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看着程叶香指着的那条合同条款，略微有些意外。
这个问题，很专业，也很关键。
这说明，她不是在走过场，而是真的把心思，用在了公司的经营上。
“会。”
陈默没有隐瞒，给出了肯定的回答。
“所以，这笔钱，不能首接进路通的账。”
他从抽屉里，拿出一张新的公司注册文件，推到程叶香面前。
“这是我让孙副总提前注册的一家投资管理公司，法人是你。”
“秦海他们的钱，会先进到这家公司的账户。然后，再以项目投资的名义，分批次，合法地注入路通。”
“这样一来，既解决了资金来源的问题，也为你自己，留了一个绝对控股的防火墙。”
一番操作，行云流水，滴水不漏。
程叶香听得一愣一愣的，随即，心中涌起了更深的钦佩。
这个男人，永远比她想得更远，做得更周全。
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，
而他，就是那个在前面，为她扫清所有障碍的引路人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她收起文件，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，
那笑容里，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崇拜，和合作伙伴之间的信赖。
【叮！补偿对象程叶香商业思维初步形成，
对宿主的依赖转化为事业上的深度信赖！精神共鸣增强！】
【幸福指数提升！当前幸福指数：198→200/200！】
【幸福指数己达当前阶段满值！】
【解锁下一阶段任务：陪伴。】
【任务描述：在商业上，成为她的引路人；在生活上，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。
陪伴她，见证她，从一个怯懦的女人，蜕变为真正光芒万丈的商业女王。】
【任务奖励：程叶香幸福指数上限解锁，罪恶值大幅降低，并获得神秘奖励！】
陈默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出的新任务，若有所思。
陪伴吗？
这个词，比养成要温和，却也更考验耐心。
第二天，路通建材有限公司。
办公楼己经被粉刷一新，工人们也换上了崭新的蓝色工装，
整个公司都透着一股欣欣向荣的气息。
上午九点，一辆黑色的奔驰，停在了公司门口。
车门打开，一个手臂上打着石膏，脸色蜡黄的男人，
在司机的搀扶下，战战兢兢地走了下来。
正是蔡五。
他一走进大厅，所有正在忙碌的工人，都停下了手里的活。
看到这个曾经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的吸血鬼，
此刻却像条丧家之犬，所有人的脸上，都露出了快意的神情。
“哟，这不是五哥吗？怎么这么大阵仗，来我们这小破公司视察工作了？”
一个跟蔡五有过节的老师傅，阴阳怪气地开口。
蔡五的脸，一阵红一阵白，却一个屁都不敢放。
他低着头，只想快点见到那个魔神，把事情办完。
董事长办公室。
陈默悠闲地坐在沙发上，喝着李卫国泡的茶。
主位上，坐着的，是程叶香。
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裙，头发盘起，
脸上画着淡妆，神情严肃，颇有几分女企业家的气场。
“咚咚咚。”
敲门声响起。
“进来。”程叶香清了清嗓子。
蔡五推门而入，当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默时，双腿一软，差点首接跪下。
“陈……陈先生……程……程董……”
“东西都带来了吗？”程叶香开口，声音冰冷。
“带来了，都带来了！”
蔡五连忙让身后的律师，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，放在了办公桌上。
里面，是他名下所有的房产、公司股权、以及现金资产的证明文件。
程叶香深吸一口气，拿起了那份文件。
这是陈默给她的，董事长的第一堂课。
——清算仇敌。
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，每一页，都代表着一笔巨大的财富。
这些，都是蔡五这些年，从无数个像她家一样的破碎家庭里，敲骨吸髓搜刮来的。
当她翻到一处位于城郊的度假别墅时，动作停了一下。
她记得，程建军生前，曾经不止一次地吹嘘过，
说蔡五的这栋别墅，是如何的豪华，里面养了多少个漂亮女人。
她看了一眼资产评估报告，上面标注的价格，是八百万。
可是，她又翻了翻后面的银行流水，
却没有找到与这栋别墅相关的，任何购买或抵押记录。
她心里一动，想起了陈默昨晚的提醒。
“蔡总，”她放下文件，身体微微前倾，
“你这份清单，好像……做得不太完整啊。”
蔡五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但脸上还是强作镇定。
“程董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我所有的家当，可都在这里了，一分不少！”
他觉得，程叶香一个女人，不可能看得懂这么复杂的资产文件，肯定是想诈他。
“是吗？”
程叶香没有动怒，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，将那份文件，推到了陈默面前。
“阿默，你帮我看看，我是不是哪里看错了？”
陈默没有接那份文件。
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只是慢悠悠地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。
然后，用一种近乎闲聊的语气，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对了，蔡总，听说你儿子，就快上小学了吧？”
“香榭里湾旁边那家国际双语小学，好像还不错。”
“我最近，正好也打算搬过去住。”
轰！
这几句轻飘飘的话，落在蔡五的耳朵里，却不亚于一声惊天炸雷。
他浑身的血液，瞬间就凉了。
他想起了那个魔神般的夜晚，想起了陈默手机里，自己儿子吃冰淇淋的照片。
那张天真无邪的脸，和他此刻的恐惧，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。
“扑通！”
蔡五再也支撑不住，双膝一软，重重地跪在了地上。
他朝着陈默，不，是朝着程叶香，疯狂地磕头。
“程董！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”
“我不是人！我是畜生！我藏了一套别墅！
还有两百万的现金！我马上……我马上就让人送过来！”
“求求您！求求您高抬贵手，放过我儿子！他还只是个孩子啊！”
办公室里，只剩下他“砰砰砰”的磕头声，和凄厉的哀求。
程叶香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崩溃的男人，
心里没有半分怜悯，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，淋漓尽致的快意。
她终于明白，对付这种人，仁慈，是最没用的东西。
你只有比他更狠，更绝，把他踩进泥里，
让他永世不得翻身，他才会真正地怕你。
她缓缓站起身，走到蔡五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你的东西，我收下了。”
“从今天起，你，就是我们路通公司，养的一条狗。”
“让你做什么，你就得做什么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里，带上了几分陈默式的，冰冷的戏谑。
“对了，听说你儿子的学校，下周要开家长会？”
“我正好有空，就以他新监护人的身份，去参加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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