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城之行的热闹仿佛还在昨日，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悄悄溜走了。张能按照约定，在小宇的恢复状态趋于稳定后，告别了那栋充满欢声笑语的老城区小楼，重新回到了郑氏医院。
再次穿上那身合体的秘书制服，站在郑丽办公室门口时，张能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恍惚。这一个月里，他是小宇口中温柔的“张姐姐”，是穿着汉服游古城的“假新娘”，而此刻，他又变回了郑丽身边那个沉默寡言、行事谨慎的贴身秘书。
“进来。”办公室里传来郑丽清冷的声音。
张能推开门，看到郑丽正坐在办公桌后翻看文件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身上，勾勒出干练的轮廓。她抬头看了他一眼，语气平淡：“回来了？这一个月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，小宇恢复得不错，你的‘护理’工作完成得还算合格。”
“谢谢院长认可。”张能低下头，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。他知道，在郑丽眼里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“工作”的一部分，包括那段扮演“女朋友”的日子。
“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。”郑丽放下文件，身体微微前倾，“人猪器官移植的方案，还需要跟政府部门进一步协商。王处长那边是关键，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张能心里一紧，想起上次在夜总会见到的王处长，还有他看自己时那毫不掩饰的探究目光，不由得有些抵触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张能跟着郑丽频繁出入政府办公楼。会议室里的气氛总是严肃而紧张，各方代表就方案的风险、资金投入、技术可行性等问题争论不休。王处长作为关键决策人之一，时而提出尖锐的问题，时而又打着哈哈缓和气氛，态度始终不明朗。
白天的谈判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。傍晚时分，当最后一场会议结束时，王处长伸了个懒腰，笑着对郑丽说：“郑院长，这几天谈得太累了，晚上放松放松？我知道个好地方，千古情夜总会，那儿的节目不错。”
郑丽看了张能一眼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：“好啊，正好也该劳逸结合。”
再次走进千古情夜总会，暧昧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让张能有些不适。王处长熟门熟路地订了个豪华包间，还叫来了几个之前见过的政府官员。酒水和果盘很快上桌，气氛渐渐热络起来。
几杯酒下肚，王处长的目光又落在了张能身上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：“这位小张秘书，上次见就觉得特别，今天一看，更精神了。”
郑丽端着酒杯，语气随意地开口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：“王处有所不知，小张身体有点特殊，算是……半个太监。”
“太监？”王处长眼睛一亮，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，目光在张能身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，“哦？还有这种事？那可真是稀罕了。”
张能的脸瞬间涨红，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。他知道郑丽是故意这么说的，为了讨好王处长，为了那个所谓的移植方案，竟把他说成这样。可他不能反驳，只能低着头，手指紧紧掐着掌心。
“郑院长，”王处长忽然凑近郑丽，声音带着几分狎昵，“今晚就让小张跟你一起陪我吧？我就喜欢这种‘特别’的，保证把方案的事给你办得妥妥的。”
包间里的其他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。张能的心跳得像擂鼓，他看向郑丽，眼里带着一丝恳求，希望她能拒绝。
可郑丽只是淡淡一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既然王处开口了，小张，你就辛苦一下。为了方案，值得。”
那句“为了方案”像一把锤子，砸碎了张能最后的挣扎。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，只能咬着牙，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：“……好。”声音细若蚊蚋，带着难以掩饰的羞赧。
王处长笑得更加得意，当即就搂着郑丽和张能往包间内的休息间走去。张能浑身僵硬，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半推半就着跟在后面。郑丽走在他身边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，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他“忍耐”。
休息间里的灯光昏暗而暧昧。张能局促地站在角落，低着头不敢看人。王处长却毫不在意，径首走到床边坐下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：“过来啊，别这么拘谨。”
郑丽先一步走过去坐下，还不忘拉了张能一把。张能被迫坐在床边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，脸颊烫得惊人。他能感觉到王处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带着审视和玩味，让他恨不得立刻消失。
那一晚的细节，张能后来回想起来，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羞耻和难堪。他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，任由王处长和郑丽摆布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快点结束，只要方案能通过，这一切都值得。
第二天清晨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。张能从混沌中醒来，只觉得浑身酸痛。他睁开眼，看到王处长正躺在中间，左边搂着郑丽，右边抱着他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听到动静，王处长睁开眼，伸了个懒腰，看着郑丽笑道：“郑院长，你这秘书确实‘特别’，很对我的胃口。”他顿了顿，语气变得认真起来，“那个移植方案，我看行。回去后我会好好跟其他几位说说，你们就等好消息吧。”
郑丽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真切笑容：“那就多谢王处了。”
离开夜总会时，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。张能低着头走在郑丽身边，一言不发。他能感觉到郑丽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，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什么。
走到医院门口，郑丽才终于停下脚步，看着他：“委屈你了。”
张能抬起头，看着眼前这个既是自己上司、又是名义上未婚妻的女人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他想质问她为什么要那样说自己，为什么要把他推出去，可话到嘴边，却变成了一句沙哑的：“只要方案能通过就好。”
郑丽的眼神闪了闪，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，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：“进去吧，好好休息。”
张能转身走进医院，背影显得有些单薄。他知道，这场为了方案的周旋只是暂时告一段落，而他和郑丽之间，还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，像一张无形的网，将他牢牢困住，让他无法挣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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