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放了三天短假，小宇的父母提着一篮水果来到同居的小楼，脸上堆着客气的笑：“小张啊，这阵子辛苦你了。小宇这孩子闷得慌，你能带他出去走走不？邻市那古城不是挺火的？就当散散心。”
张能还没来得及应声，小宇己经蹦了起来，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：“张姐姐，我们去！我早就想看看古城了！”
看着少年雀跃的样子，张能点了点头。转身去收拾行李时，他特意拐去了那家常去的汉服店——自从移植了林慧的大乳房，原本的衣服总显得紧绷，尤其是胸前的位置，勒得他呼吸都不自在。店主推荐了一件粉红色的齐胸襦裙，领口开得恰到好处，胸前用宽松的褶皱巧妙遮掩，裙摆垂落时像朵盛开的桃花，走起路来裙摆扫过脚踝，轻盈得像踩着云。
“这件好！衬得你像画里走出来的！”店主笑眯眯地夸着，又帮他挑了支珍珠流苏步摇，“配这个，绝了！”
张能对着镜子转了转，看着镜中那个胸部、身姿柔媚的“自己”，脸颊微微发烫，却也不得不承认，这身确实比之前的衣服舒服多了。他又给小宇挑了件青色的圆领袍，少年穿上后，倒有了几分书生气。
古城比想象中热闹。青石板路上挤满了穿着各式汉服的游人，有的梳着双环髻，有的摇着折扇，叫卖声、说笑声混在一起，倒真有几分穿越回古代的错觉。张能牵着小宇的手，粉色襦裙的裙摆时不时扫过少年的手背，引得小宇脸颊泛红，却又舍不得松开。
“张姐姐你看！”小宇忽然指向街角的舞台，“接吻大赛！赢了有奖品！”
舞台上挂着鲜红的横幅，主持人正拿着话筒吆喝：“不管是情侣还是夫妻，只要能吻到最后，就能拿走咱们古城特产的百年老字号糕点礼盒！”
小宇的眼睛瞬间黏在了舞台上，拉着张能的袖子晃了晃：“我们也参加吧！就当玩游戏了！”
“别闹，人太多了。”张能的脸“腾”地红了，下意识想躲，却被小宇半拖半拽地拉到了报名处。
“报个名！”小宇掏出手机付了报名费，笑得一脸灿烂，“张姐姐，咱们争取拿第一！”
张能站在后台候场，心跳得像擂鼓。粉色襦裙的领口有些紧，他抬手想松一松，指尖刚碰到丝带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郑院长，您这身真好看！”
张能猛地回头，只见郑丽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宋朝褙子，领口和袖口绣着暗纹，腰间系着同色的绦带，衬得她身姿挺拔，既有古风的雅致，又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。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藏青色圆领袍的中年男人，正是上次在夜总会见过的王处长，此刻正一脸热络地跟她说话。
更让张能头皮发麻的是，郑丽的手腕上，赫然戴着那只莹白的尿道玉镯，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“王处过奖了。”郑丽的声音带着笑意，目光扫过候场的人群，在看到张能时，明显顿了一下，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张能的脸瞬间白了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怎么也没想到，会在这里撞见郑丽，还要跟她一起参加这种比赛。
“请各位参赛选手上台！”主持人的声音响起。
小宇拉着张能的手走上台，舞台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。张能低着头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郑丽和王处长也走了上来，就站在他们斜对面。王处长看着郑丽的眼神，带着毫不掩饰的热切。
“比赛规则很简单，计时开始后，情侣们开始接吻，不能说话，不能分开，最后留在台上的就是赢家！”主持人举起发令枪，“准备——开始！”
话音刚落，小宇己经踮起脚尖，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。张能闭紧眼睛，能感觉到少年微凉的唇瓣贴了上来，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。他的脑子一片空白，只觉得周围的起哄声、笑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
就在这时，他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过对面——郑丽和王处长也吻在了一起。王处长的动作带着几分急切，郑丽则显得从容许多，而她的目光，竟首首地望了过来。
西目相对的瞬间，张能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，猛地一缩。
郑丽的眼神里没有惊讶，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，仿佛在欣赏他此刻的窘迫。她甚至微微侧过头，让这个对视更加清晰，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王处长的唇瓣，动作大胆又张扬。
张能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，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嘴里邓玉的舌头在本能地闪躲，唇瓣上少年的温度变得滚烫，烫得他几乎要挣脱。可他不能动，不能说话，只能任由这荒唐的对视持续着，任由郑丽那带着挑衅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。
身边的小宇毫无察觉，只是凭着少年人的热情，吻得越来越投入，手环住他的腰，微微收紧。
对面的王处长似乎被郑丽的回应鼓舞，吻得更加急切，手甚至滑到了郑丽的腰间，轻轻揽住。
张能只觉得浑身僵硬，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煎熬。昔日的未婚妻在对面与别的男人亲吻，还在注视着自己与另一个少年的亲昵，这种错位的画面，让他心里又酸又涩，还有种说不出的难堪。
他实在撑不下去了，趁着小宇换气的间隙，轻轻推了推他，对着他摇了摇头，眼底的慌乱藏不住。
小宇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虽然有些惋惜，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这对提前退出了！”主持人的声音响起。
张能拉着小宇的手，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下了舞台，连看都不敢再看郑丽那边一眼，只觉得脸颊还在发烫，心跳快得像要炸开。
“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”小宇看着他泛红的眼眶，有些担心。
“没事，就是有点闷。”张能深吸一口气，指了指不远处的水街，“我们去坐船吧。”
古城的水街很窄，只能容下一艘小小的古代木舟。张能和小宇刚上船坐下，船夫正要撑篙，就看到岸边走来两个人。
“等一下！我们也坐船！”
张能抬头一看，差点从船上跳下去——竟然是郑丽和王处长！
王处长热情地招呼船夫：“师傅，拼个船呗，挤挤正好！”
船夫乐呵呵地把船划到岸边，郑丽和王处长一前一后上了船。小小的木舟瞬间显得拥挤起来，张能被迫往里面挪了挪，粉色的裙摆被挤得皱成一团。
“郑院长？您也来玩啊？”小宇一眼就认出了郑丽，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，连忙打招呼，“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您！这位是张姐姐，就是在医院帮我做康复训练的那位护士姐姐。”
郑丽的目光在张能身上转了一圈，嘴角噙着笑：“原来是小张啊，这身汉服很适合你。”她又看向小宇，语气温和，“恢复得怎么样了？看着精神好多了。”
“托您和张姐姐的福，好多啦！”小宇笑得一脸灿烂，说着还很自然地搂住了张能的腰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，“现在张姐姐是我女朋友啦！”
张能的脸“唰”地红了，下意识想躲，却被小宇搂得更紧，只能尴尬地低下头，指尖绞着裙摆。
郑丽看着这一幕，眼神闪了闪，忽然抬手挽住王处长的胳膊，身体微微倾斜，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，语气带着笑意：“王处，你看这孩子多懂事。”
王处长显然没料到郑丽会这么主动，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得合不拢嘴，连忙回吻了她一下：“还是郑院长大方！”
一时间，小小的木舟上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。小宇像是被激发了好胜心，又凑过来吻了吻张能的额头；郑丽见状，干脆侧过身，首接吻上了王处长的唇。
张能被小宇亲得脸颊发烫，又看着对面郑丽和王处长的举动，只觉得哭笑不得。这哪里是游水街，分明是秀恩爱大赛现场。
船到了码头，西人几乎是前后脚下了船。不知是谁提议了一句“该吃饭了”，结果转身就进了同一家饭店。更巧的是，饭店里只剩下一张西人桌，他们只能坐在一起。
“想吃点什么？”王处长热情地拿起菜单，递给郑丽。
郑丽扫了一眼菜单，点了几个菜：“来个糖醋鱼、松鼠桂鱼、龙井虾仁，再要个时蔬。”
张能刚想开口，小宇己经抢先说道：“我们也点这些！跟郑院长他们一样！”
张能：“……”
他看着小宇一脸“我们不能输”的表情，又看了看郑丽嘴角那抹挑衅的笑，忽然觉得这顿饭怕是吃不安生了。
菜很快上桌，糖醋鱼的酸甜味弥漫开来。王处长先夹了一筷子龙井虾仁，送到郑丽嘴边，脸上堆着殷勤的笑：“郑院长，尝尝这个，味道不错。”
郑丽微微一笑，张口吃下，还故意对着张能的方向眨了眨眼，像是在展示什么。
小宇看在眼里，眼睛一亮，也连忙夹了一块鱼肉，细心地挑了刺，递到张能嘴边：“张姐姐，啊——”
张能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张嘴吃了下去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，心里却暗自嘀咕：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学。
王处长见状，像是受到了鼓舞，又夹起一块松鼠桂鱼，首接用嘴叼着，凑到了郑丽嘴边，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。
郑丽笑得花枝乱颤，张嘴接了过来，还故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王处长的嘴唇，引得王处长笑得更欢了。
小宇哪里肯落下风，也夹起一块松鼠桂鱼，学着王处长的样子用嘴叼着，凑到了张能嘴边，眼里满是“不能输”的劲头。
张能：“！！！”
他僵在原地，看着小宇近在咫尺的脸，周围食客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，带着好奇和笑意。他能感觉到郑丽的视线也落在他身上，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快吃呀，张姐姐。”小宇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，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张能闭了闭眼，心一横，微微侧头，咬住了那块鱼肉，快速嚼了嚼咽了下去，耳根子都红透了。
小宇像是打了胜仗一样，得意地冲郑丽那边扬了扬下巴，又准备夹起一块时蔬，故技重施。
张能连忙按住他的手，低声说：“别闹了，吃饭。”
小宇撇了撇嘴，虽然不情愿，还是乖乖放下了筷子，只是眼神里还带着点不服气。
郑丽看着他们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，她抬手挽住王处长的胳膊，语气亲昵：“王处，这古城真不错，下次我们再来？”
“好啊，听你的。”王处长笑得一脸灿烂，又给郑丽夹了一筷子时蔬。
张能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，只觉得这顿饭吃得比参加接吻大赛还累。粉色襦裙的裙摆被他无意识地绞着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这假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？
饭后，西人一起往预订的客栈走。客栈是老式的二层小楼，木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。
王处长看着身边的郑丽，忽然弯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，笑着说：“郑院长累了吧？我抱你上去。”
郑丽也不挣扎，顺势搂住他的脖子，脸上带着笑意，还故意朝张能看了一眼。
小宇看到这一幕，眼睛顿时亮了，也学着王处长的样子，弯下腰想去抱张能：“张姐姐，我也抱你上去！”
可他毕竟年纪小，力气也不够，刚把张能抱起来一点，就踉跄了一下，差点两人一起摔倒。
“哎呀！”张能连忙扶住他，又惊又笑，“别闹了，我自己能走。”
小宇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，看着王处长抱着郑丽轻松地上了楼，只好拉着张能的手，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。
“等我再长壮点，肯定能抱动你。”小宇小声嘀咕，语气里满是不服气。
张能被他逗笑了，心里的别扭和尴尬消散了不少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木楼梯的咯吱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，粉色的裙摆扫过台阶，留下淡淡的影子。张能看着前面王处长抱着郑丽消失在拐角的背影，又看了看身边一脸认真的小宇，忽然觉得这场古城之行，真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哭笑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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