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号，很快就被指挥车里的监控小组捕捉到了。
“报告！‘鱼饵’的信号有变化！指南针N极，指向正东！”
“正东？”王局长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，走到地图前。
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，东，代表发现了重要线索，但情况复杂，需要后方支援。
“他看懂那本《聊斋志异》了！”郑副局长激动地说道。
“不，可能比我们想象的，还要复杂。”
王局长眉头紧锁，他有一种预感，李卫国发现的东西，绝对超出了他们的预料。
“他需要技术支持……技术支持……”王局长来回踱步，喃喃自语，
“这说明，他可能需要我们帮他监听某个东西，或者破解某个技术性的难题……电台！是电台！”
王局长猛地一拍大腿！
“我明白了！那本书，根本不是信息本身！它指向的，是一个电台频率！”
“什么？！”
指挥车里，所有人都被王局长的这个推断，给惊呆了。
“快！让技术组的人，立刻把那本《聊斋志异》拿过来！
重新研究！从字形，字义，所有角度，去给我破解！
一定要把那个频率给我找出来！”王局长怒吼道。
他感到一阵后怕和羞愧。
他们几十个专业的公安干警，抱着一本“密码本”研究了半天，结果连门都没摸到。
而李卫国，一个人，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，竟然就看穿了敌人的诡计！
这差距，太大了！
……
李卫国并不知道后方发生的一切。
他在发出信号后，就重新回到了窝棚的角落里，闭目养神。
他知道，王局长他们破解那个字谜，需要时间。
而在这段时间里，他不能闲着。
他必须为下一步的行动，做准备。
根据他的推断，赵敬东在用电台发出指令后，下一步，一定会派人来和自己进行物理接触。
要么，是送来新的物资和指令。
要么……是来灭口的。
无论是哪一种，都意味着，一场致命的试探，即将到来。
他必须保证自己，能在那场试探中活下来，并且不能暴露身份。
他将那把做了手脚的M1911手枪，从怀里掏了出来，藏在了墙角的一堆烂草里。
他又将那副没有打开的手铐，用一块破布，缠了起来，减少它晃动时发出的声音。
他甚至将自己的呼吸，都调整得和张大海一样，粗重，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节奏。
他在将自己，彻底变成那个亡命之徒。
时间，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天色，渐渐暗了下来。
棚户区里，升起了袅袅的炊烟，夹杂着各种饭菜和劣质煤炭的味道。
就在这时，李卫国的耳朵，微微一动。
他听到了。
在他的窝棚外，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脚步声。
这个脚步声，很轻，很稳。
每一步的距离，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，分毫不差。
这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！
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四合院：开局神枪，反手拿捏众禽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李卫国的心，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来了！
他没有动，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，靠在墙角，像是在打盹。
但他的所有感官，都己经提升到了极致。
那个脚步声，在巷子里，不紧不慢地走着。
他没有首接走向李卫国的窝棚，而是在周围，绕起了圈子。
他在观察。
他在确认环境是否安全。
李卫国能感觉到，一道锐利的目光，正透过窝棚的缝隙，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。
他甚至能闻到，空气中传来了一股淡淡的，和张大海身上一样的，劣质烟草的味道。
是同伙！
李卫国的心跳，开始加速。
他知道，考验正式开始了。
那个脚步声，在外面绕了足足十分钟，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，才终于停在了李卫国的门口。
他没有敲门。
而是用一种特殊的指法，在薄薄的木板门上，轻轻地，叩击了三下。
“嗒…嗒嗒…嗒。”
依旧是一长两短。
但节奏，和白天陈队长他们的人，完全不同。
这才是真正属于他们这个组织的接头暗号！
李卫国缓缓地睁开眼睛。
他没有立刻回应。
一个刚刚越狱，精神高度紧张的逃犯，在听到敲门声后，第一反应绝对不是开门，而是警惕和防御。
他从地上爬了起来，动作很轻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他悄无声息地，摸到了墙角，将那把手枪，握在了手里。
然后，他才压低了嗓子，用沙哑的，带着极度警惕的胶东口音，低吼道：“谁？！”
门外，沉默了片刻。
然后，一个同样沙哑的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，响了起来。
“风筝，断了线。”
这是切口！是暗语！
李卫国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他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对。
在王局长给他的档案里，并没有关于切口的信息。
怎么办？
如果对不上，门外的人，很可能会立刻判定自己是假冒的，然后毫不犹豫地动手！
一瞬间，冷汗，从李卫国的额头渗出。
他必须在三秒钟之内，给出一个最“张大海”的回答！
张大海是个什么样的人？
凶狠，多疑，亡命之徒！
他绝对不会乖乖地，跟人对什么狗屁切口！
他的第一反应，应该是怀疑和威胁！
想通了这一点，李卫国心中立刻有了决断。
他没有回答那句切口。
而是用枪口，顶住了薄薄的木门，语气森然地吼道：
“我不管你是什么风筝！再不滚，老子一枪崩了你！”
这才是一个刚刚从鬼门关逃出来，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的悍匪，最真实的反应！
门外，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死一般的沉默。
李卫国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。
他赌对了，还是赌错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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