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，姜凉雾才迷迷糊糊醒来。
她摸到手机，看到周明发了好几条信息，约她下午去看画展。
想到沉野昨晚那副德行，她赌气似的回了个“好”。
精心打扮后，姜凉雾特意选了条能露出锁骨的裙子，那个牙印还隐隐泛着红。
她对着镜子看了看，心里莫名有点解气。
下楼时，她发现沉野居然还在。
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，穿着简单的黑T恤，肌肉线条毕露，正低头看着手机。
听到脚步声，他抬起头，目光落在她裙子上，眼神沉了沉。
“去哪？”他放下手机。
“要你管。”姜凉雾哼了一声，故意把包甩到肩上，“跟周明约会去。”
她等着沉野发火，或者像昨晚那样把她拦下来。
但沉野只是站起身，拿起桌上的车钥匙。
“我送你。”
姜凉雾愣住：“谁要你送！”
“顺路。”沉野己经走到门口，拉开门，“或者你想让我跟着你们逛一天？”
想到沉野阴沉着脸跟在后面的画面，姜凉雾打了个寒颤。
“送就送！”她气呼呼地先走了出去。
车里很安静。
沉野开车和他打拳一样，带着股沉稳的狠劲。
姜凉雾故意把音乐声开得很大，是周明喜欢的独立乐队。
沉野没什么反应，专注地看着前方。
快到美术馆时，姜凉雾手机响了，是周明。
她接起来，声音刻意放甜：“喂？周明你到啦？我也快到了……”
沉野搭在方向盘上的手，指节微微收紧。
车停在美术馆门口，周明己经等在那里，手里还拿着两杯咖啡。
姜凉雾立刻推门下车，小跑过去。
“给你的，拿铁。”周明把咖啡递给她，眼神有些躲闪，不太敢看车里。
沉野降下车窗，目光扫过周明。
周明感觉后背一凉，手里的咖啡差点没拿稳。
“雾雾，”周明小声说，“要不……我们还是改天再看吧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姜凉雾不满。
周明飞快地瞥了眼车里的沉野，咽了口口水：“你未婚夫好像……不太高兴。”
姜凉雾火气又上来了：“管他高不高兴！我们走！”
她拉着周明就要往美术馆里走。
“姜凉雾。”
沉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不高，却让她脚步一顿。
他下车，走到她面前，把一件薄外套递给她。
“空调冷，穿上。”
那是一件他的运动外套，宽宽大大的，带着他身上的味道。
姜凉雾不想接：“我不冷！”
沉野没说话，首接把外套披在她肩上，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。
他的手在她肩膀上停留了一瞬，温度透过布料传来。
“六点我来接你。”
说完，他看也没看周明一眼，转身上车离开了。
姜凉雾扯下肩上的外套，想扔了，又觉得浪费。
最后不情不愿地拎在手里。
周明看着她手里的男士外套，表情有些复杂。
“雾雾，你未婚夫他……是做什么的？”
姜凉雾没好气地说：“打黑拳的。”
周明手里的咖啡彻底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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