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因为这个生气吗?” 他将匕首轻轻贴上她的脸颊，冰冷激得她一阵战栗， “我相信你不会的。”
因为是你先不听话的...
我太爱你了，所以我才会用极端的方法，不顾一切的留住你... ...
“对不起...对不起！ ” 凌月的声音支离破碎，眼泪滑落， “是我错了，我不该撒谎，我不该出门的...”
她跪坐在地，双手颤抖地抓住他的裤脚， “我以后再也不会了，真的不会了...”
她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，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绝望的神情， “你说什么我都听，我哪里都不去，我只待在你身边...”
蒋牧尘静静地看着她，匕首依然贴在她脸上，没有移开。
“小月每次都这样呢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，强势的抬起了她的下巴， “现在知道错了？”
“知道了，我知道了...” 凌月语无伦次地重复着，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裤脚，指节发白， “蒋牧尘，原谅我这一次，就这一次...”
他缓缓蹲下身，亲吻着泪眼婆娑的脸。
“别怕，” 他安抚道，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毛骨悚然， “我会很小心的。毕竟...”
匕首的尖端轻轻探入她的唇间。 “ ...我还要听你的声音呢。”
他不会放过她的。
凌月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。她能清晰地尝到刀刃的铁腥味，感受到刀尖抵住她舌根的冰凉触感。
绝望中，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扭头！
“嗤—— ” 匕首的锋刃擦过她的嘴角，划开一道血痕。
鲜血争先恐后的从她的嘴角淌下，她只是抓起一旁的砍刀，凭蛮力她肯定比不过蒋牧尘，她只能想别的办法。
“别过来！ ” 凌月双手反握住砍刀，将锋利的刀刃紧紧压在自己脖颈上， “如果你敢让我变成哑巴，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。”
她的声音决绝而颤抖， “我是认真的!”
蒋牧尘的动作顿住了。他眯起眼睛，手中的匕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 “把刀放下，小月。”
他的语气依然平静，但眼底翻涌着暗流： “我不想看见你弄伤自己。”
“不！”
凌月又往后退了一步，刀刃更深地陷入皮肉，鲜血瞬间流了出来，顺着锁骨流进衣领， “我宁愿死... ...”
话没说完，蒋牧尘惊呼一声，左手精准地扣住凌月持刀的手腕，力道之大让她瞬间脱力，砍刀"哐当"一声掉落在地。
他的右手则己经死死按住了她脖颈间不断渗血的伤口。
“不许说那个字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， “我不准你死。”
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涌出，温热黏腻的触感让他感到不安，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，快步走向离开了这里。
她也不想伤害自己，可是，如果不这样话，那她的舌头就要落地了。
蒋牧尘完全做得出这种事情来。
鲜血沿着他的指缝一滴滴掉落在地，蒋牧尘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，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，取来了洁白的毛巾，跪在床边为她处理伤口。
“不要动。”
他的声音低哑，看到她因疼痛而蹙眉，心底十分慌乱， “不要乱动! ”
绷带一圈圈缠绕过她纤细的脖颈，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， “很快就不流血了... 很快就不会再流血了。”
这么多触目惊心的红，让蒋牧尘感到不安，他是一个从来都不会感到不安的人，但是看见汩汩从凌月颈脖流出来的血，他颤抖得连话都说不稳了。
“疼吗？ ” 他问，目光始终锁在那道伤口上。
凌月没有回答。
包扎完毕，他没有起身，而是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。 “不要再这样了。”
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，“不要再伤害自己。”
凌月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皮肤，听见他几乎微不可闻的低语： “我承受不了。”
这一刻，凌月忽然明白了。她找到了这个疯子唯一的弱点——他害怕她死掉，害怕她彻底离开自己。
“我宁愿那把刀你挥向了我的脖子。” 他颓然跪在床边，将脸埋进她未受伤的肩窝，声音闷哑破碎：
“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。”
凌月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皮肤上。
“可是如果你要割掉我的舌头，即使我今天没能杀死自己，未来也总有一天会的。蒋牧尘，我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。”
“我不会再那样了。” 他抬起头，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哀求，“别再伤害自己...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...”
当然，除了自由。
“好不好？小月? ” 他急切地吻着她的指尖， “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。”
凌月抬起手，指尖轻轻抚过他紧绷的下颌。这个动作让蒋牧尘浑身一颤，吻她指尖的动作更加急切，温热的唇不断落在她的指尖、掌心。
“疼吗？ ” 他一遍遍轻吻她脖颈上的绷带，声音里满是后怕，"差点..."
“不疼了。” 她打断他，手指插入他的发间。
蒋牧尘眸子一黯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自己膝盖上，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凌月猝不及防。她被他按在膝头，动弹不得。
下一秒，清脆的拍打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。
"啪！" 力道不重，落在她的，带着不容忽视的惩戒意味：
“以后还敢玩刀吗?”
巴掌并不算太重，与其说是疼痛，不如说是巨大的羞辱感瞬间淹没了凌月。
她身体僵硬，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。她从未想过，蒋牧尘会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。
见她咬紧嘴唇沉默不语，蒋牧尘的巴掌又落了一下，声音沉了几分，带着压抑的后怕和怒气：“回答我！还敢不敢再用刀对着自己？”
他的声音低沉，手掌再次落下。
"啪！"
“这一下，是罚你让我担心。” 他的手掌温热，隔着衣料传来轻微的刺痛。凌月咬住下唇，没有挣扎，也没有求饶。
她让他担心?
老天，到底是谁要刀割她的舌头?
凌月猛地扭过头，苍白的脸庞染上一丝红晕：“那你呢？你还敢用匕首对着我的舌头吗？”
蒋牧尘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。
他看着她倔强的眼神，心疼的情绪一下子又涌了上来，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下，却不是再次拍打，而是轻轻覆上了她刚才被打的地方，轻轻地揉了揉。
小月啊。
你要是乖一点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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