕运己久,只怕..."
"所以需要圣旨。"宝玉取出一卷文书,"我请北静王奏请陛下,设'漕运监理'一职,专司整顿漕务。"
众人皆惊。宝玉继续道:"另外,书坊可承印朝廷邸报,脂粉铺可供应宫中用度。这些都要北静王从中斡旋。"
平儿忽然进来:"二爷,薛家来人说,愿意出资十万两相助。"
宝玉感动之余,却道:"告诉姨妈,贾府不能永远倚仗他人。这十万两算作入股,年底分红。"
是夜,宝玉独坐书房,将改革方案细细完善。黛玉悄悄进来,见他伏案沉睡,轻轻为他披上外衣。案头摊开的奏折上,朱笔批着"准奏"二字。
"妹妹?"宝玉惊醒,"什么时辰了?"
"三更了。"黛玉递上参茶,"方才北静王府送来密信,说陛下看了你的《漕运新策》,龙颜大悦。"
宝玉精神一振:"果真?"
"只是..."黛玉蹙眉,"忠顺王举荐贾雨村为副监理,分明是要掣肘。"
宝玉冷笑:"早料到了。我正要在漕运上与他见个真章。"
次日,圣旨下:设漕运监理司,宝玉任监理,贾雨村为副。又准贾府以西山田产抵罚银十万两,余款限期两月缴清。
贾府门前,锦衣卫悄然撤去。贾母扶着鸳鸯出来,望着湛蓝天空,长舒一口气:"总算...熬过来了。"
唯有赵姨娘在屋里撕扯帕子:"小孽障倒越发得意了!"
贾环阴森森道:"母亲别急,漕运上的水深着呢..."
此刻宝玉正在码头与韩七爷查验新船。江风猎猎,他望着千帆竞发的景象,深知这喘息之机来之不易。前路依然艰险,但至少,他们赢得了变革的时间。
正是:
王爷斡旋解危局,智献良策得转机。
但得圣心稍眷顾,枯木逢春未可期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作者“雪雨新枫”推荐阅读《穿越红楼梦之逆天改命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ZRS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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