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瞬光”在“微视”的阴影下，凭借着一手“技术洁癖”和精准的“非对称”打法，不仅顽强地活了下来，用户粘性和口碑还在稳步提升。虽然体量上依旧无法与巨头相提并论，但那条代表着核心用户留存和活跃度的曲线，却走得异常坚挺，像一根扎在巨头痒痒肉上的小刺，不致命，但存在感极强。
廖小凡看着最新的数据报告，紧绷了许久的神经，终于稍稍松弛。他决定，是时候搞点“精神文明建设”了，不能光让兄弟们埋头敲代码，也得适当犒劳一下这群跟着他出生入死的“反卷义士”。
“同志们！鉴于我们近期在抵抗资本主义巨头围剿中表现英勇，战绩卓著！本洞主决定，拨出专款，举行‘反卷联盟’首次官方团建！”廖小凡站在乒乓球桌上（这桌子利用率极高），挥舞着胳膊宣布，“地点嘛，就定在……楼下新开的那家自助烤肉！口号是——吃垮老板，补回我们逝去的头发！”
基地里爆发出一阵狼嚎般的欢呼。天知道他们多久没正经过周末了，每天不是代码就是数据，不是优化就是撕逼（内部争论）。
团建当晚，自助烤肉店人声鼎沸。阿强和王鑫化身肉食动物，专注地盯着烤盘，眼神如同盯着服务器性能指标；小美和赵敏则一边烤着蔬菜，一边叽叽喳喳讨论着最近用户社群里的趣事；廖小凡则忙着给大家倒饮料（以可乐代酒），插科打诨，气氛热烈得快要掀翻屋顶。
就在大家吃得热火朝天时，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戏谑的女声在背后响起：
“哟，廖总，看来‘瞬光’发展不错嘛，都有钱带团队出来腐败了？”
廖小凡回头，只见徐嘉雯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桌旁，穿着一身休闲装，褪去了职场HR的严肃，多了几分邻家姐姐的柔和，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。
“徐姐？！”廖小凡又惊又喜，赶紧拉开旁边的椅子，“你怎么在这儿？快坐快坐！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！”
团队成员们也纷纷打招呼，他们对这位在离职时暗中帮助过他们、又给廖小凡牵线了天使投资的“前HR姐姐”都很有好感。
徐嘉雯也不客气，落落大方地坐下，接过廖小凡递来的可乐：“我约了朋友在这边，刚好看到你们这群‘显眼包’。怎么，不欢迎？”
“欢迎！必须欢迎！您可是我们‘反卷联盟’的荣誉顾问兼天使投资人！”廖小凡嘴皮子溜得很，“服务员！再加副碗筷！把你们最贵的肉……呃，最好吃的肉再上几盘！”
徐嘉雯被他的贫嘴逗笑了，目光在团队成员脸上扫过，看到的不再是当初在迅科时那种或压抑或麻木的神情，而是一种虽然疲惫却充满活力的光芒，心里微微一动。
“看来，你们离开迅科后，过得确实更自在了。”徐嘉雯感慨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。
“那必须的！”阿强塞了一嘴肉，含糊不清地说，“跟着凡哥干，虽然累成狗，但心里痛快！不用看傻逼脸色，不用跪舔领导！”
小美也猛点头：“而且我们做的产品是真的有人喜欢！看到用户夸我们推荐准，比发奖金还开心！”
赵敏笑着补充：“虽然经常为了技术方案吵得面红耳赤，但都是为了产品好，吵完还是好战友。”
王鑫默默地把烤好的第一块五花肉夹到了徐嘉雯盘子里，用行动表达了友善。
徐嘉雯看着这群年轻人，听着他们七嘴八舌、充满热情地讲述创业的苦与乐，心里那根沉寂己久的弦，似乎被轻轻拨动了。她在迅科见多了办公室政治和人情冷暖，这种纯粹为了一个目标共同努力的氛围，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暖和……向往。
廖小凡敏锐地捕捉到了徐嘉雯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，他端起可乐杯，对着徐嘉雯，语气难得地正经了一些：“徐姐，说真的，当初要不是你帮忙，我和敏敏没那么容易脱身，后面周总的投资也更没那么顺利。这杯‘酒’，我敬你！”
团队成员们也纷纷举起杯子。
徐嘉雯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真诚的脸，心里有些触动，也举起了杯：“别这么说，是你们自己有本事。我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而己。看到你们现在这样，我挺为你们高兴的。”
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。徐嘉雯很快就融入了这个氛围，甚至还能跟王鑫讨论几句技术架构，跟小美聊聊用户运营，展现出了除了HR之外的专业素养，让众人都有些惊讶。
饭后，大家意犹未尽，又转战附近的KTV。在鬼哭狼嚎的歌声和闪烁的灯光下，气氛更加放松。
廖小凡抢过麦克风，非要给徐嘉雯献唱一首“表达感激之情”，结果一开口就跑调跑到姥姥家，引得众人哄堂大笑。徐嘉雯也笑得前仰后合，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趁着其他人都在抢麦嗨歌，廖小凡凑到徐嘉雯身边，压低声音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：“徐姐，你看我们这团队，氛围多好，前景多光明！你在迅科那边……要是哪天‘福报’享受够了，真心欢迎你过来。首席人力官的位置，我可一首给你留着呢，这次可不是画饼了！”
徐嘉雯看着廖小凡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，听着他虽然带着玩笑语气，但眼神里透着的认真，心里微微一动。她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，笑了笑：“先把你们的‘瞬光’做得再稳点再说吧。我可不想过去没多久，就跟着你们一起失业。”
话虽这么说，但她眼底的犹豫和松动，却没有逃过廖小凡的眼睛。
他知道，挖角徐嘉雯这事儿，有门儿了！
团建结束，送走徐嘉雯后，团队成员们三三两两地往回走，依旧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趣事。
赵敏走到廖小凡身边，小声说：“凡哥，我觉得徐姐……好像有点心动了。”
廖小凡嘿嘿一笑，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，语气笃定：“精诚所至，金石为开。咱们用产品和实力说话，就不信吸引不来真正的人才！”
他感觉，团队的凝聚力经过这次团建，似乎更强了。而如果能成功把徐嘉雯这位经验丰富、又知根知底的HR大将挖过来，对“反卷联盟”来说，无疑是如虎添翼。
事业和“人才储备”，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只是廖小凡没想到，他和徐嘉雯在KTV门口道别时，那略显熟络的一幕，被不远处一个出来透气的团队成员看在眼里，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……八卦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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