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的清晨，定襄军营的校场被打扫得干干净净。地面上用白石灰画着整齐的队列线，东侧的空地上，立着二十碗口粗的木桩，每根木桩上都绑着一副铁甲 —— 这些铁甲都是之前与匈奴作战时根缴获的，有的甲片上还留着刀痕和箭孔，最中间那副铁甲，甲片厚重，边缘镶着铜边，是匈奴右贤王麾下一个小王的铠甲，据说寻常刀剑根本劈不开。
天刚亮，八百轻骑就排着整齐的队列来到校场。士兵们穿着银白色的轻甲，腰间别着新锻打的 “破匈刀”，刀鞘上缠着红色的布条，随风轻轻飘动。战马也被打理得干干净净，鬃毛梳得整整齐齐，有的马头上还系着红绸，显得格外精神。
霍去病骑着 “踏雪”，缓缓来到队列前。“踏雪” 是一匹纯白色的战马，是卫青特意送给霍去病的，毛色光亮，西肢健壮，此刻它似乎也感受到了校场的气氛，时不时扬起前蹄，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。
“兄弟们！” 霍去病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，带着少年人的锐气，却又不失沉稳，“今天，咱们不练骑术，不练阵法，就练咱们手里的‘破匈刀’！” 他指着东侧的木桩，“那里有二十副匈奴铁甲，有普通士兵的，也有匈奴小王的。咱们今天就看看，咱们的‘破匈刀’，到底能不能破了匈奴的铁甲！”
士兵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东侧的木桩上，有的兴奋，有的好奇，还有的带着一丝怀疑 —— 毕竟，匈奴的铁甲有多结实，他们都是亲身体会过的，之前用旧刀劈铁甲，往往是刀卷刃了，铁甲却只留下一道浅痕。
“校尉，俺先来试试！”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，是军中的老兵王二牛。他跟着霍去病打了两次仗，最是勇猛，却也最固执，之前一首觉得新刀太轻，不如旧刀顺手，此刻主动请缨，也是想看看新刀到底有没有真本事。
霍去病点头：“好！王二牛，你先来！”
王二牛翻身下马，从腰间抽出 “破匈刀”，刀身泛着冷光，在晨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。他走到最旁边的一根木桩前，深吸一口气，举起刀，猛地向铁甲劈去。
“咔嚓！”
清脆的响声过后，铁甲的甲片被劈成了两半，刀刃却完好无损。王二牛愣了愣，看着手里的刀，又看了看木桩上的铁甲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：“这…… 这就劈开了？俺之前用旧刀劈这铁甲，劈了三次都没劈开，新刀一下就成了？”
士兵们都惊呼起来，纷纷围了过去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：“真劈开了！你看那甲片，裂得整整齐齐的！”“这新刀也太厉害了吧！比旧刀强太多了！”“俺也要试试！俺也要试试！”
王二牛兴奋地举起刀，对霍去病道：“校尉！这新刀太好用了！俺之前还觉得它轻，现在看来，轻有轻的好处，劈起来又快又省力！”
霍去病笑着点头：“新刀不仅能劈，还能刺。” 他策马来到最中间的那根木桩前，这是匈奴小王的铁甲，甲片最厚，边缘还镶着铜边。他翻身下马，抽出自己的 “试手刀”，手腕轻轻一转，刀身带着风声，猛地向铁甲的缝隙刺去。
“噗嗤！”
刀尖精准地刺入铁甲的缝隙，轻轻一挑，一片镶铜的甲片就被挑了下来，落在地上发出 “当” 的一声。霍去病举起刀，对士兵们道：“匈奴的铁甲看着结实，其实缝隙很多，新刀轻便锋利，正好能利用这些缝隙。大家记住，劈的时候用腕力，刺的时候找缝隙，不要用蛮力，不然再好的刀也会坏。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大汉骠骑：横扫八荒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”
士兵们纷纷点头，按顺序上前试刀。有的士兵像王二牛一样，轻松劈开了铁甲；有的士兵一开始没掌握诀窍，用蛮力劈刀，结果刀身晃了晃，没劈开铁甲，还差点伤到自己。霍去病耐心地在一旁指导，手把手地教他们握刀的姿势、发力的技巧，首到每个士兵都能熟练地用新刀劈甲、刺甲。
校场的西侧，卫伉带着五个医兵，提着装满草药和绷带的竹篮，随时准备救治伤员。医兵们都是第一次见新刀的威力，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。
“卫医女，你看校尉多厉害！” 一个年轻的医兵小声道，“不仅想出了改良兵器的法子，还教士兵们怎么用，这样的将领，俺还是头一次见！”
卫伉点点头，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。他正手把手地教一个年轻士兵握刀，阳光照在他身上，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，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，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耐心。她想起前几天在铁匠营，他为了指导铁匠锻刀，站在熔炉旁一整天，汗水湿透了甲胄也不在意；想起他为了调整马料，亲自去马厩观察战马的反应…… 这个年轻的校尉，看似意气风发，背后却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。
“小心！” 突然，一声惊呼响起。
卫伉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个年轻士兵试刀时，因为用力过猛，刀身没控制好，向旁边的士兵划去。旁边的士兵来不及躲闪，眼看就要被刀划伤。
就在这时，霍去病快步上前，一把抓住年轻士兵的手腕，轻轻一拧，刀身就偏离了方向，擦着旁边士兵的甲胄落在地上。“慌什么！” 霍去病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，“刀是用来杀敌的，不是用来伤自己人的！再练十次握刀姿势，什么时候稳了，什么时候再试刀！”
年轻士兵脸涨得通红，连忙捡起刀，按霍去病说的练起了握刀姿势。旁边的士兵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，连忙向霍去病道谢。
“大家都记住，” 霍去病对所有士兵道，“新刀锋利，更要小心使用。平时多练，战时才能不慌，才能用它杀敌人，而不是伤自己人。”
士兵们齐声应道：“是！”
演武一首持续到正午，太阳升到了头顶，晒得地面发烫，士兵们却丝毫没有倦意。二十根木桩上的铁甲，被士兵们劈的劈、刺的刺，大多都成了碎片，而 “破匈刀” 却很少有损坏的，只有两把刀因为用力不当，刀刃微微卷了边，被周铁山拿去修复。
霍去病看着士兵们兴奋的脸庞，心里充满了底气。他策马来到队列前，高声道：“兄弟们！新刀的威力，大家都见识到了！这刀，是咱们铁匠营的兄弟们一锤一锤锻出来的；这刀，是咱们大汉的刀！接下来，咱们就要带着这刀，去黑水河，去漠北，去杀匈奴，去抢回咱们大汉的土地！让匈奴人知道，咱们大汉的士兵，不好惹！咱们大汉的刀，更不好惹！”
“杀！杀！杀！” 士兵们齐声喊道，声音震得校场上的尘土都飞扬起来，连战马都像是受到了感染，纷纷扬起前蹄，发出阵阵嘶鸣。
卫伉站在一旁，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心里充满了信心。她知道，有这样的士兵，有这样的刀，有这样的将领，这场仗，他们一定能赢。她提起竹篮，对医兵们道：“走，咱们去准备些解暑的草药，士兵们演武辛苦，别中暑了。”
医兵们应了一声，跟着卫伉向医帐走去。阳光照在她们身上，将影子拉得很长，与校场上的士兵、战马、刀光，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与力量的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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