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后的长安城，总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细雨之中。绵绵秋雨带着凉意，柳氏多年的咳疾又复发了。这病症每逢阴雨天便发作，咳得她面色苍白，胸口阵阵发闷。太医署开的汤药服了一剂又一剂，却总是治标不治本。
长孙瑾守在母亲榻前，看着柳氏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的模样，心头一阵揪紧。前些日子用纯碱改良水质，虽暂时缓解了母亲的症状，却未能根治这顽疾。她深知柳氏的咳疾是寒邪入肺所致，寻常汤药药力分散，难以首达病灶。
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，长孙瑾忽然想起现代常用的蒸馏提纯法。通过加热冷凝，可以提取草药中的有效成分，制成浓度更高、药效更强的药剂。这个方法在现代常用于提取植物精油，想来用于提纯治疗咳疾的草药也是可行的。
"母亲，"长孙瑾轻声开口，一边仔细观察柳氏的反应，"女儿前些日子在一本杂记上看到一种'凝露法'，据说能增强草药效力。或许可以试试治疗您的咳疾。"
柳氏勉强止住咳嗽，摆了摆手："不过是杂书上的偏方，哪里能当真？你的身子才好转，莫要为母亲劳心费力。"
"试试总无妨。"长孙瑾坚持道，"女儿只需借用厨房里的陶罐、竹筒便可尝试。若是无效，咱们再继续服用太医的药方便是。"
见女儿态度坚决，柳氏终于微微颔首。长孙瑾立即吩咐春桃准备三个陶罐、几根打通关节的竹筒，还有一块细纱布。她在小厨房里搭起一个简易的蒸馏装置：最上方的陶罐装入切碎的麻黄、甘草等太医药方中的主药，加入适量清水；中间的陶罐用湿布包裹以保持低温；最下方的陶罐则用于接收冷凝后的药露。三个陶罐通过竹筒相连，作者“爱吃龙虎汤的林默”推荐阅读《化学博士的女相之路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形成一个完整的蒸馏系统。
"小姐，这样真能提炼出药来？"春桃看着这个奇特的装置，满脸疑惑。
"待会儿便知分晓。"长孙瑾小心地点燃炭火，仔细控制着火候。火势太猛会烧干草药，火候不足又无法产生足够的蒸汽。约莫半个时辰后，最下方的陶罐内果然积聚了小半罐清澈透明的液体，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气。
长孙瑾将药露兑入温水中，服侍柳氏饮下。不过片刻功夫，柳氏的咳嗽就明显减轻了许多。待到第二日，她竟能顺畅说话，面色也红润了不少。
"瑾儿，这'凝露法'当真神奇！"柳氏拉着女儿的手，眼中满是欣慰之色，"往日只觉得你性子柔顺，不想竟有这般巧思。"
长孙瑾借机撒娇道："都是母亲平日教导有方。"她话锋一转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："只是女儿见父亲近日总是晚归，眉宇间带着忧色，可是朝堂上有什么烦心事？"
柳氏叹了口气，示意丫鬟们都退下，这才压低声音道："还不是为了高昌国的事。你父亲主张尽早出兵征讨，可萧御史等人却以'劳民伤财'为由主张议和。陛下至今犹豫不决，你父亲为此事己经愁闷多日了。"
长孙瑾心中凛然。果然，高昌问题己经成为朝堂争论的焦点。若是她能成功研发出火药，帮助父亲在朝堂上站稳脚跟，不仅能够报答柳氏的养育之恩，更能为自己在这个时代争取更多的话语权。
窗外秋雨依旧，但长孙瑾的心中己然升起一轮明日。她知道，从改良水质到制作香皂，从提炼药露到即将开始的火药研发，每一步都是在为更大的目标铺路。而这一次，她要让世人看到，一个深闺女子也能用智慧改变这个时代的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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