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伟的信使赶到独立团时,李云龙正带着全团演练阵地防御。送信的战士把信交给赵刚,赵刚拆开一看,脸色顿时变得古怪。
“老李,你来一下。”
李云龙拍拍手上的土走过来:“啥事?老子正教他们挖防炮洞呢...”
赵刚把信递过去:“丁伟送来的消息,万家镇有个伪军骑兵营,装备齐全。”
李云龙眼睛瞬间亮了,原著剧情里有这么一段,虽然他知道但是还是抓过信纸反复看了三遍,嘴角越咧越大:“他娘的,老丁这是给咱送年货来了!”
孔捷凑过来看了眼:“骑兵营?这可是块肥肉啊!”
“何止是肥肉,简首是满汉全席!”李云龙搓着手在阵地前来回踱步,“一个营的战马,至少两百匹!还有配套的马刀、骑枪...”
赵刚皱眉:“万家镇离我们根据地八十多里,中间要过三个鬼子据点。这么大的动作,需要上级批准。”
“批准?等旅部下命令黄花菜都凉了!”李云龙一摆手,“伪军那帮软蛋,一个冲锋就能解决。关键是...”
他说到一半突然卡壳,眯起眼睛不说话了。
虎子兴冲冲跑过来:“团长,咱们什么时候出发?我都好久没骑马了!”
“骑个屁!”李云龙突然变脸,“都给我继续训练!这事谁都不准往外说!”
等人都散了,孔捷不解地问:“老李,这不像你的风格啊?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?”
李云龙把两人拉到团部,关上门才压低声音:“你们想想,打下来容易,然后呢?”
赵刚立即明白了:“旅长那边...”
“对啊!”李云龙一拍大腿,“上次咱们缴获两门迫击炮,旅长电话立马就打过来了,张嘴就是‘我恭喜你发财了’。这次是一个骑兵营!旅长能放过这块肥肉?”
孔捷倒吸凉气:“以旅长的脾气,至少得分走三分之二。”
“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。”李云龙盯着地图上的万家镇,眼睛滴溜溜转。
——
接下来三天,李云龙像变了个人。既不提骑兵营的事,也不安排侦察,反而大张旗鼓地搞起“勤俭节约运动”,要求各营上报破损武器清单,说要集中修理。
赵刚觉得奇怪:“老李,你真不打算要那个骑兵营了?”
“要!当然要!”李云龙嘿嘿一笑,“但得讲究方法。你看着,旅部的侦察员这两天肯定来。”
果然,第二天旅部就派来个参谋,说是来检查训练情况,眼睛却总往马厩瞟。李云龙热情接待,还特意带着参观只有一个排驮马的“骑兵队”。
送走参谋后,李云龙把魏大勇叫来:“和尚,带特战小队去万家镇摸摸底。记住,化装成老百姓,千万别暴露身份!”
特战小队傍晚出发,第三天夜里才回来。魏大勇汇报的情况让李云龙喜忧参半:
喜的是这个骑兵营确实肥得流油——三百多匹战马,一半是东洋马;装备清一色的日制骑步枪,还有十二挺轻机枪。忧的是万家镇地形复杂,镇口修了碉堡,强攻必然伤亡很大。
“团长,还有个情况。”王根生补充道,“伪军每天早晨会把马牵到镇外河边饮马,那时候防守最松懈。”
李云龙盯着地图看了半晌,突然问:“如果只要马,不要人,能不能办到?”
魏大勇一愣:“只要马?”
“对!把马弄走就行,伪军让他们自生自灭。”
虎子插嘴:“这难度更大啊团长。马认生人,不好牵...”
“谁说要牵了?”李云龙露出狡黠的笑,“你们说,马最听什么人的话?”
——
两天后的深夜,独立团来了个特殊客人——根据地最好的兽医老马头。老人家听说要对付伪军骑兵营,把胸脯拍得山响:
“李团长放心!牲口的事交给我!我学了几十年唤马的口技,保管比他们正经骑哨吹得还准!”
同一时间,魏大勇带着特战小队再次潜入万家镇。不过这次他们没带武器,而是背着几麻袋草料。
按照李云龙的计划,要在伪军饮马时用特殊口哨把马群引走。这活儿技术含量太高,全团只有老马头能做到。
赵刚始终觉得不妥:“老李,这太冒险了。万一失手,特战小队在敌占区赤手空拳...”
“放心,我留了后手。”李云龙神秘一笑,“三营己经运动到万家镇外围了,真要出事就强攻接应。”
行动定在次日清晨。天刚蒙蒙亮,伪军像往常一样把马群赶到河边。魏大勇等人混在早起的农民中,慢慢向河滩靠近。
老马头躲在对岸树林里,看着怀表指针指向六点整,把特制的柳木口哨含在嘴里。
一阵奇特的哨音飘过河面。马群突然竖起耳朵,有几匹马开始躁动不安。伪军马夫觉得奇怪,使劲拽着缰绳:“畜生,老实点!”
哨音一变,像是母马呼唤小驹。马群彻底骚动起来,一匹高大的头马长嘶一声,突然向对岸跑去。整个马群像决堤的洪水般跟着冲过河。
“拦住它们!”伪军排长慌了,朝天鸣枪。
枪声让马群受惊,跑得更快。特战小队趁机往路上撒特制的豆饼——这是李云龙用最后一点粮食换来的。马群顺着豆饼路线狂奔,转眼就消失在树林中。
“成功了!”对岸的虎子兴奋地挥拳。
就在这时,意外发生了。一队鬼子巡逻兵正好从公路过来,看见马群失控,立即开枪射击。
“掩护老乡撤退!”魏大勇大吼一声,赤手空拳冲向鬼子。
特战队员们用石头、木棍和鬼子搏斗,给老马头争取逃跑时间。王根生抢到一把枪,勉强压制住鬼子火力。
镇里的伪军倾巢而出,眼看就要形成合围。
“轰!轰!”
突然,镇外响起爆炸声。三营按时发动佯攻,伪军慌忙回防。特战小队趁机脱身,带着老马头钻进山林。
——
傍晚,独立团驻地一片欢腾。三百多匹战马把临时扩建的马厩挤得满满当当。战士们围着这些缴获兴奋不己,只有李云龙在扒拉着算盘发愁:
“一天光草料就要五百斤,一个月就是一万五千斤...他娘的,养骑兵比养媳妇还贵!”
赵刚清点完装备,笑容满面:“值啊!这些装备够武装两个营了!”
话音未落,电话响了。李云龙脸色一变:“准是旅长!”
他磨蹭着接过电话,果然听到旅长的笑声:“李云龙,我恭喜你发财了啊!”
“发什么财啊旅长,穷得都快要饭了...”
“少来这套!你弄了一个骑兵营,当我不知道?废话少说,给我送来两百匹马,一百条枪!”
李云龙哭丧着脸:“旅长,您这是打劫啊!我们牺牲了多少同志才...”
“别跟我装可怜!一百五十匹,不能再少了!”
“最多一百匹!我们还得留点家底...”
“成交!明天我派人去牵马!”旅长啪地挂了电话。
李云龙放下电话,突然笑了:“老子还以为要交出去两百匹呢!”
赵刚恍然大悟:“你早就准备给旅长一百匹?”
“不然呢?真以为旅长是傻子?”李云龙得意地叼起烟袋,“这下好了,既得了实惠,又卖了人情。”
夜里查岗时,李云龙特意去看了新编的骑兵连。战士们正在月光下刷马,每个动作都透着珍惜。
魏大勇走过来:“团长,今天好险。要不是三营及时接应,我们可能就回不来了。”
李云龙望着马群,突然问:“和尚,你说咱们要是遇到鬼子骑兵,该怎么打?”
魏大勇挠头:“骑兵速度快,不好对付...”
“明天开始,全团加练反骑兵战术。”李云龙眼神深邃,“我有预感,很快就要用上了。”
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,像是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预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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