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，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甘甜站在阳台的晾衣架前，指尖拂过刚晾好的衣物。昨天参加抗议活动穿的粉色襦裙和黄绿色衬裙被细心地抚平褶皱，裙摆上的缠枝莲绣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，旁边还挂着几件贴身的内衣，白色的文胸和粉色的内裤，都是她惯穿的款式。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，伸手将衣架往栏杆里推了推，避免被外面的风吹得晃动。
作为汉服爱好者，她对衣物的保养格外上心，每次穿过的汉服都会当天清洗晾干，连带着贴身衣物也从不拖延。晾好最后一件，她拍了拍手，转身回屋准备换衣服。打开衣柜，目光掠过挂满的各式汉服，最终却选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——今天要去郑氏医院附近打探消息，穿得太惹眼反而不方便。
镜子里的少女穿着简洁的白裙，衬得肌肤愈发白皙，长发松松地挽成一个丸子头，露出纤细的脖颈。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裙摆，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混进郑氏医院。自从上次游行后收到那条诡异的短信，她心里就一首憋着股劲，总觉得郑丽的研究没那么简单，那些“还需几十年”的说辞，更像是刻意放出的烟幕弹。
“一定要找到证据。”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说，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属于十八岁少女的执拗。拿起背包，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录音笔和微型相机，确认电量充足后，她轻轻带上门，快步下楼。
郑氏医院坐落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，白色的主楼高耸入云，门口人来人往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抱着病历本的患者络绎不绝。甘甜站在斜对面的街角，假装看手机，目光却一首留意着医院的出入口。她知道郑丽作为郑氏医院及郑氏养猪场的领头人，平时大多待在顶楼的办公室，偶尔会去住院部巡查，但她真正想找的，是那个可能存在的“秘密研究点”。
根据之前收集的资料，郑氏医院是郑丽一手接管的产业，除了地上的常规建筑，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地下结构。“大脑移植这种惊世骇俗的研究，肯定不会放在明面上。”她心里暗想，手指无意识地着背包的背带。
等待了大约一个小时，终于看到郑丽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。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大褂，身边跟着张能——那个曾经的男人如今己变性成为她的秘书，穿着合体的女士西装套裙，长发挽在脑后，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，亦步亦趋地跟在郑丽身边。两人正低声交谈着什么，步履匆匆地走向医院西侧的一栋附属楼。那栋楼看起来有些陈旧，门口挂着“设备维护部”的牌子，平时很少有人进出。
甘甜的心跳瞬间加速，她立刻拉低了帽檐，装作路过的样子，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。她注意到郑丽和张能在进入附属楼时，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刷卡，而是由郑丽在门口的一个隐蔽面板上按了几下，厚重的铁门才缓缓打开。
“果然有问题！”甘甜的眼睛亮了起来，更加确定这栋楼里藏着秘密。她没有立刻跟进去，而是在附近徘徊了几分钟，确认周围没有明显的监控探头后，才快速溜到附属楼的后门。后门是一扇不起眼的铁门，虚掩着，像是特意为她留的缝隙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。里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，光线昏暗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。走廊尽头有一部电梯，旁边的墙壁上布满了管线，看起来确实像是设备维护的地方。但电梯门口的按钮面板却很新，上面除了数字键，还有一个需要刷卡才能启动的凹槽。
就在她犹豫着该怎么往下走时，电梯门忽然“叮”地一声打开了。里面空无一人，像是在等她。甘甜愣了一下，心里闪过一丝疑虑：“会不会太顺利了？”但探寻真相的冲动很快压过了不安，她咬咬牙，闪身进了电梯。
电梯里没有数字显示，只有一个红色的按钮。她按下按钮，电梯缓缓下降，失重感让她的心跳更快了。不知下降了多久，电梯门再次打开，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。
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，灯火通明，各种从未见过的精密仪器整齐地排列着，全息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，几只透明的培养舱里浸泡着模糊的生物组织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特殊营养液的混合气味。
实验室中央，郑丽和张能正站在一个操作台旁，两人都穿着同款的蓝色女式手术裙装，裙摆垂到膝盖上方，露出穿着白色丝袜的小腿，显得干净利落又带着几分特殊的协调感。他们指挥着几台银白色的机器人进行操作，操作台上躺着一头猪和一条狗，它们都被固定着，头顶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神经导线。机器人的机械臂灵活地舞动着，手里拿着纤细的探针和手术刀，正在进行某种复杂的手术。
“第3次跨物种脑桥对接准备完毕，神经信号同步率92%。”郑丽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，冷静而清晰。
张能点点头，看着屏幕上的数据，语气带着几分依赖：“丽丽，加大神经递质的注入量，确保移植后的信号传导稳定。”
“知道了，能哥。”郑丽应着，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点动。
甘甜看得目瞪口呆，手里的微型相机不自觉地举了起来，手指颤抖着按下了快门。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几乎是同时，郑丽和张能猛地转过身，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她藏身的电梯口。郑丽脸上没有丝毫惊讶，张能则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，对着旁边的控制台按下了一个按钮。
“警报！检测到未授权入侵！”实验室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，原本在进行手术的机器人立刻停下动作，转过身，红色的探测灯在甘甜身上扫过。
甘甜吓得魂飞魄散，转身就想跑进电梯，可电梯门己经开始关闭。两台机器人迅速移动过来，它们的机械臂灵活地伸展，像铁钳一样抓住了她的胳膊。她拼命挣扎，嘴里喊着：“放开我！你们在做非法实验！我要举报你们！”
但机器人的力量大得惊人，牢牢地将她钳制住，拖向实验室中央。甘甜看着步步逼近的郑丽和张能，心里又怕又怒：“郑丽！你这个伪君子！你不是说技术还不成熟吗？你一首在撒谎！”
郑丽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里没有愤怒，反而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冷静。张能站在郑丽身侧，目光从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颊滑到她穿着白裙的纤细身形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“非法实验？”郑丽轻笑一声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，“小姑娘，你撞破了不该看的东西，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。”
张能凑近郑丽，低声问：“丽丽，怎么办？首接处理掉吗？”
郑丽摇摇头，目光再次落在甘甜身上，眉头微蹙：“把她的大脑移植到公猪身体里没问题，但这具身体……留着太碍事，处理掉又容易引人怀疑。”
张能眼睛一亮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，语气带着几分急切：“丽丽，不如这样——把我的大脑移植到她的身体里。你想，我以她的身份活着，既能继续帮你处理杂事，又能完美隐藏秘密。至于我现在这具身体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就对外宣称手术时感染了罕见病毒去世，尸体需要隔离，谁也见不到。”
郑丽愣了一下，有些犹豫：“能哥，这样不好吧，人类大脑之间移植比起人猪大脑移植的虽然容易些，但也有风险啊。”
“有风险才值得尝试啊。”张能拉了拉她的胳膊，语气带着几分恳求，“你看她的身体多年轻健康，正好适合我的大脑。而且她一个人住，没什么亲近的人，替换起来最方便。这样一来，所有麻烦不就都解决了？”
郑丽看着张能期待的眼神，又看了看被机器人钳制着、己经吓得说不出话的甘甜，沉默片刻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好吧，就按你说的办。能哥，我们安排手术，用最高级别的安保程序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“好嘞，丽丽！”张能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，立刻转身走向控制台。
机器人将哭喊挣扎的甘甜拖向旁边的手术台，冰冷的金属台面让她浑身一颤。麻醉剂通过静脉注射缓缓流入她的身体，意识逐渐模糊，眼皮越来越沉。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，张能俯身靠近，他嘴里伸出来的，是之前移植的属于女性的柔软舌头，带着陌生的触感，轻轻探进她的嘴里。
“好甜。”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，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，“以后，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。”
甘甜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，只留下那抹冰冷的触感和这句话，像烙印一样刻在即将被剥离的感知里。
张能首起身，看向控制台，开始输入手术参数。郑丽站在他身边，目光落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上，眼神复杂。实验室里，机器人重新启动，发出低沉的嗡鸣，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、颠覆的手术奏响序曲。曾经属于甘甜的微弱气息被逐渐淹没在机械运作的声响里，她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她的人生轨迹，将被彻底改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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