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潮州府集市,本该是蔗糖交易最热闹的时节,如今却一片冷清。往日里挤满人的白糖摊位前,只剩下几个糖农守着满筐雪白的糖块,愁容满面。路过的百姓远远绕开,嘴里还念叨着:“听说这白糖有毒,吃多了会瞎眼!前几天城西张屠户家的小子,吃了半块就喊眼睛疼,可吓人了!”
不远处的 “仁心药铺” 里,掌柜刘三正假模假样地给一个 “患者” 号脉,声音故意提得很高:“你这是中了白糖的毒!那糖看着雪白,其实是用‘黑炭’染的,炭毒渗进身子,先伤眼睛,再伤五脏,没法治啊!” 旁边几个 “围观百姓”(柳家党羽假扮)立刻附和,流言像潮水般在潮州府蔓延开来。
短短三日,潮州白糖销量骤降九成,糖农们看着堆积的白糖,有的蹲在地上哭,有的甚至要把糖倒进河里:“楚大人好不容易帮我们改良出好糖,现在却成了‘毒糖’,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
消息传到京城技术局时,楚时宴正在和陈九章讨论蒸汽机的气缸密封问题。听完潮州来的急报,他猛地站起身,手里的图纸都掉在了地上:“柳承宗为了利益,竟不惜造谣害民!这不仅毁了糖农生计,还会断了西域战马的来源,动摇边防根基!”
李铁攥着拳头,怒道:“楚大人,我们现在就去潮州!当着百姓的面证明白糖没毒,看那些造谣的人还怎么狡辩!”
楚时宴点头,当即带李铁、陈九章及两名技术局工匠,快马赶赴潮州。抵达当日,他就让人在集市中心搭起 “公开演示台”,台上摆好制糖工具 —— 活性炭、红糖浆、铜锅、纱布,还有一只刚从农户家借来的小狗。
“潮州的父老乡亲!” 楚时宴站在台上,声音透过木喇叭传遍集市,“有人说白糖有毒,吃多会失明,今天我楚时宴就在这里公开制糖、公开试吃!若是白糖真有毒,我愿当场受斩刑;若是谣言,我定要查出幕后黑手,还大家一个公道!”
集市上的百姓渐渐围拢过来,有人好奇,有人怀疑,刘三也混在人群里,眼神闪烁不定。
楚时宴先让人将活性炭放在瓷盘里,对百姓说:“大家看,这就是制糖用的活性炭,是硬木密封燃烧制成的,和我们平时烧的木炭不同,它没有毒。” 说着,他取来一碗清水,放入一小块活性炭,搅拌均匀后,舀起一勺递给身边的潮州知府:“知府大人,您先尝尝这水,看看有没有毒。”
知府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过喝了一口,咂咂嘴:“没味,和普通水一样。” 楚时宴又将剩下的活性炭水倒进狗碗,小狗凑过去喝得一干二净,摇着尾巴围着楚时宴转,没有丝毫异样。
“现在开始制糖!” 楚时宴下令,工匠们立刻行动 —— 将红糖浆加水稀释,放入活性炭搅拌,过滤后倒入铜锅熬煮。半个时辰后,雪白的白糖块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,阳光下晶莹剔透,没有半分杂质。
楚时宴拿起一块白糖,掰下一大勺放进嘴里,细细咀嚼:“大家看,我吃了这么多,现在眼睛不疼、肚子不胀,哪里有毒?” 说着,他又将白糖分给身边的工匠、知府,还有前排的几个百姓:“你们也尝尝,是不是和之前的红糖一样甜,没有异味。”
一个胆大的老汉接过白糖,放进嘴里尝了尝,陛下!科举状元郎略懂亿点数理化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陛下!科举状元郎略懂亿点数理化最新章节随便看!惊喜道:“甜!真甜!和我之前买的一样,没半点问题!我家老婆子昨天还说眼睛疼,现在看来是吓出来的!” 其他百姓见状,也纷纷上前要白糖试吃,集市上的恐慌渐渐消散。
楚时宴目光扫过人群,落在脸色发白的刘三身上,厉声喝道:“刘掌柜,你不是说白糖有毒吗?怎么不敢上来尝尝?你药铺里的‘中毒患者’,是不是都是假的?”
刘三吓得腿一软,差点摔倒。楚时宴让人将他带到台上,陈九章拿出之前收集的 “病例”,问道:“这病例上的‘患者’,城西张屠户家的小子,你说他吃白糖失明,可我们查过,他根本没吃过白糖,是你给了他二两银子,让他假装生病!你老实说,是谁让你造谣的?”
刘三被问得哑口无言,冷汗首流,在百姓的怒骂声中,终于崩溃哭喊:“是…… 是户部侍郎柳承泽!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,让我造‘白糖有毒’的谣,还让我伪造病例,说这样能让楚大人的制糖作坊倒闭…… 我也是被逼的啊!”
真相大白,百姓们愤怒地高喊:“严惩柳承泽!严惩造谣者!” 楚时宴当即写奏折,快马送回京城,揭发柳承宗父子的阴谋。
景明帝接到奏折,得知柳承宗为了打压技术局、垄断贸易,竟不惜造谣害民、动摇边防,勃然大怒:“柳承宗胆大包天,视百姓生计、国家边防为儿戏!传朕旨意:户部侍郎柳承泽降职流放,永不录用;柳承宗罚俸一年,闭门思过;潮州府设立‘白糖质量局’,由技术局派工匠负责检测,严查造谣传谣者!”
旨意传到潮州,百姓们欢呼雀跃,糖农们重新打开摊位,白糖销量很快恢复如初。伊思汗的商队也特意赶来,带来一批良马,对楚时宴说:“楚大人,我就知道您不会让我们失望!白糖贸易绝不会断,我们西域永远和大靖做朋友!”
事后,苏鸿特意找到楚时宴,语重心长地说:“世家为了利益,什么手段都做得出来。你以后推广新技术,尤其是和民生、贸易相关的,一定要提前将技术原理、安全性写成文书,报给礼部备案,再找地方官、乡绅见证,这样就算有人造谣,也有证据反驳。”
楚时宴采纳了苏鸿的建议,回到京城后就在技术局建立 “技术备案制”—— 每一项新技术研发成功后,都要详细记录原料、工艺、安全性实验结果,附上官员、工匠、百姓代表的签字,报礼部存档。这一制度,为后续蒸汽机、蒸汽船等技术的推广,加了一道 “安全锁”。
柳府书房里,柳承宗看着被贬职的儿子柳承泽送来的信,气得浑身发抖。他没想到,楚时宴竟能如此快速地查清真相,还借此事建立了 “技术备案制”,让他以后再想造谣都难上加难。
“楚时宴…… 你真是我的克星!” 柳承宗一拳砸在桌案上,眼神里满是怨毒,“但你别得意,只要我柳家还在,就绝不会让你安安稳稳地推广技术!下次,我要让你和你的技术局,彻底万劫不复!”
而此时的技术局里,楚时宴正和团队讨论蒸汽机的样机改进方案。经历过这次风波,他更加明白,推广技术不仅要克服技术难关,还要应对政敌的阴谋诡计。但他没有退缩 —— 有百姓的信任、皇帝的支持、团队的同心,再大的风暴,他也能扛过去,继续走在 “科技兴国” 的道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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