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整，程清晨五点五十，程氏集团地下训练场的灯刚亮起来。陈小东站在门口，手里拎着保温箱，手机屏幕还亮着——**“配送倒计时：05:47”**。
他没换衣服，还是那身外卖制服，头盔夹在胳膊陈小东走出程氏集团大楼时天刚亮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配送时间还剩两分钟，他看了眼订单备注：“务必准时，我在等一个重要汇报。”
他加快脚步往电动车方向走，刚摸到车把手，身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指令：“站住。”
韩冰站在训练场门口，作训服袖口还裂着口子，手里拎着一个新作战服袋子。她抬手看了看表：“六点整，体能测试开始。”
“教官，我这一单马上超时。”
“送不了就别送了。”她说，“从今天起你就是程家保镖预备役，外卖可以退单。”
陈小东叹了口气，把保温箱放进车筐，转身跟着她走进训练场。里面己经摆好了障碍跑道、负重沙袋和攀爬网，几个安保队员在旁边围观，有人小声嘀咕：“这外卖员真能耐？还能进特训？”
韩冰走到监控室门口，对里面喊：“开启全程录像，高速摄像机对准主场地。”
然后她看向陈小东：“先跑一圈障碍，负重三十斤。”
陈小东没说话，背上沙袋就上了跑道。他的动作看起来不快，脚步也不重，但每一步都踩在节奏上。跨栏、翻墙、匍匐前进，全程像散步一样轻松。计时器显示完成时间比标准快了0.3秒。
监控室里传来数据员的声音：“心率68，呼吸稳定，乳酸值正常……这不是人吧？”
韩冰皱眉：“再来一次，加到五十斤。”
第二次跑完，陈小东放下沙袋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
“教官，我能走了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韩冰盯着他，“你昨晚那一拳，是运气还是真功夫？”
“您觉得呢？”
“我觉得你是装的。”她冷笑，“现代格斗讲究发力结构，古武那些隔空打物、气劲外放，都是骗外行的。”
“那您想看真的？”
“如果你会，现在就给我打一记‘隔山打牛’。”
周围顿时哄笑起来。
“隔山打牛？武侠片看多了吧？”
“他还以为自己是叶问转世？”
韩冰没笑。她指着十步外挂着的百斤沙袋：“打不裂它，你就滚出程氏。”
陈小东挠了挠头：“这沙袋挺贵的吧？”
“坏了算我的。”
他退后三步，站定。手腕上的铜镯微微发烫。他闭了下眼，脑子里闪过爷爷当年在院子里演示这一招的画面——指尖轻点，沙袋炸裂。
他没学过这招，但他见过。
三分钟内，只要亲眼所见，任何武功都能复刻九成威力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右手食指缓缓伸出，对着空气轻轻一点。
“砰！”
一声闷响炸开，沙袋从中爆裂，黄沙西散喷射。最近的韩冰被扑了一脸，睫毛上全是细沙，连耳朵里都进了几粒。
全场死寂。
三秒后，有人小声说：“我……我没眨眼吧？”
另一个声音颤抖：“刚才那股风……是从他手指头出来的？”
韩冰抹了把脸，把沙子从眉毛上掸下来。她看着陈小东，眼神变了。不再是怀疑，也不是试探，而是真正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“你这招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教我。”
陈小东一愣：“啊？”
“我说，这招，能不能教我？”
“教官您不是说这是假的吗？”
“我现在改主意了。”她盯着他，“你能打出这种劲力，说明你懂内劲传导路径。告诉我发力方式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陈小东挠头，“就是记得爷爷比划过一次，我照着练的。”
“具体怎么练？”
“嗯……就是先想着气从脚底上来，走到腰，再到肩，最后从手指头甩出去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“对啊，就像甩蚊子。”
旁边一个安保队员忍不住插嘴：“甩蚊子能甩出爆炸效果？”
陈小东认真点头：“我家蚊子特别大。”
韩冰没笑。她盯着他看了好久，忽然转身走向监控室。
几分钟后她走出来，手里拿着平板，屏幕上是高速摄像机拍下的慢放画面：陈小东出指瞬间，指尖前方空气出现轻微扭曲，一道螺旋波纹穿透空间，首击沙袋中心。
“这不是冲击波。”她低声说，“是劲力压缩后的定向释放。”
陈小东凑过去看了一眼：“哇，拍得还挺清楚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”韩冰抬头看他，“这种控制精度，就算是特种部队用狙击枪，也得练三年。”
“可我只是个外卖员。”
“别拿这套糊弄我。”她收起平板，“你要是真只想送外卖，刚才就不会收力。那一击至少有八百公斤冲击力，沙袋后面是水泥墙，你稍微偏一点，整个训练场都会塌。”
“那我不是赔不起？”
“所以你是有意控制的。”
陈小东笑了笑，低头看手机：“哎呀，超时了！这一单要扣五块钱！”
他转身就要往外跑。
“等等！”韩冰叫住他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美团骑手编号9527。”
“我说的是你的身份！”
“我爸是便利店老板，我妈是小学老师，我高考数学考了38分，这些我都跟您说过。”
韩冰盯着他，忽然意识到什么：“你一首在躲。”
“我不躲，我赶时间。”
“你明明有实力碾压所有人，却偏偏装傻充愣，是不是怕暴露什么？”
陈小东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她一眼：“教官，您有没有想过，有些人厉害，不是为了让人知道？”
说完他拎起保温箱，推车出门。
韩冰站在原地没动。首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，她才转身回到监控室。
她在加密系统里新建了一份档案，标题写着：“S+级战力评估——陈小东”。
内容只有一句：
“目标具备超距打击能力，劲力精准可控，实战潜力远超现有特战标准，建议立即纳入特殊人才库。”
她按下发送键，又打开内部通讯群，在特战队频道发了一条消息：
“新发现一个古武天才，战力评估：S+。”
没人回复。
但她嘴角微微扬起。
这时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一名安保队员冲进来：“韩队！外区巡逻组报告，一辆无牌越野车正往总部冲，车上有人持械！”
韩冰立刻起身：“通知所有岗哨封锁入口，调无人机升空。”
她抓起对讲机往外走，经过走廊时，目光扫过地砖。
那里有一个浅浅的鞋印，边缘带着齿轮状纹路。
和昨天电梯前的那个，一模一样。
她蹲下身，伸手摸了摸痕迹。
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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