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元华再次见到古丽努尔时，她没有哭，只是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美丽雕塑，坐在昏暗的角落里。艾尼瓦尔的威胁言犹在耳，但这次，他精准地戳中了最致命的痛点。
“古丽，我的好外甥女，”艾尼瓦尔当时狞笑着，不再绕弯子。
他嘴里喷出磨合烟的气味，“你那个姥姥，还有你死掉的爹妈，当年可是从阿富汗那头爬过来的‘黑户’嘛，几十年了，名字没有，身份没有，像影子一样在我们这儿躲着呢。你说哈，”他眯起浑浊的眼睛，语气变得阴恻恻的，“我要是现在跑到派出所去，‘报告政府，这里有个人没有户口，还是从外国偷偷过来的’，你猜猜会是撒结果？”
他观察着古丽瞬间惨白的脸，得意地继续道：“到时候，首接遣返！阿富汗！那——边现在打成什么样子了，炮弹天天下蛋一样的掉，你心里清楚得很！”
这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锥，瞬间刺穿了古丽努尔所有的伪装和坚强。她可以不在乎自己，但她无法想象年迈体弱、与她相依为命的姥姥，在暮年要面临被驱逐、甚至可能客死异乡的恐怖结局。
在黄元华的逼问和安抚下，古丽努尔终于崩溃地道出了更深、更痛的往事。这并非她第一次因为身份问题而失去重要的人。
“我……我以前的丈夫……”她声音破碎，眼神空洞，“他……他也是因为我和姥姥的事进去的……”
原来，在遇到黄元华之前，古丽努尔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。那个男人是真心待她，也曾试图帮她解决姥姥的身份问题。他们找了关系，花了钱，试图通过一些“非正常”渠道为姥姥办理落户。但在操作过程中，因为提供虚假证明、隐瞒非法居留事实等行为，事情败露了。东窗事发时，那个男人把主要责任都扛了下来，保护了古丽和姥姥，最终因“窝藏、包庇非法入境人员”以及“伪造国家机关公文证件”等罪名锒铛入狱。
“他进去了……三年……后来，我们就离了……”古丽努尔的眼泪无声滑落，“我不能再连累任何人了，尤其是姥姥……我亲眼见过……试图解决这件事，会有什么下场……”
这段往事，像一道深深的烙印，解释了她为何对艾尼瓦尔的威胁如此恐惧，也让她对“解决问题”本身充满了悲观和创伤。她不是不想摆脱艾尼瓦尔，她是害怕任何试图摆脱的举动，都会引发更不可控的灾难。
黄元华听完，沉默了。他原本以为只是个无赖亲戚敲诈的戏码，没想到背后牵扯着如此沉重的法律困境和情感创伤。他意识到，简单地威胁或殴打艾尼瓦尔，只能暂时压服，却无法根除古丽心中的恐惧，以及那个悬在头顶的“身份”利剑。
他再次拨通了林薇的电话，这一次，他的语气少了之前的烦躁，多了几分凝重。他将古丽前夫的故事和艾尼瓦尔更精准的威胁原原本本告知。
林薇在电话那头安静地听着，这次没有立刻嘲讽。片刻后，她清冷的声音传来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冷静：
“故事很悲惨，但逻辑通了。恐惧源于己知的创伤。所以，现在的问题不再是简单的打发无赖，而是两个层面：短期拆弹，长期排雷。”
“说人话。”黄元华习惯了她这种分析模式，但依旧不耐。
“短期，艾尼瓦尔是那颗嘀嗒响的炸弹。用你之前想的办法，查他的底，让他进去吃点苦头，或者让更凶的债主找上门。但这次，话术要变。”林薇顿了顿，显然在飞速思考，“你要让古丽，甚至让那个艾尼瓦尔本人相信，你正在动用‘强大’的关系网，不惜代价为姥姥解决身份问题。 但这件事极其敏感，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操作。艾尼瓦尔再闹，把警察、移民局的视线吸引过来，那就不是姥姥一个人的事了，所有参与‘操作’的人，包括他艾尼瓦尔这个知情人，都可能被以‘妨害国边境管理罪’之类的罪名牵连进去。把他和你，暂时绑在一条看似要沉，但又有希望修补的船上。”
“利诱加势逼？”黄元华若有所思。
“没错。给他画一张‘问题解决后大家都能安稳’的饼，同时让他明白，捣乱的后果是立刻一起完蛋。让他从破坏者，变成不得不期待的‘利益相关者’，至少在他脑子清醒的时候，会权衡。”
“那长期呢？”黄元华问。
“长期？”林薇在电话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，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淡漠，“长期就是真得去碰那个马蜂窝了。找真正懂移民和户籍法律的专业人士，不是街边办证的那种。摸清像姥姥这种情况，理论上有没有特赦、安置、或者极其特殊情况下的落户可能。这需要时间，需要砸钱，需要动用你可能都不具备的高层关系，而且成功率未知。这是一条艰难且昂贵的路，黄总，你确定要为这个女人投入这么多吗？”
黄元华沉默了。投入和产出，是他本能会计算的东西。
见他不答，林薇的语气忽然变得慵懒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欲：“分析完了，解决方案也给你了。黄总，我帮你解决了这么多‘内部矛盾’，让你能安心去拓展你的‘外部江山’，你是不是也该……表示表示了？”
“你要多少？”黄元华首接问。
“钱，当然要。这次的信息费和分析费，翻倍。另外……”林薇拖长了声音，带着一种戏谑，“我累了。不想出去吃。听说黄总炖汤有一手？今晚，我想喝你亲手炖的燕窝，送到我家里来。”
这话里的暗示让黄元华眉头一跳。她不仅要钱，还要他“伺候”，要在这种不对等的关系里，明确她才是那个掌控节奏的“S”（主导者）。这是一种微妙的精神征服。
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多子多福之武汉生孩王，生孩致富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黄元华握着电话，脸上闪过一丝屈辱，但很快被更复杂的情绪取代。他需要她的脑子，就像她可能也需要他的资源和这种扭曲的“陪伴”。
“……行。”他几乎是咬着牙答应下来，“燕窝是吧？我给你炖。”
挂了电话，黄元华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，又想到古丽那绝望的眼神、艾尼瓦尔猥琐的威胁，以及林薇那冷静到冷酷的分析和带着刺的要求。他感觉自己像陷在一张巨大的、由欲望、恐惧和利益编织的网里，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根线，缠得他越来越紧。
黄元华提着炖好的燕窝，站在林薇公寓门口时，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躁动。他习惯了用钱和权势解决问题，但在这个女人面前，他仿佛被剥去了所有外壳。
门开了，林薇穿着一身墨绿色丝质睡袍，倚在门框上，没有让他立刻进去。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保温桶上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来了？”她侧身让他进屋，动作优雅，却带着一种主人审视仆从的意味。
公寓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，整洁得近乎冷酷，如同她这个人。黄元华将保温桶放在桌上，动作有些僵硬。林薇没有去看那燕窝，而是走到沙发边坐下，双腿交叠，睡袍下摆滑开，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。
“分析费，打我卡上。”她开门见山，然后指了指自己肩膀，“过来，站了半天，肩膀酸。”
黄元华愣了一下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走过去，站在沙发后，手搭上她的肩膀。指尖触碰到丝滑的布料和其下温热的肌肤，他感到一种荒谬——他黄元华，竟然在给一个女人按摩。
林薇闭着眼，似乎很享受。“力道不错。看来黄总除了会哄女人，也不是一无是处。”
她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。黄元华手下加了力，带着点发泄的意思。林薇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，非但没有阻止，反而似乎更满意了。
“知道为什么你总被那些底层女人缠上，惹一身骚吗？”她忽然问，声音慵懒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只会向下看。你觉得她们简单，好控制，给点钱和甜头就能打发。但你忘了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她们一无所有，所以豁得出去，她们的麻烦是生存级别的，像沼泽，一旦陷进去，就不是钱能轻易洗干净的。”林薇缓缓道，“王萌萌的孩子，古丽努尔的黑户姥姥，哪一个不是能把你拖进泥潭的‘重磅炸弹’？”
黄元华沉默着，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。他不得不承认，林薇说得对。
按摩变成了某种更诡异的“服务”。林薇的命令清晰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，让他倒水，让他调整灯光，让他坐在她指定的位置。他像一头被无形缰绳套住的野兽，烦躁，却又被一种新奇而危险的刺激感攫住。
然后，林薇拿出了那个东西。
那是一个制作精良的仿真实体，冰冷的，带着硅胶的质感，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黄元华的脸色瞬间变了。“林薇，你他妈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？”林薇打断他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黄总在外面不是无所不能吗？不是喜欢掌控一切吗？现在，把你那套收起来。”她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才能真正掌控局面，而不是被那些女人和麻烦牵着鼻子走吗？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：“首先，你得先学会，在绝对的控制下，是什么感受。你得习惯这种‘不适’，首到你能在这种状态下，依旧保持思考和冷静。这才是真正的强大，而不是靠吼叫和拳头。”
屈辱、愤怒、一丝隐秘的好奇，还有对“解决问题”的迫切，在黄元华心里疯狂交织。他看着林薇冷静到近乎残酷的眼睛，看着她手中那个象征意味极强的物件，最终，一种扭曲的、想要征服这个局面（或者说，征服这个正在征服他的女人）的欲望，压倒了一切。
过程并不愉快，甚至称得上痛苦和羞耻。他感觉自己像被彻底拆解、重塑。生理上的不适远不如心理上的冲击来得猛烈。他从未如此赤裸，如此被动，如此……不像他自己。
当他喘息着，浑身冷汗地在地毯上时，林薇只是慢条斯理地清理着那个道具，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练习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她问，语气平静无波。
黄元华说不出话，一种巨大的空虚和莫名的清醒感同时占据了他。
林薇走到他身边，蹲下，用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，迫使他看着自己。“记住这种感觉。记住在这种状态下，你是怎么活下来的。以后遇到再麻烦的事，想想今晚，你会发现，那些都不算什么。”
她站起身，恢复了那种疏离的姿态。“给你个建议。找个时间，自己去新疆看看。别带着女人，就你自己。去南疆，去那些小地方，看看古丽努尔她们出生长大的环境，看看那里的风沙，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‘生存’。你只有亲眼见过那片土地，才能理解从那里挣扎出来的人，骨子里带着怎样的韧性和狠劲，以及……她们能为了活下去，做到什么地步。”
她顿了顿，最后一句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，也像是对他未来的规划：
“以后，别再碰底层女人了。她们的世界，你玩不转，也付不起那个代价。你的胃口，该往上走走，挑些……至少盘子是干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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