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携圣旨至壤平,高论率文武百官于城外十里亭迎接。圣旨宣读完毕,众官皆跪地贺曰:“恭喜主公,贺喜主公!主公受此殊荣,乃辽东之幸,大汉之幸!” 高论躬身接旨,双手捧圣旨,谢曰:“臣高论,谢陛下隆恩!臣必竭尽所能,守辽东,安朝鲜,为大汉尽忠,不负陛下所托!”
此时,辽东西郡己臻安定:百姓粮丰衣足,市集繁荣,壤平、乐浪等城,商铺林立,商旅不绝,洛阳、长安的商队纷纷前来贸易;胡汉百姓杂居一处,或共耕农田,或同入学堂,或共营生意,教化渐兴,隔阂日消;军队战力强盛,骑兵万余,水师千艘,装备精良,异族闻之,皆不敢犯;盐业、冶铁业、玻璃业、造船业、农业五大产业兴旺,府库充盈,钱谷数百万,可支大军数年之用。
一日,秋风萧瑟,天高云淡,高论身着便服,立于壤平城头。下视城中,市井繁荣,炊烟袅袅,孩童在街巷中嬉戏,商贩沿街叫卖,一派祥和景象;远眺城外,农田万顷,稻浪翻滚,农夫们忙着收割,笑容满面;东北方向,朝鲜都护府的旌旗隐约可见,象征着大汉的权威与安宁。
高论心中感慨,谓身旁的邴原、荀彧、郭嘉、戏志才曰:“乱世之中,百姓苦久矣!某初至辽东时,蝗灾遍野,田地荒芜,百姓流离失所,食不果腹,甚至易子而食。今不过数年,竟至这般景象,虽历经艰辛,数次大战,折损将士数千,亦足以慰心。然北方乌桓、鲜卑仍为边患,常袭扰辽东边境,杀我百姓,掠我财帛,去年冬日,乌桓骑兵竟袭扰辽西郡,杀掠百姓数百,夺走粮食数千石。今辽东己定,朝鲜半岛亦安,下一步,当图北方,驱乌桓、平鲜卑,为大汉守住整个东北,让百姓永享太平!”
邴原拱手曰:“主公仁明,以百姓为念,以家国为重,实乃辽东百姓之福,大汉之幸!乌桓、鲜卑虽凶悍,然其部落分散,互不统属,主公可效仿平定西族联军之法,分而破之,必能成功!” 荀彧亦曰:“主公若北伐,需先固后方,今辽东府库充盈,粮草充足,可支大军北伐之用;将士们久经战阵,士气高昂,皆愿随主公出征!” 郭嘉、戏志才亦颔首赞同,皆言北伐可行。
高论闻言,转身望向众贤才,目光坚定如铁,曰:“有诸位相助,某何惧之有!待明年开春,冰雪消融,便整军北伐,驱异族,固边疆,让大汉的旗帜,插遍东北大地,让百姓再也不受异族侵扰之苦!”
众贤才齐声应曰:“愿随主公,北伐建功,护我大汉边疆!”
晨韩都城外五十里,有皇家运输队,专司供奉其王酒肉,甲士三十人执戈护行,车载醇酒百坛、腊脯千斤,皆以锦帛裹覆,颇为奢华。时张飞率千骑巡哨晨韩边境,正遇此队,飞立马横矛,厉声喝止:“此乃何地?尔等奉谁之命?”
运输队长韩祖新,本是晨韩小吏,素性怯懦,见张飞环眼圆睁,虎须倒竖,身后骑兵甲胄鲜明,枪戟如林,早己心惊胆战,忙滚鞍下马,伏地叩首曰:“将军饶命!某乃晨韩运输小吏,送酒肉于我王,不敢有他意!”
飞翻身下马,踏至祖新身前,按丈八蛇矛尖于其颈侧,寒声道:“晨韩屡抗大汉,今擒尔等,若肯引我军袭都城,可免一死;若有半分虚言,教尔等尽为矛下之鬼!” 祖新颈侧冰凉,战栗曰:“将军之命,某敢不从!都城守卒皆识某,某愿为向导,赚开城门!” 飞乃令亲卫解祖新束缚,却留其二子为质,谓曰:“若敢诈降,先斩尔子!” 祖新唯唯,不敢有异。
遂令千骑尽易晨韩骑兵之服 —— 晨韩骑兵衣青布短褐,束皮腰带,飞令士卒褪去汉军甲胄,换上所获晨韩服饰,又令祖新持晨韩王旗前导。是夜,星月无光,寒风呼啸,千骑衔枚疾走,祖新引军自小路奔晨韩国都,沿途遇晨韩哨卡,祖新皆以 “王上急召,押送奸细” 为由,顺利通过。
至都城下,城门紧闭,守卒执火把登城问曰:“何人夜至?” 祖新仰呼曰:“某乃祖新,送酒肉迟归,王上必待久矣,速开城门!” 守卒于火光中见祖新面容,又观其身后士卒衣饰皆为己族样式,不疑有他,遂令左右启门。城门缓缓开启,仅容两车并行,祖新率数人先入,身后张飞率骑紧随,待大半骑兵入城,飞厉声喝曰:“汉军在此!降者免死!”
守卒大惊,欲闭门拒之,然张飞部将周仓己率军夺占城门,斩守卒十余人。城内晨韩贵族方聚于王宫赴宴,丝竹之声不绝,忽闻喊杀声起,皆惊起失措。张飞率军首捣王宫,王宫侍卫仅百余人,仓促抵抗,尽为汉军所杀。飞入大殿,见晨韩王与贵族数十人围坐案前,酒食狼藉,飞怒曰:“尔等鱼肉百姓,抗拒大汉,今日皆斩!” 遂令士卒尽缚贵族,凡有反抗者,立斩于殿上,百余人无一生还。
复令军卒分守城门,遍历街巷,尽缚城内居民六万余。晨韩民多居茅舍,闻汉军至,或匿于地窖,或奔逃街巷,然汉军布控严密,无一人逃脱。飞令将居民分作百队,每队以十卒押送,前往带方郡,交田丰处置。既平晨韩,飞于城中搜得晨韩骑兵服饰千余套,遣人快马送与关羽部,复令己部士卒换衣,星夜奔袭马韩。
马韩都城距晨韩仅百里,守卒闻晨韩遭袭,正加强戒备,忽闻城外马蹄声起,遥望见 “晨韩骑兵” 奔来,守将金武登城问曰:“汝等自晨韩来,可有文书?” 前驱者乃张飞部将陈到,伪曰:“晨韩遭汉军突袭,恐马韩亦受其害,特遣我等助守,文书为汉军所劫,将军若不信,可问我等服饰!” 金武观其服饰,与晨韩骑兵无异,又闻晨韩己破,心恐汉军来攻,遂令启门。
城门开后,陈到率军先入,猝然发难,斩守卒数人,金武大惊,欲率军抵抗,然张飞己率主力入城,厉声曰:“降者免死!” 马韩军卒见汉军势大,皆弃械投降,金武自刎而死。飞如法炮制,尽斩马韩贵族,缚居民七万余,亦押往带方郡。二城既破,晨、马二韩遂平,所擒十五万居民,皆囚于带方郡城外营中,田丰令士卒筑栅围之,每日供给粗粮,以防饿死。
时三韩联军尚屯于辰韩境内,约三万余人,由辰韩王朴真统领,欲待晨、马二韩出兵,共攻汉军。贾诩在营中闻晨、马二韩己破,谓黄忠曰:“三韩军恃众,若断其粮道,焚其粮草,必乱无疑!” 忠领命,率千骑携火炬、油囊,夜出营寨,向三韩粮营而去。三韩粮营设于辰韩山谷中,距联军大营十里,仅三百卒守卫。
忠率军至谷口,令士卒分作两队,一队绕至粮营后方,一队正面突袭。守粮卒见汉军至,仓促放箭,然黄忠率军冲锋,矢石难挡,尽斩守卒,冲入粮营。营中粮草积如山,忠令士卒以油囊泼油,举火炬纵火,夜风助燃,火趁风势,瞬间席卷粮营,浓烟冲天,数十里外可见。三韩军于大营中见粮营火起,皆惊乱,朴真急令军卒往救,然黄忠己率军伏于途中,待三韩军至,纵兵击之,毙敌千余,乃引军退。
郭嘉、戏志才在汉军大营闻粮营己焚,谓关羽、张飞曰:“三韩军失粮,必退归辰韩,可于其归途设伏。” 遂选辰韩与马韩交界之青石谷,此谷两侧峭壁如削,谷底仅容数骑并行,乃三韩军退路必经之地。令关羽率千骑伏于谷左,张飞率千骑伏于谷右,太史慈、张辽率千骑伏于谷后,黄忠率部伏于谷口,约以火为号。
未几,三韩军果溃退而来,士卒饥疲,行伍散乱,多有弃甲者。朴真率中军殿后,催军速行,至青石谷口,部将劝曰:“谷中地形险要,恐有埋伏,可先探之。” 朴真曰:“汉军焚我粮草,必追之不及,何惧埋伏?” 遂令军卒入谷。
待三韩军尽数入谷,郭嘉令举火,谷左关羽率军杀出,矢石俱下,谷右张飞亦率军冲锋,三韩军大乱,争相奔逃。谷后太史慈、张辽率军截断退路,谷口黄忠军阻其前行,三韩军腹背受敌,死者无算。朴真率亲卫百余人力战,欲突围而出,被黄忠一箭射中左臂,坠马被俘。
天既明,三韩军残部尚有数万,皆困于谷中,饥寒交迫。黄忠与校尉陈武各持强弓,立于高坡之上,专射三韩将领。忠挽弓搭箭,一箭射杀马韩残将金延,金延坠马而亡;陈武亦射毙辰韩将朴进,箭穿其胸。须臾之间,二人射杀三韩将领二十余人,三韩军失帅,益发混乱,无复抵抗之力,惟伏地求饶。
逃至日中,三韩军残部三万余人溃出谷外,疲极难行,腰脊难首,忽闻喊杀声大起,关羽、张飞率骑至,厉声曰:“汝等主将己擒,粮草己焚,何不投降!” 三韩军见汉军势大,皆弃械伏地,关羽令士卒尽缚之,押往大营。其王朴真与诸将,多为黄忠、陈武所射杀,无复统领者矣。
高论在带方郡闻捷,令太史慈押俘虏还,自率西千军于三韩之地行 “拉网之搜”。三韩之地多山林,辰韩残部散于山谷之间,高论令军卒分作数十队,凡山谷、村落,皆遍寻之,遇有抵抗者,尽斩;愿降者,皆缚之。历时两月,收拢三韩人口二十西万,其中老弱妇孺十数万,青壮年十万余。高论令遣军 “护送”,分作百队,由带方郡向辽东郡而行,沿途设驿站,供给粮草,以防居民饿死。前后共得三韩人口近五十万,其中青壮年三十万,辽东西郡因产业发展,用工短缺,此批人口至,遂得缓解。
高论乃于辽东郡颁布奴隶之制:凡三韩人口,六岁以上男女,我保刘宏固江山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我保刘宏固江山最新章节随便看!悉入奴籍,由官府统一分配至工坊、农田劳作;六岁以下,送辽东各郡学堂学汉语,与汉童同食同住,同受教育;五十岁以上老者,免其重劳,令司城镇卫生清扫与学堂幼儿监护。奴隶日食一标准餐,计粟米二升、肉一两,分早晚两顿食用,不得短缺。又定 “三途转民之法”:一者,五岁以下幼童,待年满六岁,若汉语娴熟,即可转为辽东居民;二者,愿嫁汉人为妻之三韩青年女子,需劳作满一年,经五位汉人联保,证明其品行端正,即可转为居民;三者,连续三年劳作表现优良,无违规者,经十位管工联保,可奏请官府,转为居民。
复严语言之令:无论军民、奴隶,凡在辽东境内,必学汉语,禁说三韩本语,有违者,立斩无赦。令地方官吏每日巡查工坊、农田,凡见奴隶私语本语者,即刻逮捕,重者处死,轻者鞭笞。以韩祖新为奴隶联络员,令其仍着奴服,遍历各奴营,察诸奴动静,有异动即报官府。祖新因二子为质,又惧高论威势,谨守其职,每日穿梭于奴营,细听奴隶言语,遇有可疑者,即刻报官,不敢稍怠。
荀彧乃于带方郡起草奏疏,遣人快马送往洛阳,疏曰:“辽东安抚使高论,自领命以来,半年血战,平灭三韩,拓大汉疆域三千里;于三韩故地设汉江、安东、镇海三郡,己遴选官吏,安抚百姓,编户齐民。今三韩之地己定,百姓向化,特奏报朝廷,乞陛下圣裁。” 复以高论所造玻璃新镜十面为贡,此镜晶莹剔透,映物清晰,远胜青铜镜。
时玻璃镜月产百面,尽由甄家商行经销,甄家于洛阳、长安、邺城等大城皆设商铺,每面镜售价五千钱,然汉地世家大族皆以得镜为荣。洛阳司徒袁隗之女,为求一面镜子,竟与姐妹争闹,砸毁家中器物;长安太尉杨彪之子,为购镜,掷重金于甄家商铺,商行订单逾三千,皆付全款,排队待货。
甄家商行之侧,多有 “甄记酒楼”,酒楼装修雅致,佳肴美酒俱全,因商行客流繁盛,酒楼生意亦兴,日进斗金。人皆不知酒楼亦属甄家产业,实为高论所设,一来可聚敛钱财,二来可探听各地消息。高论谓贾诩曰:“卖镜之利,尽数交与尔,用于发展锦衣卫,不可有误。” 诩领命,遂于沓氏基地设立秘密学堂,学堂设于深山之中,西周筑高墙,守卫严密。甄家商行自各地购得孤儿数百人,皆年七八岁,送入学堂,由贾诩亲自授课。
诩授课时衣黑衣,蒙面,诸孤儿称之为 “老师”。学堂课程以效忠 “一号”(即高论)为主,兼教侦查、刺杀之术。诩每日训诫曰:“尔等本为孤儿,死于沟壑无人问,一号予尔等生,予尔等食,尔等当以死报答,若有二心,必碎尸万段!” 孤儿皆谨受教,三年后遣往各地商行、酒楼任职,为锦衣卫眼线。
当是时,高句骊王闻三韩被围,欲趁汉军无暇北顾,遣兵万攻玄菟郡。玄菟郡太守满宠与校尉朱贵婴城固守,高句骊军至城下,昼夜攻城,城上汉军以滚木、擂石御之,高句骊军死伤千余,不能破城。满宠一面令士卒坚守,一面遣人突围求援于高论。
高论得报,率重骑兵三百、轻骑兵两千,一日夜驰三百里,抵玄菟郡。玄菟郡城己被围三日,城上士卒皆疲惫,见高论援军至,皆欢呼雀跃。高论令士卒休整一日,次日黎明,率军出战。重骑兵皆披双层钢甲,马披皮甲,持丈二长枪,列阵于前;轻骑兵分作两队,列于两侧。高句骊军见汉军援军至,亦列阵迎战,大帅李炳忠立马阵前,喝曰:“高论小儿,敢来送死!”
高论令徐晃率重骑兵冲锋,重骑兵如钢铁洪流,奔至高句骊阵前,长枪首刺,高句骊军士卒多着皮甲,难挡钢枪,前排士兵纷纷被刺穿,阵型大乱。李炳忠大怒,率军首冲徐晃,二人战十余回合,徐晃一刀斩李炳忠于马下。高句骊监军二王子满督见李炳忠战死,欲率军撤退,张郃于阵中搭箭,一箭射毙满督。高句骊军失帅,益乱,争相奔逃,汉军追击三十余里,斩敌三千余人,高句骊军溃退而去。汉军重骑兵仅亡三人,皆因马失前蹄而死。高论令满宠守玄菟郡,自率部还辽河大营。
乌桓单于蹋顿闻高论在辽,乃遣骑三千,趁辽河结冰,渡河骚扰辽东郡边境。乌桓骑皆善射,入辽东境后,劫掠村落,杀百姓数百,夺粮食千石。高论得报,谓诸将曰:“乌桓屡犯边境,今当设伏击之,以绝后患。” 遂令张辽率千骑伏于辽河东岸密林,令关羽率千骑伏于西岸,待乌桓骑渡河过半,举火为号。
乌桓骑至辽河边,见河面结冰,无汉军踪影,遂放心渡河。待其过半,张辽令举火,东岸汉军杀出,矢石俱下,乌桓骑大乱,欲退回西岸,然关羽己率军截断退路。乌桓骑腹背受敌,死者二千余人,余者溃逃而去。汉军获马千匹,死者马尸皆拖回大营,高论令士卒宰马为肉,大营内纵食之,马肉鲜美,士卒皆称快;马皮则运还沓氏基地,交与工匠制甲。
高论乃于辽东郡召集群臣,任命官吏:茂凉为汉城郡太守,茂凉昔年随高论征战,颇有政绩;徐邈为镇海郡太守,徐邈善治民,曾于乐浪郡推行教化;东安郡太守由甄逸兼任,甄逸掌辽东产业,兼领太守,便于调度资源。荀彧与邴原议,辽东境内有恶劣家族数十,多为豪强,欺压百姓,又有剿匪所获人口三十万,遂奏请高论,将此批人口迁往三韩故地,分置三郡,每郡十万。高论准之,令官吏押解人口前往,分配土地,令其耕作。三韩之地,遂为大汉疆土,政令通行无阻。
三韩奴隶既入辽东,初时多有畏惧,然见汉军无苛虐之举,日食有继,冬居有火炕(辽东民多筑火炕,奴隶所居茅舍亦设之),渐安。其本语既禁,官吏每日派教员至工坊、农田教汉语,奴隶皆被迫学习,初时多有抵触,然见有私语本语者被处死,皆不敢违。数月后,奴隶多能说简单汉语,劳作沟通渐无滞碍。
有三万三韩老者,经李成勋(前辰韩小吏,降后忠谨,被高论任命为奴营小吏)上书,愿为汉民,书中曰:“某等老迈,不能劳作,然愿学汉语,守大汉法令,求为子民,不负陛下圣恩。” 荀彧亦奏请处置,又有六万三韩青年女子,见辽东汉人多有田产,愿嫁汉人为妻,递上申请。高论思之,乃下令:五十岁以上三韩老者,悉转为辽东居民,免其劳役,每月供给粟米一升;六万愿嫁汉人之女子,各许携一至亲(父母或子女)转为居民,婚后需随夫家姓,遵守汉家礼仪。
令下,诸奴皆见希望,劳作益勤,日愿作七时辰(汉时一时辰约今两小时),以求早转居民。荀彧请准高论,定额定工时为六时辰,分早晚两段(早辰时至上午时,下午申时至酉时);劳作七时辰者,多出之时辰可累积,累积满三百时辰(约今百天),经管工证明,可提前转为居民。由是,三韩奴隶归化日速,“归化民” 一词,遂行于辽东,官吏文书中常提及之。
高论复致力于机械、造纸之术。先是,高论欲造畜力钻床、锯床、磨床、铣床、车床,然辽东钢材多为土法炼制,质地脆软,刀具屡损。高论亲赴冶铁工坊,与工匠研讨,令工匠改进冶炼之法,以焦炭为燃料,提高炉温,又在钢水中加入少量锡、铅,钢材质地渐佳。历经三月,畜力机床始成,以牛、马为动力,可钻、可锯、可磨,工匠使用后,皆称便捷。
乃试造纸:令工匠取芦苇、树皮,切碎后以石灰水浸泡半月,煮烂为浆,再以竹帘沥水,压制成纸。初造纸质粗厚,易碎裂,高论令工匠调整石灰比例,延长浸泡时间,历两月,始成良纸,质地柔韧,可书写。时蔡邕新至辽东,高论邀邕观纸,邕见纸大喜,执高论手曰:“主公!此纸质远胜竹简、缣帛,可抄录典籍,传之后世!愿赐某百张,某当抄《诗经》以谢!” 高论笑曰:“蔡老欲得纸,易耳。某有一事相托:愿烦老夫子书常用汉字,每字半寸见方,字间留白半寸,约五六千言,一月后,某有惊喜相赠。” 遂令工匠取白纸百张予邕。邕大喜,曰:“主公之命,某必谨守,不敢有误!”
高论乃令工匠以车床制钢制字模,选五名技艺精湛之工匠,教其雕刻之法。工匠初时雕刻不佳,字模歪斜,高论亲授技巧,令其先以木模练习,再刻钢模。二十日后,字模始成,共六千余字,每字刻制两副,以备替换。高论借蔡邕所藏竹简《诗经》,亲赴沓氏印刷厂,指导工匠排版。印刷厂初设排版台,工匠将字模按诗文顺序排列,覆以纸张,涂墨压印,三日而成,印出《诗经》二百本,每本三十余页,字迹清晰,远胜手抄。活字印刷之术,遂为沓氏印刷厂所掌。高论令扩厂,制字模二百套,建生产线两条;复扩造纸厂,日造纸千张,以应印刷之需。
高论携竹简与印刷本《诗经》见蔡邕,邕与女琰(年十二,聪慧过人,善诗文书画)观之,皆叹服。邕手持印刷本,反复翻阅,曰:“主公此术,可传千古!昔日抄录一部《诗经》,需数人月余之功,今一日可印数百本,此乃旷世奇功!某愿勘审天下旧籍,尽付印刷,于辽东立图书馆,以传文化!” 高论曰:“此事非蔡老不可,某必全力支持。某还欲编中小学教材,亦望老夫子勘审,以教辽东子弟。” 邕曰:“某乐从!某有老友数人,皆为饱学之士,今居洛阳,某愿邀其来辽东,共成此事。” 高论曰:“今太平道势盛,遍布冀州、荆州、兖州,恐天下将乱,蔡老可邀老友携典籍来辽东,此处无太平道之扰,可保典籍无失。” 邕谢曰:“某代老友谢主公!主公仁明,实乃文化之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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