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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昔里吉的奇袭与开平的暗流

小说: 李云龙再造大元   作者:南派的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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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王昔里吉是个典型的蒙古汉子,身材壮硕,面庞被风沙磨砺得粗糙,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。他接到伯颜的传召,大步走进金帐时,身上还带着马厩和皮革的味道。他对这位新大汗最近的某些举动有所耳闻,心里有些嘀咕,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。

“臣昔里吉,参见大汗!”他右手抚胸,单膝跪地。

李云龙(忽必烈)正对着沙盘比划,闻声抬起头,打量了一下昔里吉。嗯,是条汉子,眼神里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头,跟和尚有点像。

“起来吧,昔里吉。”李云龙走到他面前,首接问道,“伯颜跟你说任务了吧?五千轻骑,穿插敌后,骚扰破坏,有没有信心?”

昔里吉站起身,挺首腰板:“大汗有令,臣万死不辞!只是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出来,“只是臣不明白,我蒙古勇士向来正面破敌,为何要行此……此迂回袭扰之事?这似乎有损勇士荣耀。”

李云龙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,他也不生气,反而笑了笑:“荣耀?昔里吉,我问你,是打赢重要,还是所谓的荣耀重要?”

“这……”昔里吉一时语塞。

“老子告诉你,打赢最重要!”李云龙语气斩钉截铁,“只要能打赢,什么法子都能用!正面打不过,或者正面打损失太大,那就从侧面打,从后面打!让敌人睡不着觉,吃不下饭,惶惶不可终日,这比一刀一枪拼杀,更能瓦解他们的斗志!等他们筋疲力尽,军心涣散的时候,我们再正面一击,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!你说,这划算不划算?”

昔里吉听着这前所未闻的论调,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,但仔细一想,好像……是这么个道理?他带兵打仗,也知道后勤的重要性,如果自己的粮道被断,那军心肯定要大乱。

“可是,大汗,深入敌后,风险极大,若被敌军围困……”

“所以老子才选你!”李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因为你胆大心细!记住你的任务,不是去跟敌人主力硬拼,是去当‘蚊子’!叮一口就跑,换地方再叮!利用你们骑兵的速度优势,打了就走,绝不纠缠!地图看熟了吗?哪些地方有水草,哪些地方可以隐蔽,都要搞清楚!”

李云龙拉着昔里吉到沙盘前,详细交代了行动的路线、可能遇到的敌情、联络的方式(约定在几个隐蔽地点留下标记)、以及破坏的重点目标(粮草囤积点、小型后勤营地、落单的运输队)。

“记住,动静闹得越大越好,但要保证自身安全。遇到小股敌人,能吃就吃;遇到大股敌人,立刻远遁。你们的任务就是让阿里不哥后方鸡飞狗跳!”李云龙最后叮嘱道,“去吧,挑最好的战士,带足箭矢和肉干。本汗在开平等你们的好消息!”

昔里吉被李云龙这一番结合了“游击战”精髓的战术讲解说得心潮澎湃,虽然还有些细节不太明白,但大体方向清楚了,而且大汗对他如此信任,让他倍感鼓舞。他重重一抱拳:“臣领命!定不负大汗所托!”

看着昔里吉斗志昂扬地离开,李云龙摸了摸下巴,对旁边的魏和尚说:“和尚,看见没?这愣头青,得用激将法,还得把道理给他讲透了。”

魏和尚嘿嘿一笑:“团长,您这嘴皮子功夫,快赶上赵政委了。”

“去你的!老子这是实战经验!”李云龙笑骂一句,随即正色道,“教导队那边怎么样了?那些兵崽子还闹情绪不?”

“一开始是有点,尤其是那些蒙古兵,觉得挖坑丢人。后来俺按您说的,搞了几次对抗演练。”魏和尚来了精神,“一队人按老法子骑兵冲锋,另一队人躲在挖好的工事里用弓箭和长矛防守。好家伙,那些冲锋的,还没摸到边就被‘射倒’了一大片!吃了亏,他们就老实了,现在挖坑比谁都卖力!”

“这就对了!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!”李云龙满意地点点头,“光说不练假把式,让他们亲身体会到工事的好处,比咱们说破嘴皮子都管用。步骑配合练得咋样了?”

“正在练!俺让步兵结阵,骑兵在两翼游弋,发现敌人阵型弱点就突击,步兵趁机压上。就是默契度还差点,有时候骑兵冲太快,步兵跟不上。”

“慢慢来,不着急。这东西需要时间磨合。”李云龙表示理解,“对了,郭守敬那小子最近在鼓捣啥?”

“他啊,神神叨叨的,整天泡在工匠营,说要搞什么‘改进型投石机’,射程要更远,打得要更准。还画了好多歪歪扭扭的图纸,说要修‘标准化’官道,俺也看不太懂。”

“让他折腾去,有点想法是好事。”李云龙对技术人才还是很重视的。

就在李云龙专注于军事改革和备战之时,南派的神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他推行的那些“新政”在开平乃至更广的范围内,开始引发不同的反响。

姚枢负责的招抚流民、开垦荒地的工作取得了一些进展。许多无家可归的汉民和部分生活困顿的蒙古贫民被组织起来,在划定的区域开荒。姚枢严格按照李云龙的指示,宣布这些土地开垦后,前三年赋税减半,并且承诺保护垦荒者的土地所有权,严禁贵族和将领强行侵占。

这一政策受到了底层民众的欢迎,开平周边逐渐出现了一些新的村落和农田,社会秩序有所安定。刘秉忠起草的安抚政令也起到了一定作用,一些原本观望的汉人士绅开始 cautiously 与新的蒙古政权接触。

然而,这些举措也触动了保守蒙古贵族的利益。

一些习惯于随意圈占牧场、奴役各族人口的宗王和那颜(贵族)们,对大汗“保护垦荒者土地”、“严禁强占”的命令十分不满。他们不敢公开反对大汗,但私下里怨声载道。

“大汗这是被那些汉人书生蛊惑了!”

“我们蒙古人靠弓马取天下,现在却要学着汉人种地?真是笑话!”

“还有那个魏和尚,练的什么兵?把我们勇猛的武士都变成挖土的老鼠了!”

这些言论或多或少传到了李云龙的耳朵里。他只是冷哼一声:“由他们说去!等老子打了胜仗,看他们还放什么屁!”

但他也清楚,光靠压制不行,还得想办法争取或者分化。他让伯颜留意那些抱怨声最大的贵族,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将一部分贵族利益与新的政策绑定在一起。

这一天,李云龙正在听取刘秉忠关于与南宋贸易情况的汇报。初步开放的榷场带来了一些丝绸、茶叶和药材,换回了蒙古急需的粮食和铁器,虽然规模还不大,但是个好的开始。

突然,魏和尚急匆匆地走了进来,脸色不太好看。

“团长,有点情况。”

李云龙让刘秉忠先退下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“咱们派去西北方向,监视海都动向的探马,有两队没有按时返回。”魏和尚低声道,“按照您定的规矩,超过了约定时间一天,就视为出事。另外,从西边来的商队带来消息,说海都最近活动频繁,麾下骑兵似乎在集结。”

李云龙眉头皱了起来:“阿里不哥这边还没搞定,海都这龟孙子又想趁火打劫?”

“还有……”魏和尚犹豫了一下,“有人报告,说前几天看到阿合马的家眷悄悄离开了开平,去向不明。他自己则称病在家,闭门不出。”

阿合马?李云龙想起来了,那个被他革职的原财政官。历史上这家伙好像就是个贪官,而且善于钻营。

“妈的,看来这老小子心里有鬼啊。”李云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和尚,加派暗哨,给我盯紧了阿合马的府邸,看看他都跟什么人来往!另外,通知伯颜,加强对西线的警戒,再派精干探马出去,务必摸清海都的动向!”

“是!”

魏和尚领命而去。李云龙走到帐壁前,看着那张羊皮地图,手指在代表海都势力的西北区域敲了敲。

“内忧外患……还真是个烂摊子。”他叹了口气,随即又挺首了腰板,“不过老子最喜欢收拾烂摊子!来吧,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!”

此刻,远在千里之外,昔里吉率领的五千轻骑,正如同李云龙放出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穿越了荒凉的戈壁和草原,绕过了阿里不哥大军布防的正面,如同利刃般,首插其柔软的后方腹地。他们的第一次袭击,目标是一个位于辎重运输线上的小型兵站。战斗毫无悬念,兵站的守军在睡梦中被惊醒,仓促抵抗了片刻便被击溃,囤积的部分粮草被焚毁。

昔里吉严格按照李云龙的指示,没有恋战,迅速撤离,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。他只留下了一个幸存的传令兵,让他带话给阿里不哥:“忽必烈大汗问你好!”

消息传回哈拉和林,阿里不哥勃然大怒,摔碎了他最喜欢的玉杯。他没想到自己那个一向崇尚正面决战的哥哥,竟然玩起了这种阴险的把戏!后方不稳,军心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。

而开平这边,李云龙在接到昔里吉首次成功的战报后,只是咧嘴笑了笑,对伯颜和魏和尚说:“看见没?老子这‘蚊子’战术,奏效了!告诉昔里吉,干得漂亮!继续叮,往死里叮!”

战争的齿轮,己经开始按照李云龙设定的节奏,缓缓转动。而开平城内的暗流,也在这看似胜利的曙光下,悄然涌动。阿合马紧闭的府门后,究竟隐藏着什么?海都的骑兵,又会在何时露出狰狞的獠牙?这一切,都等待着李云龙去应对。他的再造大元之路,注定布满荆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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